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瑶的身体被打的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
由于惯性使沈思瑶歪过头,正好看清了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正是那晚在京都会所,她和那个服务生交流的照片!
不光如此,还有她把手上的药剂递给服务员的高清图片!
沈思瑶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下一秒沈思瑶就反应过来,小声呢喃:“君瓷,一定是君瓷……”
一定是因为她前些天往君瓷公司寄信的事,被君瓷发现了,她才会这样报复她!
沈思瑶想要狡辩:“妈,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是……”
沈思瑶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碧春一巴掌又打在她的脸上,疼的沈思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碧春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说是不是你干的?你难道还想让我去找那个服务生对峙?”
沈思瑶狡辩不出来。
沈碧春对她失望至极:“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一个蠢货,连做这种事都做的不干净。”
沈碧春话里不掩饰对沈思瑶的失望,“我们这样的家庭,有些脏事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摆在明面上,只要你做的干净……”
沈碧春说到这里自顾自的摇摇头,“蠢货,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干净。”
“你要是这样,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沈碧春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听说君氏的君瓷,把公司经营的有模有样,你再看看你,一样的年纪,你就只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
“最重要的是,你连这种不入流的事都做不好!”
沈思瑶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君瓷!君瓷!君瓷!
她就是个贱人!她有什么好的!
沈思瑶对君瓷的恨意更上一层,倘若君瓷现在站在她的面前,沈思瑶都想上去生吞活剥了她。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究竟是想要改变,还是就想当一个废物。”沈碧春扔下这话,就直接走上楼。
沈思瑶跪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
沈思瑶的父亲赵琛见状才敢走过来,“瑶瑶,你妈就是这样,性子急,她就是一时生气,你可是她唯一的孩子……”
沈思瑶一把推开安慰她的父亲,低吼道:“一个孩子?”
沈思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爸,你别装不知道了,我妈外面的那个人你清楚,那个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赵琛身体僵硬住,喃喃道:“我老了,你妈喜欢我也没办法,虽然外面那个带着一个孩子,可终究不是你妈亲生的……”
“爸!”沈思瑶崩溃的大喊:“你知道那天我在我妈的书房发现什么了吗,她竟然把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给了那个野男人!”
“百分之七啊爸!你手里有公司的一分钱吗?”沈思瑶握住赵琛的手臂,“她今天能给那个野男人股份,明天就能把那个野种接回家!”
赵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有些痛苦的哭出声。
沈思瑶紧紧的握住赵琛的手臂,“爸,我妈老了,她糊涂了,她宁愿把公司交给野男人都不愿意交给你。”
赵琛窝囊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的皮子好才追到的沈碧春,成功的入赘到沈家。
但是赵琛老了,年轻时的俊秀容颜早已不在。
赵琛自暴自弃:“我又能怎么办……”
沈思瑶咬咬牙:“爸,你放心吧。”
沈思瑶眼中的泪花早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在她眼中从未出现过的毒辣。
君瓷还有那个野男人。
甚至是沈碧春。
所有让她讨厌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
君瓷晚上回到家,发现周敛还没有回来。
自从周敛说从新公司通过面试后,都是一天一回家,但奇怪的是晚上回来的时间并不固定。
君瓷不禁有些疑惑,周敛去的到底是不是正规公司?
君瓷记得自己给周敛的那一沓招聘启事,没有一家公司是晚于七点下班的。
君瓷觉得这里面有鬼,然后和馒头要了周敛现在的所在地址,准备去看一看。
馒头十分痛快的甩出一个地址,象征着周敛的小红点还在不停的移动。
君瓷眯起眼。
周敛这个位置,可不是在市区啊。
君瓷开着车直接朝周敛的位置找去,同时给谢思诚打了个电话吗,让他查一下周敛最近到底在哪里上班。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差点给君瓷气笑了。
周敛根本就没去应聘上班!
君瓷面无表情的踩了一脚油门。
心里面那个象征是周敛的小人,直接被寒剑给扎死了。
君瓷把车停在老城区的胡同口,里面的道太窄,君瓷开车进不去。
君瓷刚把车停下,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定位上的红点点也和面前的身影重合。
是周敛
君瓷站在黑暗中,目光紧盯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和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进了前面的巷子。
周敛什么时候有朋友了?
君瓷觉得十分不对劲,直接抬脚跟了上去。
昏暗的巷子里,周敛嘴里咬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眉眼锋利,神色平静,“冯建业,我开个店还碍着你什么事了?”
对面的男人吐了一口口水,“周敛,你那个破维修店私底下还干什么你自己清楚,我劝你赶紧关门大吉,没事干别抢我生意!”
“冯建业,你这个老畜生也太不讲理了……我操!”周敛身边的黄毛少年刚开口就被一个易拉罐砸中了脑袋。
“你才老畜生!哥们今年二十六!你个小鳖孙叫我老畜生?”冯建业气的咬牙切齿,他身后的一帮小弟也凶神恶煞。
黄毛少年捂住被砸疼的脑袋,嘴里一点都不饶人:“老畜生老畜生老畜生!你就是老畜生!”
冯建业被气笑了:“去你妈的,周敛!你要是管不好你的人,就不要怪我办了他!”
周敛面无表情的看着冯建业,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也不敢轻举妄动。
冯建业是这片老城区出了名的混混,惹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下辈子要不要在老城区混了。
双方陷入了僵持,直到巷子外响起一阵规律的高跟鞋声,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格外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