第52章 特殊的恋人(十六)
作者:医学界的小学生   我的法医女友最新章节     
    正当沈梅安跟穆文川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两个人同时一颤,然后紧握拳头看着来人坐到了自己面前。洛冉紧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这一幕对着沈长风道:“这两个人精神有点崩溃了。对了,从开始找到两人到回来局里两人都比较配合的,为什么还要选择冷两人那么久才开始审讯。”沈长风紧紧盯着审讯室里面两人的一举一动然后开口道:“再配合的病人对于审讯还是有一定的抵触心理的,而这种做法可以很大程度上,击溃犯人的心理,所以还是很必要的。”洛冉听了沈长风的话以后挑了挑眉,然后也紧紧盯着监控室里面两人的一举一动不再言语。陈羽彤跟谢东同时打开了台灯,光直接照射到了穆文川跟沈梅安的脸上,进来就一直处于弱光的环境当中,突然光线亮了起来一下子不习惯,连忙伸手去挡,结果忘记了手上戴着手铐,根本无法挡住光,只好闭着眼睛缓了好久才缓过来。陈羽彤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道:“姓名。”沈梅安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结果才缓过来就听见了前面女警的询问声音,握住了拳头然后道:“沈梅安。”“年龄。”“42岁。”“哪里人。”“南昌人。”看着面前娇娇弱弱的人,陈羽彤跟旁边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人怎么会犯下命案,从档案盒里面拿出了文杰的照片摆到了她面前,然后缓了缓开口道:“这个人认识吗?”沈梅安看着面前文杰的照片一下子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看着这一幕陈羽彤三个人感觉有点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而监控室里面的洛冉跟沈长风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有一点惊讶,看来这个文杰对于沈梅安的伤害很大,以至于看见他的照片都可以崩溃成这个样子。沈梅安咬着牙齿哆哆嗦嗦开口道:“认......认识,他......是.......我的丈夫,文杰。”最后直接咬牙切齿的蹦出了文杰的名字。陈羽彤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看来有故事,接着问道:“你知道今天为什么你自己会坐到这里吗?”沈梅安闭了闭眼睛,然后一边缓缓睁开眼睛,一边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然后道:“知道,因为我们杀了文杰,杀人偿命。”陈羽彤挑了挑眉然后继续问道:“既然他是你的丈夫,而且你也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那为什么你们还是会杀了他。”沈梅安听了陈羽彤的话以后苦笑了一声,搓着自己的手,盯着自己手上的手铐看了好久然后开口道:“为什么呢?我也好几次问过自己明明自己可以拥有幸福的生活,为什么最后一切都毁了。我跟他是在工作当中认识的,当时他是健身房的健身教练,我是清洁工,因为从小到大家里重男轻女,我没有读过书,小小年纪就被父母卖给了别人家,后边在我18岁的时候才逃出魔爪。因为从小经历我自卑根本不敢跟别人交流,在健身房天天被别人欺负我,只有他天天替我出头,一来二去我跟他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刚刚开始真的很好,但是结婚第二年他家里人出事以后他就变了,易激易怒,一言不合就对我大打出手,在我怀孕三个月直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爆发了,把我打成大出血,不仅仅让我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后边又求我原谅他,就反反复复一直在循环。”沈梅安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全身颤抖,仿佛那一切历历在目。陈羽彤几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现在她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可以想象当初她是多么的绝望。“那你跟穆文川是怎么回事?”陈羽彤缓了缓继续问道。沈梅安缓了缓然后重新道:“因为川子的父母跟他的父母是一起出的意外,所以后边川子就跟我们生活在了一起,其实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只当川子是一个小辈,从文杰性情大变以后他一直保护着我,而且川子重新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女的,喜欢男扮女装,结果那个畜生不仅仅毁了我,在他酒醉以后还侮辱了川子,后边我们两个趁他不在家的时候跑了出来。结果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我们在南临市,那一天他直接找了上来,在出租房里面再次对我们动了手,结果我们两个人在反抗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弄伤了他的头,他放下狠话要杀了我们两人,没办法想起来过往的一切,我们还是决定先下手,所以我们两人杀了他。”陈羽彤往监控室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道:“你们两个人都打不赢他吗?”沈梅安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在他性格大变以后,他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而且有时候根本不可理喻,你说了他根本不听,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沈梅安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说道。
