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留活口。”陈拙冷漠的说道。
财道人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立刻朝着墓道追去。
门口的两个剑俑,将手中的四把剑舞的就如同风火轮一般。
尽管其威力巨大,让许多剑客心生绝望,却根本拦不住身为一品的财道人。
他冲破了剑俑的封锁,消失在了墓道之中。
陈拙收回目光。
看了一眼墓室中的场景。
此刻墓室内,已经是满地尸骸,血流成河。
陈拙没有犹豫,当即运转起血炼化丹之术。
一缕缕血气逐渐在半空中汇聚。
那三具剑俑好似没有所觉,依旧残杀着存活之人。
能活到现在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本领在身。
他们自然也明白,陈拙那边十分安全。
不过刚才老樵夫那一斧子他们可都瞧在眼中,知道那伙人比剑俑还要凶恶。
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物朝着他们这边跑来。
尤其是他们看到陈拙似乎在运转什么诡异的秘术。
那一缕缕升空的血气极为骇人。
幸存之人又拉远了一些距离,不敢靠近。
直到一具剑俑斩杀了它附近的最后一人,终于盯上了陈拙。
剑俑挥舞着大剑,朝着陈拙扑来。
陈拙却动也不动。
“哐!”
老铁匠一铁锤将庞大的剑俑敲飞出去。
他明白现在公子正处在炼丹的关键时刻。
这可是关乎着他们几人晋升大宗师的重中之重,自然不会让这具机关人用前来打扰。
尽管这剑俑设计的极为精妙。
但在老铁匠面前依旧没有还手的余地。
没一会儿的功夫,剑俑的脑袋便被老铁匠一锤敲飞出去。
他的整个木躯发出一阵咔咔的声响。
慢慢停止了动作。
而那残破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了胖丫脚下。
胖丫立刻蹲下身子,观察起面前这颗对她来说极为庞大的木质脑袋。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动作,那颗脑袋突然裂开,化为碎片散落到了地上。
胖丫的小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在她有限的认知里,这剑佣的精妙程度甚至只比她的玄鸟略逊一场。
要知道她的玄鸟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这里的剑俑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胖丫仔细观察之际,老酒鬼和老樵夫也没有闲着。
他们一人扑向了幸存者。
另一人则对上其余剑佣。
任凭那些残存的剑客们如何哀求,最终都成为了老酒鬼的剑下之魂。
无数血气汇聚到空中。
最后当那持剑长老的血液没入其中,一枚崭新的血神丹就此出炉。
老酒鬼和老铁匠目光灼灼。
他们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颗袖珍的如微缩心脏般的血神丹。
陈拙很随意的将血丹扔给了老酒鬼。
毕竟老酒鬼是第二个投诚的,按顺序来说。也该轮到他了。
老铁家羡慕的看他一眼。
老酒鬼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直接吞下了那枚血神丹。
老樵夫之前所经历的事情他也同样经历了一遍。
正在这时,财道人折返回来。
他看着周围那些干瘪的尸体和全身散发血气的老酒鬼,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顿时一脸幽怨的看向沉陈拙。
“公子,该不会你是故意把我支走的吧?”
陈拙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作为最后一位判官,他到底哪来的底气觉得自己能早早吃上血神丹?
“那十方剑宫的人,解决了吗?”
财道人有气无力的答道:“嗯,杀掉了。”
“他临死前还一直高喊着什么他是贱种,当真是可笑。”
就在几人说话间。
地面上的圆盘突然震颤了一下,再次缓缓转动起来。
“不是吧?还有?”
财道人惊呼一声。
但陈拙却发现这次跟刚才不一样,他将目光投向蹲在墓室中间的熊东东。
很明显,这一次墓室的变化是熊东东造成的。
其余几人顺着陈拙目光,同样看向熊东东。
“喂,白毛丫头,你到底干了什么?”财道人惊诧道。
熊东东脸色平静的站起身来。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随意说道:“我只是找到了这墓室的开关而已。”
“开关?什么开关?”
财道人追问起来。
熊东东也没有理他,直接一溜烟小跑到了陈拙身后。
伴随着地面圆盘的转动,墓室中间陡然裂开一条黑黢黢的缝隙。
刹那间,一道道诡异的白色雾气从缝隙中升腾而出。
几人都围了过去,探头向下看,却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没毒。”
秋花轻吸了一口雾气,柔柔的说道。
这一幕看的财道人直嘬牙花子。
这傻丫头,要是有毒不就晚了吗?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中吐槽。
毕竟这几个小丫头都是陈拙的宝贝。
“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老酒鬼终于成功融合血丹,跨入了他之前做梦也不敢想得门槛之中。
他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浑身湿透。
不过很明显,那老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这就是大宗师吗?我感觉孙莒那个老东西如今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但是周围并无人附和他。
老酒鬼这才注意到陈拙等人都围在一道裂缝前面。
他好奇的凑上前去,探头向里面看了看。
“这什么情况?”
老樵夫摇了摇头:“不清楚。”
老酒鬼灌了一口酒,一抹嘴巴,豪气道:“那我去探探路!”
他现在刚刚晋升大宗师,正是志得意满之际。
说罢,不等众人阻止,直接从裂缝处跳了下去。
眨眼间便没入白雾消失了踪影。
熊西西憨憨的说道:“他会不会摔死?”
众人一时间都没有理会这个憨憨。
“老酒鬼?下面啥情况?”
财道人冲着裂缝喊道。
裂缝里传来阵阵回音,却无人回应。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陈拙皱眉道:“你们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
“公子还是我去吧!”
财道人立刻站出来表忠心。
陈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即便如此,那血丹你也要排在最后。”
财道人脸色微僵,随即谄媚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我这纯粹是为了公子的安危着想,绝对没有觊觎血丹的意思。”
“最好如此。”
陈拙将财道人扒拉到一旁,随即纵身一跃,进了裂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