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听着安乐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想到安乐会丢开脸面来求她事情。
江婉转身扯开了安乐拉着自己的衣袖,抬眼看着目光不敢看着自己的安乐嘴角冷笑。
“公主还会有事情来求我?可真是有所未闻,我可是没有忘掉公主来的那天罚跪我的场景呢!”
本就因刚才那番话羞愤的安乐,听着江婉现在这样讽刺自己,一时攥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手,锋利的指甲陷进了肉中。
安乐想着自己今日上午已经在吴国皇宫收了阮谦的气,可为了大辰国那群使臣的脸面,更是为了大辰国的脸面。
她应该也不会求得阮谦的求情赦免,也不会听说阮谦对江婉很不一般,然此刻便来请江婉来帮自己的忙。
而且今日她来找江婉也已是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了,若不是为了她父王紧急派人传来的话一次又一次强调这件事,让她不能在吴国丢了大辰国的脸面。
她可不会专门来江婉,也是满心不愿意来找江婉的,因此在安乐听完江婉这番话时便想着转身离开一走了之,丢了脸面又如何反正大辰国有的是实力攻打吴国的。
安乐这般想着,便有了离开的想法,可又看着一旁给自己疯狂使眼色的柳月,便也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愤怒到极致的火焰压住了,看着江婉还努力让自己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说道。
“那件事本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还记在心上,可若是你帮了我去劝那个阮谦松口放了大辰国的使臣们,我们大辰国也不会断了与吴国的联姻。”
江婉听着安乐这个搞笑的请求问道。
“所以你没劝动六王爷便来找了我,你觉得我很比堂堂公主有能力劝说六王爷?”
安乐听着江婉的话以为是有机会的,嘴角的假笑里面也掺了几分真心地说道。
“当然,听说六王爷对你可是不一般的,若是你帮我做成了这件事儿,以后对你本公主之后也好心不与你计较了,只是…。”
江婉看着说着越来越起劲的安乐,嘴角的笑意更甚,便直接一口打断安乐说道。
“只是怎么?不再刁难我了吗?安乐你不觉得这句话自己说出口就都很搞笑的吗?我为何要帮你呀,为什么要帮你一个一心想要我命的人啊?就凭你是大辰国公主,可谁还不是呢!所以我不会帮你的。”
江婉说完也没有理会此时已经气着满脸煞白的安乐,转身快步离开了,可走至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还愣在原地满眼怒火的安乐说道。
“对了安乐,我不会帮你,而且反倒要在六王爷面前说三道四,让他加重惩罚,所以你满意?”
江婉说着嘴角是明媚的一笑,安乐听着她的话,看着江婉嘲笑的神情一一记在了脑海之中看着江婉的背影手中已满是是血。
一旁的柳月看着气急地安乐,本想着上前安抚一句,可看着从安乐手中滴下的星星点点地鲜血,面色一白惊呼出了声。
“公主你的手!”
安乐听着柳月这一声惊呼,将粘在江婉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自己满手的血,嘴角笑了起来。
“柳月你看啊!来到这吴国,一个小小的平民都敢这样对我,以前在大辰国本公主可不会受这样的气!若是以后再嫁过来可能我便是死了,也没人注意的。”
安乐说着接过柳月递来的白色丝绢,细细擦拭了满手的血迹,眼中的目光狠厉。
一旁的柳月看着安乐这个样子,等着安乐说完才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
“那公主国主要您做的事儿该怎么办?”
安乐闻言看着手中那块已经染满了鲜红血迹的白色丝绢,她凝神看了好久才说道。
“既然吴国要如此羞辱大辰国,便也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辰国也不是吃素的,至于脸面的事儿,既然说不通便丢一次又何妨,反正这天下以后都会是父皇的,我也将会是这天下唯一的公主!”
安乐说完一旁的柳月本想着再说些什么,可安乐一记狠厉的目光朝她看来,柳月也只好闭嘴不再言语,只听着安乐又问道。
“对了,沈丞相的伤可有好些了?”
