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听着谢青韫的话一时愣在了原地,眼睛四处张望着,想要站起身来。
可腿上的酸痛阻止了江婉的行动。
一旁的谢青韫看着江婉惨白的脸色,便忍不住开口道“阿婉,你怎么了?”
江婉闻言将涣散的目光聚焦在了谢青韫的脸上,一把拉过谢青韫的手说道。
“青韫,阿阮会不会有危险?”
谢青韫闻言一愣,眉头微蹙“阿婉,你为何会这样说?”
江婉闻言将手指向了跪在地上的翠落说道“青韫,她是国师的人,先前阿阮和我说国师出去云游去了,我当时便就不信的,现在翠落既然承认了她是国师的人!而裴玄和安乐又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所以你说现在的吴国皇宫会是怎样!”
江婉说完目光紧紧盯着谢青韫,而谢青韫听着江婉的话只是眉头皱着更凶了些,然后冷静地开口道。
“阿婉你的意思是国师会和安乐联手来对抗六皇子?”
“我也不太确定!吴国国主驾崩,而吴国太子未立,所以这次总不会这样简单!”
谢青韫听着江婉的话没有开口,她本想跟江婉说国主在前些时刻便将阮谦立为了吴国太子。
但是她怕自己说了,不知道到时候江婉问起来她该如何去圆这个谎,因此最后她还是选择不说。
而江婉思虑着这些事儿,一时拿不准办法,目光突然落在了地上的翠落身上,便看着她冷冷地开口道。
“翠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翠落闻言,看着江婉有一瞬间的愣了神,她不知道为何这一切好像都按照那人所说的走了下去。
因此她此时又是惊讶又是犹豫的,但是她这样的表情落在江婉的眼中。
更是肯定了翠落应该知道些什么的,便更加语气冰冷地开口道。
“翠落,若是知道我希望你告诉我!说!”
江婉的话音一落,一旁的谢青韫也看向了地上的翠落,等着翠落的话。
而翠落被她们看着,心下一狠说道“姑娘猜的没错,国师……就是和安乐公主有所商量,然后……!”
翠落将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江婉和听着握着椅子的手背上满是青筋,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谢青韫满心焦急地说道。
“青韫,这下该如何是好?”
谢青韫听了翠落的话没有江婉那般的吃惊,毕竟她所知道的情况与江婉还是不同的,因此对翠落的话是一半怀疑一半担忧的。
而现在看着江婉却是如此着急,自己心中又是不太成熟的想法,因此她便只有先安抚江婉问道。
“阿婉,我们真的要插手吴国皇宫里面的事儿吗?”
江婉闻言一愣不太懂谢青韫这话是何意思“青韫,你为何这样问?”
“其实我们在吴国的三个线人和信物都已经找全了,是时候出发去大辰国了,因此吴国接下来的一切便与我们无关了,我想这次我们没必要趟这次浑水,不值得!”
江婉闻言看着谢青韫满脸的震惊,她没想到这话是从谢青韫的口中说出来的,也没想到她会很平静地对待这种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的事。
江婉一时是震惊加上满心疑惑,便看着谢青韫问道。
“青韫,你为何会这样想?我们好歹也在阿阮的府上待了这样久,难道我们为他担心不是应该的吗?”
“阿婉也说了我们只有担心,便没有其他法子了,所以何苦呢?”
江婉闻言看着谢青韫有些激动了起来“怎会没有!我们可以进宫,在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时给阿阮透露一个消息,让他好有所防备,毕竟他要在皇宫待好些天我们也不知道国师和安乐会何时动手,所以我们可以进宫!”
谢青韫听着江婉这一番话,嘴角止不住地冷笑说道“阿婉这一病却是将脑子给病傻了,那是吴国皇宫不是随便的一个什么地方,我们能够进的去?”
“可以!”
江婉说着从腰间掏出来了一块刻着阮谦字的玉佩,交到了谢青韫的手上。
谢青韫看着这块玉佩愣住了“阿婉,这是六王爷给你的?”
“对!他说见此玉佩便如见他本人一般,所以青韫我们可以进去!”
谢青韫听着江婉的话,又看了看手中的这块玉佩,一时眼中的情绪不明,略带严肃地问道。
“可是阿婉,你又如何保证我们进去之后可以顺利找到六王爷?”
“青韫,这个你也不必担心,我知道羽每次陪阮谦进宫每次都会待在一个特定的位置,而这个位置上次阮谦又恰巧提到过,所以我们可以先去找羽,然后再去见阿阮。”
谢青韫听到这里,也是无法反驳江婉的话便回应道。
“即使如此,那便进宫一趟也是无妨,再且今夜国主驾崩,皇宫里面也有够乱的,应该成功的几率挺大。”
江婉听着谢青韫松开口同意了自己的计划,便也开心了起来看着谢青韫说道。
“那青韫,趁着现在还没有太晚,我们便即刻动身出发吧!你来扶我一下!”
说着江婉朝谢青韫伸出了手,还未等谢青韫开口说话,地上的翠落一看江婉也要跟着去心下一慌急忙开口说道。
“姑娘,不可同去!”
江婉闻言一愣收回手看着翠落道“为何?”
“因为姑娘有病在身,王爷说过叫我好好服侍姑娘的,翠落是定不会让姑娘出去的。”
江婉听着笑了起来“翠落 你约莫是忘了自己是那个的人了吗?”
“翠落,没有忘!但是翠落同样担心姑娘的安危,同姑娘生姑娘对翠落的好,翠落没有忘过。”
江婉看着翠落向自己投来的炽热目光,嘴角的笑一下僵在了脸上 正巧这时一旁的谢青韫也开口道。
“阿婉她说得对,入宫传话这事交给我一人便可以了,再且你有病在身,到时候也不太方便。”
“可青韫你一个人去,我总是有些担心!”
谢青韫闻言一笑“阿婉忘了,我手中有你给的玉佩,都可以在吴国横着走了,再说这块玉佩不行,我还有我的剑,它也会护住我的。”
江婉闻言知道谢青韫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想了想现在自己的情况,却是不便出行便也只好看着谢青韫说道。
“那……青韫你一人千万要万分小心!”
谢青韫听着摸了摸江婉的头笑着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的剑朝着屋子外面走去了。
江婉坐在椅子上看着谢青韫渐行渐远的身影。
一个带血的影子猛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个影子江婉觉得很熟悉。
是江顷。
这抹残影来得奇怪,等江婉在此回过神时早已不见谢青韫的身影,而这一抹影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江婉一时想不清楚,心下莫名地慌乱了起来,这时地上的翠落看着愣在那里的江婉小心地唤了一声江婉。
可江婉就像没有听见一般,等着翠落又唤了好几声,江婉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她,见翠落也正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姑娘,你哭了!”
江婉闻言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脸,是一手的湿润看着翠落口中喃喃自语道。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