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金骨头
作者:椿少不甘做牛马   种族:新竞纪最新章节     
    “椿……没事的,不用管我……咳咳”
    “妈的好计谋!”
    咬着牙由衷痛骂着魏英松这奸贼,心里却有种暗暗的兴奋,还好道德很快将我的变态想法打消。
    可现如今若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人,那也顾不上什么了,两眼一闭,对上秋千堂的小嘴。
    还没碰上是脑中灵光一闪,及时悬崖勒马,目光左右横扫,再望下打量,还是选择了道德方法,将她小嘴打开,我用舌头缓慢而精细的控制着灵气从喉咙里推出,进入秋千堂胃部,替她消化她自己控制能量就能疗伤。
    过程中我睁开了眼,秋千堂也看着我,目光对视上又急忙闭眼,一点都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抗拒和凶狠。
    她闭着眼忍不住笑,嘴角刚扬便憋下去,再抬眼看,还是笑出来,指着我用灵魂传言:“你嘴张着跟傻子一样。”
    听得我一愣,交接差点中断,想象一下自己张大嘴不动的样子,怎么说呢,肯定好笑,但更多的是尴尬。
    秋千堂一脸坏样,右手从怀里掏出来一片碎镜子,对准了我。
    我拿眼一打,就一眼的功夫……
    “噗!呃呃呃,你有病啊!怎么能丑成这样!”
    交接被迫中断,但秋千堂也有了好转,在病床上半坐,发出大鹅一样的笑声。
    魏英松闻声出来,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亲亲还能笑这么开心的,有人牙里卡菜叶了?
    我正尴尬得原地转圈圈,看魏英松出来,秋千堂直起哄:“你那个表情,给医生看看,快点快点。”
    我扭扭捏捏,来回磨手脚趾扣地,停顿正视魏英松,他看着我不禁皱起眉头,我就抓住这个时机,眼神呆滞张开大嘴:“啊…………”
    魏英松嘴角跟在场二人嘴角同时上扬,我和秋千堂已经笑开了花,魏英松笑肌僵持不动,在露出牙齿之前憋住,故作严肃:“你真有……”
    魏英松蚌埠住了。
    “你真有病啊你妈,呵呵呵……”
    “哈哈哈哈!!!”
    我指着他彻底释放自我,笑得直拍大腿,秋千堂摇头晃脑连连拍手,魏英松若是一开始就跟着笑还好,尤其这绷一下又绷不住才最好笑。
    他不愿再留,摆摆手扭头回屋,关门之前还痛骂几句,然后“咣”一声,动静都平静下来。
    等笑意过去,平静下来,我与她对视,准备再来一遍,把一套疗程做完。
    这次学精了,稍微撅起嘴来,这好歹是个正常的表情,能在损失形象的路上及时止损。
    “呼……”我能量全部给她传走,自己却虚脱了,倒在地上仰头喘着粗气。
    魏英松悄咪咪出来,灌篮高手上身,投掷药丸划出抛物线,完美避开唇齿舌,卡在喉咙里。
    “咳!咳咳……”
    “我去,你丫一直看着呢?”
    “没有没有,我就是凑巧进来送药,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啊对了……”
    他又看病人,叹息道:“这手是硬件损伤,我现在治不了。
    或者说……你不是王座……”
    “辛苦了!”
    砰一声,我一手摁在他脸上,咬牙切齿却面带微笑地问候,魏英松被这一掌拍得疼痛,抬臂使黑手套掐住我腋下,寻摸几下,拇指一挑,便卸了我的力,另一只手伺机而动,险些将我擒住,幸好我反应快,提前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落点上垫了一下才挣脱出来。
    我震惊于魏英松神乎其神的攻穴术,他笑意盈盈,看看我,再扫了眼秋千堂,在腰间拍拍手,眼神顿时戏谑,好似嘲讽我一般的望过来,便哼着歌回了去。
    “贱种!”
    魏英松啊,在外的形象严肃不已,和我一起时便如这般一肚坏水。
    恨啊!都怪血雨初时与他同在,秘密都让他听见……也罢,他坏也不是真坏,刚才的眼神也是明白我有意隐瞒。
    罢了罢了,顶多让他唠一辈子。
    “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
    秋千堂扑闪大眼询问,我分不清是好奇还是关切。
    “还问我没事吗,你没事就行。
    嘁,心还挺大。”
    “哎,我就是觉得,还有两天总部就要派人来了,到时候我没完成任务,还和你走在一起,你作为丧尸,恐怕以后会不好过,所以我才去的,其实我已经……”
    “这种话别再说了。”我食指抵在她嘴上,停顿一时,转而握其手腕,“走,回家。”
    回家,多么纯粹的词,什么困难都抵不住一个回家。
    魏英松将我们送行至楼下便分别。
    临行,魏英松唤我过去。
    “你又有屁了?”他背过身将我和秋千堂隔开,将我藏在怀里……气氛有些不对。
    先前我们都还是人类时,患难与共吃喝不分的那几天,早就建立起深厚友情,短暂分开之后再顶峰相见,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咱俩……又见面了?”