“听红雀来报说已经暂时没有危险了,只是当时那人砍得有些厉害,手臂上的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再加上本身的那些个旧病,可能这一整个冬季都不容乐观,公主是想去看看丞相吗?”
安乐听着冷静地摇了摇头,看着柳月眼中的情绪不明地说道。
“你当时找的人这样不小心,为何他会伤得这样重?我不是说过不要动他的吗?”
柳月听着安乐的话,看着她有些踌躇地说道。
“公主,听逃回来的人报昨日的那批人里面有好些不是我们的人,好像是宋国师的,然后便还有几个是认不到的。”
安乐闻言一愣“可真?”
柳月闻言点了点头“当时我询问了好几遍,之后又派人去宋国师府上看了看就是如此,至于还有一波人却是不认识的。”
安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柳月好久,便将手中的那张随手丢在了一旁的积满雪的路上。
又抬眼看了看下得越来越紧的雪转身朝着马车那里走去,对身后还未赶上来的柳月说道。
“柳月我们现在便去宋国师的府上瞧一瞧,毕竟我可是没有将这个计划泄露给他的,毕竟他这样的自作主张本公主是瞧不惯的。”
身后的柳月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跟上了安乐答了一声“好”,此时满天白雪下这辆马车又飞驰地赶往了宋灿的府上。
而刚才离开的江婉,本因自己说得安乐哑口无言一时心中还有些小得意,将刚才从吕飞那里得到的一股子气也是消了好些了。
正脚步较轻快地朝着王府走去,可没走多久在一个拐角处便看见一匹黑马从自己的面前飞驰而去,倒是把江婉吓了一跳。
等着那马跑过去有一会儿时间她才从惊慌中缓过了神,她不知道这样的大雪天刚才那人骑马骑得那般的快也不怕出事儿。
江婉这般想着也拍了拍身上落下得越来越多的雪花,抬头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空,她想待会儿怕是有一场更大的雪要来了,想着便要赶快走回去。
等江婉走到王府门口时,天上的雪果真下得是越来越大了,渐渐有了暴风雪的感觉。
而她这时看见王府门口还想站着一个人在那里着急地徘徊,她走近一看是本提早回来的谢青韫,以为她是专门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便走上前去看着有些错愕的谢青韫说道。
“青韫,你站在这里等了我好久了?我不是叫你先回去给阿兄报信的吗?”
江婉说完,看着还是傻愣瞧着自己的谢青韫,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淡了下去有些急切地问道。
“青韫,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谢青韫听着江婉这一句话,被江婉这样一摇晃才堪堪反应过来,之后看着江婉脸色大变。
“阿婉,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江婉听着谢青韫的话有些好笑地说道“不是我一个人,难道我还要把人家吕护卫带回王府啊!阿阮知道怕是要削掉我的皮。”
“不是啊!我是说六王爷刚才出去找你,你不是应该和他一道回来的吗?”
江婉闻言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何阿阮要出去找我?”
谢青韫才把刚才自己回来时碰见六王爷在到处找江婉,自己把你和那个什么国师护卫的事儿给阮谦讲了,然后阮谦便着急忙慌地骑着马跑了出去的事儿说了一遍。
“而且我刚才看着六王爷得面色不是很好,我本想劝住他的,可是他跑得太快了,后来我又听下面的人讲六王爷好像因昨日没休息好,今日又是一天的奔劳好像发高热了,所以我在这里便有些着急,可是阿婉为何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谢青韫说完,看着此时脸色已经大变的江婉,只听她看着谢青韫,声音有些哆嗦地说道。
“可是我刚才回来也没有遇见他呀!只瞧见过安乐和一匹黑马从身边跑过”
江婉说得这里,猛地转身看向谢青韫问道“羽呢?他可在府中?”
“羽护卫刚才护送五公主回去了,不在府中,阿婉你看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