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我看向温宁的神情有些激动,心止不住的狂跳,甚至觉得呼吸在这一刻都有些急促。
温宁急忙摆手,“你先别激动,冷静,深呼吸。”
因为呼吸急促导致我面部涨红,给温宁吓了一跳。
我知道失态了,所以按照温宁所说大口呼吸着才缓解了不安的情绪。
等我缓和下来之后,温宁才继续说道。
“我从侧面打听到,周大柱的死因非常怪异。”
“这话怎么说?不是还在调查中吗,难道就有人知道周大柱的死因了?还是说村民之间的谣传?”
“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一听之下才知道,周大柱的死因其实全村人都知道。”
我不明白了,如果说全村人都知道,为什么周警官还要调查死因,为什么没有在电话里说明?
不想打扰到温宁继续说,所以我没有问出口。
“其实周大柱可以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掉的。”
“不,不是,你说真的?”
事态已经发展到我无法思考的局面,因为我无法想象到周大柱的死是很多人看到的,那如果这样,尸块怎么出现在山洞里?
周大柱的死周家没有报警,是不是说明他的死只是意外,并不是被人所害?
我觉得我的想法很合理,可以解释得通。
我想我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阴晴不定的,温宁看着我,“你不要这幅表情,让人很害怕。”
“哦哦,想事情太入迷了,没注意到,不好意思。”我很尴尬,心里想着竟然都表现在脸上了。
“那你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收麦子的那种滚轮的机器绞死的。”
我想过一万种可能,也不会想到是这个。
但温宁一说,我的脑海中便已经有了画面,可想而知当时的惨烈,目睹的人恐怕吓坏了吧。
“既然是这样,可以说只是一个意外。”我说道,“那为什么最后尸块的一部分会在山洞里?是周家自己人所为?”
“不是,据说发生这个意外后,周家人受到惊吓,也是悲痛欲绝,就开始操办白事的,他们将尸体收集起来装进了定做好的棺材里。”
原本是打算按照风俗停尸七天之后就发丧的,结果只是停了一晚,尸体就不翼而飞了。
尸体被盗?
事情果然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了,谜团越来越多,我总觉得在这几起事件中,一直有一个人藏匿在周围,是她在推动整件事。
但这只是我一种感觉,怎么找出她来,我根本一头雾水。
边说边走,很快就回到家中。
刚到家没多久,温宁就接到周警官的电话,声音扩散出来,我听得出周警官应该很生气的在教训温宁。
看来是我们擅自去周家窝棚的事情被发现了,温宁冲我吐了吐舌头,我无奈摇头,都被训了,亏他还能笑得出来。
周警官训诫了一会后,好似又跟温宁说了一些什么,温宁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几分钟后温宁挂断电话,对我说事情败露,周警官‘大发雷霆’。不过看他表情就知道事情应该没那么严重,只是训斥了几句,没有给温宁处罚。
“那你之后表情怎么会那么严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是周前辈的叮嘱,他说周大柱的死太离奇,很可能有危险,让我们不要先进去引火烧身。”
周警官经验丰富,他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我的第六感也觉得这件事很诡异莫名的危险。
比起之前我们村的几起事件来说还要危险,诡异。
被周警官发现这件事告一段落,算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确实没打算再去周家窝棚趟这趟浑水。
接下来还是要等温宁找的那个朋友的调查结果。
傍晚的时候,他朋友的点差结果没等到,却有一个意外的人登门了。
给赵家看事的阴阳先生广大师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很意外,愣了几秒后赶紧将广大师引进屋。
广大师看到客厅的温宁一愣,若有似无的看了几眼温宁。
广大师没想到会在我家看到一个外人,看着我,我赶紧为他解释温宁的身份。
“原来是警察啊,不错不错,年少有为。”广大师还垮了温宁两句,惹得后者喜笑颜开的。
我无奈摇头,给广大师到了一杯水之后询问广大师来找我的来意。
广大师说明来意,“是这样,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认识的一个人,据说好像是你父亲的师父,我知道你肯定想知道你父亲一些过往,所以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你。”
“啊?”
我跟温宁对视一眼,激动的站起来。
没想到我们查了半天没消息,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广大师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广大师,那我师公如今在什么地方,我真的很想见见他,问问父亲以前的经历。”
广大师叹口气,说,“你师公年岁大了,这次也是到市里医院住院去了,现在应该还在市一院住院呢。”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看出我内心的焦急,广大师也没多停留,让我多加小心后就离开了。
广大师前脚刚走,我跟温宁就出门了,直奔市一院。
来到市一院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我们并不知道师公住在什么科室,所以就到护士站询问。
护士抬头的瞬间直勾勾盯着温宁,好像一脸疑惑的样子。
我在一旁耸耸肩,温宁把对方迷住了?
“你好眼熟啊?”护士憋了半天,对温宁这样说。
温宁哦了一声,“是吗?”
“对了,就是山里有一尊雕像,跟你好像啊!”护士皱眉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来了。
温宁轻笑,“哪个师父的手艺这么好,能雕刻出我这么帅气的雕像。”
他的话把护士逗得咯咯笑起来,我在一旁无语,这个温宁还挺自恋的。
护士告诉了我师公住的科室还有病房床号!
我们两个人就直接坐电梯上楼了,在病房看到了我父亲的师父。
他如今已经七十多岁,满头花白的头发,面容枯槁。
他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难道说他已经?
我已经不敢想了,难道唯一的线索又要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