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漠谦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他:“要不你去关心关心。”
齐助理顿时无言以对,在厉漠谦手底下工作,不是被吓死就是被气死,还好已经习惯了。
他赶紧做出一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厉少,说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
“真的。”
齐助理一时间进退两难,一头雾水,老板的心思如海底的针,摸不透呀。
他赶紧后退两步,试探性的问道:“厉少,要不我……我去看看?”
厉漠谦冷冷一笑,随后扬长而去,留下齐助理愣在原地。
他现在的表情就像丢了几百万一样,随后赶紧打听姜时住的病房。
“先生,在b楼322病房。”
“谢谢嗷。”
他火急火燎的跑到322门口,探头往里一瞧:“病房怎么没人呀?”
话音末落,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他赶紧接听,陪着一脸笑意:“厉少,我...”
“半个小时赶回翠湖。”
“嘟...嘟……”对方已挂断,齐助理愣了几秒,突然大喊道:“半个小时?老板你是想让我英年早逝吗?”
拨腿就往医院门口跑去,恰巧碰见厉漠谦坐在车内,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他赶紧追上去,大喊道:“厉少,我还没有上车呢?厉少等等我……咳咳……厉少……”
“厉少,齐助理他好像在后面。”司机斗胆看着后视镜说道。
厉漠谦身子往后一靠,双手环胸,眸光紧闭,冷漠的说道:“好好开车。”
司机再也不敢多话,一脚油门,飞驰在宽阔的马路上,心里暗暗想着:“小齐,对不起了。”
……
姜家。
“她怎么样了?”姜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报纸,头也不抬的问道。
姜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做爸的没有一丝担心,仿佛在问今晚吃什么菜系一样。
薜丽挨在他身边缓缓坐下,温柔体贴的应道:“就是有点脑震荡,休息一晚就好,明日的订婚宴安排好了吗?”
姜父一听赶紧收起报纸,怎么说姜时也是他亲女儿。
“刚刚出了这档子事,要不跟李董商量商量,订婚宴缓几天?”
“那怎么行?”薛丽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把什么贤良淑德都抛之脑后。
对着姜父大声说道:“老公呀,就算李董等得,你的建材厂等得吗?我跟一一等得吗?还有姜时,等她伤养好了,又跑了怎么办?”
“只要他嫁给了李董,我们家的事都可以迎刃而解,还缓什么呀?”
姜父一直是个妻管严,觉得薛丽说的在理,反正女儿大了迟早要嫁人的。
李董虽二婚,但家大业大的,就算两人没什么感情,婚后也是可以培养的嘛。
姜家就两个女儿,总不能让上大学的姜一一嫁过去呗,也只能委屈姜时了。
姜父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道:“时儿性子犟,你说怎么办?总能绑去订婚宴吧?”
薛丽一脸坏笑,她早就想好了,拉着姜父坐下,挤眉弄眼的说道:“就绑着去,而且还要生米煮成熟饭。”
姜父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虽然这法子有些不尽人情,但为了建材厂,也只能这样了。
“好了,别皱眉了,影响我心情。”薛丽妩媚的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白嫩嫩的玉手扯住他的领带,又挑了挑眉。
姜父秒懂,瞬间乐开了花,一把将薛丽抱起,急匆匆的往房间走去。
门嘭的一声关门了,紧接着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话语和女人的喘息声……
而楼上。
姜时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脑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伸出手揉了揉,感觉眼晴都是模糊的,连墙上的画都出现了重影。
这是哪儿?
自己不是跳楼了吗?
后来好像又在医院?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再一次睁开眼,这地方好熟悉,原来是自己的房间。
从昨晚到现在她仿佛在做梦一样。
慢慢悠悠的下床来到门口,才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她知道是薛丽干的。
目地就是明天的订婚宴,她不能缺席,而且爸爸也默许了,拿她的婚姻去做买卖。
卖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同时也寒了姜时的心。
她本以后经过自己的极力反抗,加上跳楼一事,爸爸会改变心意,没想到迎来的是变本加厉。
卡被冻结了,连证件都被收走了,现在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背靠着门框,身体渐渐滑落,楚楚可怜的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只感觉胸口好痛,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红红的眼眶看着落地窗外的一轮明月,暗暗想着:“姜时,你不能坐以待毙,为了妈妈,也耍好好的活下去……”
目光变得越来越冷,连哭泣声都没有了,她擦干眼泪,爬到床上卷缩着,不知何时,便沉沉睡去。
……
明月当空,映在翠湖之上。
一阵微风掀起了湖边的柳絮,摇摆不定。
一个人影在黑夜中讯速划过,齐助理气喘吁吁的跑进一栋别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厉漠谦,说道:“厉少,你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他现在直感觉口干舌燥的,噪子都沙哑了。
厉漠谦翘着二郎腿,盯着手中的杂志,头也不抬的说道:“马上安排个女人来翠湖,要干净的。”
“什么?”齐助理惊呼一声后,赶紧捂着嘴巴。
转身就掏出手机拨打了一双电话,再转过来时,连眼神都变了。
他看着厉漠谦,小心翼翼的靠近:“厉少,要不我去帮你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他冷冷一问,眼神犀利。
齐助理赶紧后发凉,可又好奇,冲着胆子继续说道:“准备一下房间,这……这种事嘛,总要有些氛围感来增强那方面…的……”
厉漠谦抬脚往他胸口一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可以滚了。”
“是,厉少。”齐助理本来就近视,这一踢把眼镜也踢掉了,赶紧摸起眼镜,免滚带爬的离开了别墅。
放眼整个平城,才只有他这个助理当的是最窝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