    洛冉听到了这里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后看着旁边的人开口道:“超雄综合征。”沈长风听了洛冉的话以后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开口问道:“超雄综合征什么意思?”洛冉一边盯着监控室里面的情况,一边开口道:“我觉得文杰应该是超雄综合征患者,但是人已经没有了,现在再去做这个检测没有必要了。超雄综合征是一种较为常见的性染色体非整倍数异常。患者一般为男性,通常他们比正常男性多一条y染色体,大部分患者性发育正常并有生育能力,可表现为身材高大,有攻击性行为、暴力倾向、学习障碍等。很多人一般不去做鉴定,没有受刺激可能一辈子跟正常人没有多大的区别,而受了刺激或者什么样就会有表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父母出事情这个就是诱因了。”洛冉说完以后看了一眼沈长风一眼然后道:“继续看吧!”“嗯。”沈长风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继续直勾勾盯着审讯室的情况。陈羽彤听完沈梅安的话以后,忍不住皱了皱眉,突然的性情大变,这是什么情况?但是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继续开口道:“那你们是怎么杀了他的。”沈梅安听了陈羽彤的话以后突然就像受了刺激一样,全身在发抖,但是还是强撑着道:“挣扎开了以后,我就站在卧室的门背后,他又跑过来掐我的脖子,在我快窒息的时候,被他打倒在地上的川子站了起来,拿了卧室里放的水果刀从他背后捅了进去,他吃痛放开了掐着我脖子上的手,然后转过身想去打川子,看到这一幕我一边咳嗽一边跑到厨房拿了尖刀回来再次往他背后捅了进去,我也不记得我们两个人捅了多少刀,反正满手都是血,看着他倒了下去,我跟川子跑了出去,结果他居然爬了出来。看着他那面目狰狞的样子,我又想起来曾经他对我们做的一切,我又在客厅的时候捅了他左胸口一刀,拔刀出来的时候血到处溅了出来,他也慢慢没有了气息,看着他的样子我还是心里不解气,又在他脸上补了几刀。”沈梅安眼神一边说着一边凶狠了起来,仿佛恨不得现在文杰如果在自己面前一定再补给他几刀。听到这里陈羽彤三人都忍不住全身一抖,女人狠起来真的狠。陈羽彤缓了缓,接着问道:“那尸体处理是谁想出来的。”沈梅安听了陈羽彤的话以后又重新恢复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然后开口道:“川子。当我恢复了神智看见文杰躺在那里没有了生机,整个人都愣了,直接崩溃,没有想到只是想着先下手为强,他真的被我们杀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是川子安抚了我,然后说他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没有人发现,而且短时间之内还是很安全的,然后我一直跟着他去处理尸体。”“那防空洞你们怎么发现的?垃圾那些是哪里来的?”沈梅安仰靠到了审讯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机械的开口道:“是川子说他朋友告诉他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那里有个防空洞,垃圾跟那些也是他的朋友让人运到那里,我们两个人搬进去的。”陈羽彤听到这里直接疑惑了,看着沈梅安道:“朋友?什么朋友?是谁?”沈梅安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也不知道,川子也不知道,只是说网上认识的,出事了以后川子立马联系了他,结果没有想到他竟然回了川子,而且教我们应该怎么去做的。”监控室里面的沈长风突然觉得心里又有点不安,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希望这次的案子又跟“执法者”有关。
    同一时间隔壁审讯室。谢东看着面前长相柔弱的穆文川开口道:“姓名,年龄,哪里人。”穆文川缓了缓适应了眼前的光线以后开口道:“穆文川,35岁,南昌人。”谢东拿出了文杰的照片递到穆文川面前然后道:“认识这个人吗?”穆文川看了看文杰的照片然后淡定的开口道:“认识。”“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听了谢东的话以后穆文川仍然神色不变,看了谢东了一眼然后开口道:“他是我的表哥。”谢东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穆文川开口道:“那今天找你来是什么事,你知道吗?”听到这里穆文川终于脸色微变,笑了笑然后开口道:“知道,因为我跟我嫂子杀了他,我只觉得晚了一点,我们应该早点动手的,他真的不是人,你们都不知道他真的不是人。”穆文川一边说着一边愤怒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只见他整张脸都因为愤怒变的通红,青筋暴起,看了谢东一眼然后开口道:“我的父母是跟他的父母一起外出途中出的车祸,我们到底现场的时候真的看着就是血淋淋,惨不忍睹,处理了我父母的后事以后我就搬到他们家跟着他们两口子生活了,以前的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除了不爱说话以后对我们真的非常好,但是我们父母出事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性格大变,易激易怒,爱酗酒,而且一言不合就会对我跟嫂子大打出手。更加可恨的是嫂子怀了身孕被他打掉算了,还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而我从小就喜欢男扮女装,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做一个女孩子,结果还被他趁着酒醉侮辱了我。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但是我又想着嫂子又舍不得了。嫂子是我25岁那年他从外边带回来的,说真的我长那么大,因为我的爱好一直被家里人嫌弃,被村子里人唾弃,但是一直是嫂子支持着我,好好照顾我,而这个畜生毁了这一切,你们都不知道在我们逃离他之前的那几年,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天是伤疤的。”说着说着穆文川已经泪流满面了,因为他又化着妆,一下子妆都花了,看着又滑稽又可怜。缓了缓穆文川继续开口道:“每一次如果我们反抗他打得更加凶,只有他打累了,我们才得以休息。”谢东听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不解的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听了这话穆文川红着眼睛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看着谢东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吗?想呀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呀!他每次发泄完了都会把我们关到地窖里面,没收了我们的通讯工具,直到他清醒了才把我们放出来,放出来他又继续喝酒然后又循环,就一直这种死循环。我跟嫂子两个人就在地窖里面相互依靠,舔舐着伤口,慢慢的我发现我对嫂子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当时看着遍体鳞伤的嫂子,我发誓我一定要带着嫂子逃出他的魔爪,而且有能力我一定要了结了他。”穆文川看着旁边的墙角缓缓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