    魏英松语气不太对,伤感之中掺杂欣喜,悲多喜少。
    我看人是准的,分析语气也是准的,至少十有八九能对,所以我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是啊,又见面了。”
    直到我说出这句话,才明白其中心酸。
    身为彼此的第一个同伴,年龄早已不是隔阂,这分开的,既是时间距离,也是身份地位;这再见,即是相对而立,也是门当户对。
    他不由嗤笑,此刻欢悦毫无掩盖,不停用力拍打我肩膀,咚咚作响。
    “你小子行,我找你好几天,刚多长时间啊,又跑我前边去了。”
    “那没法,我太牛逼了,牛逼到我控制不住自己变得更牛逼。”我握拳轻捶他腹肌,同样大笑。
    “牛逼到不来看看我?”
    他难得责备,思念是真。
    “哦哦哦来爸爸抱抱,来来来宝贝儿,嘴一个来!”我张开双臂,逆来顺受。
    “去死吧你,贱种样。”
    「贱种」是一开始我骂他的词,魏英松却学了去反过来骂我,还给我一脚。
    嬉笑过后,气氛平淡下来,魏英松在我面前第一次严肃,压着我俯下身子,他摘了眼镜,目光直视前方,好似难以启齿。
    好像做了多大的决定后,沉声开口:
    “我的病人中,有一个被亲近的人背叛了。”
    我闻声一愣,扭头看他,他却憔悴了许多。
    “我很少强求一段感情,我这一生,有两段友情,一段爱情。
    友情里一段是你刘钰椿,另一段……自儿时至四年前。
    我家世代行医,底蕴深厚,他是普通人家,甚至有些贫困。
    你可能好奇我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小时候我调皮捣蛋不愿学医,便常常跑走,与他玩耍,我俩朝夕相处,困了去他家睡,饿了去他家吃,他家虽然穷,但也愿意把粉条分我吃。
    后来,我明白家里的期望,正式学医渡过初高中,再之后,他辍学当了护士,我继续研读,同时学习医术,成了魏家新的医生。
    分开的两年时间,我们没有手机,没再见面,后来遇见,我想着带他创业,开家诊所,毕竟中医嘛,就应该在民间才有逼格,他当两年护士,也会照顾病人,给我打下手正合适……
    可就是这分开的两年,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父亲在高中时死于意外,母亲病逝更让他怀疑自我,失去了医者的仁心……”
    魏英松停了下来,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他背叛你了?”
    “哎,其实他若是再聪明一点,或傻一点,都不应该反过来害我,我可比我那小诊所值钱多了。”
    “哎,人嘛,就是容易蒙蔽双眼,只能说他目光短浅,心性不定。”
    我同样讨厌背叛,没有人不讨厌,可毕竟年龄小,不知道该怎么劝。
    “嗯。”魏英松沉声点头,释怀一笑,“早就想通了,只是提起来,难免心痛。
    我的爱情呢,你要不要听?”
    “啧,你不会爱情也这样吧?”
    “怎么说呢,倒也没有,只是人各有志。”他语气轻松,看来也是释怀过了。
    “确实。”我应和道,转头一想,又问:“那你这么牛逼的中医,怎么在医院当小大夫?”
    “小大夫?”魏英松眉眼一紧,无奈摆了摆头,气问道,“我是让人请出来的,老子给你治病,只能说你家人有人脉,你以为老子是谁来都给治的?哎,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小屁孩都觉得我是小中医了。”
    “咱哥俩认识时间不长,我难得交心。你不是池中物,也有背景,我还不知如何,这乱世谁生谁死谁也说不准,趁我活着,没事来坐坐。”
    又是掏心窝子话,听着总让人沉重。
    “等事都忙完了,咱哥俩好好聚聚。”
    我咚咚两下捶在他胸口,欣然一笑,不再多停留,带秋千堂回去。
    这次她自己能动,让她自己从窗户钻进去,我想着回去临走前还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别担心我,等回了总部去,让南兴天给我装个机械臂,还炫酷点呢,嘿嘿。”
    无奈和自责不增反减,跟着她的花语捶打心魂,我许久无言,不知怎么接上这扎心的话茬子,最后选择转移话题:“你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
    “这有什么,大半夜很容易看见座天使的光芒吧。”
    “也是,挺显而易见的。”
    哎……
    若是我飞得再快些,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对了!苏诧的黄金骷髅手!”灵光一闪,竟记起苏诧那时取的,也是左手的手骨。“明天我就找他,给你按上!”
    说罢,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要给她关上窗户。
    “等等!我衣服还没换……”
    是啊,秋千堂已经不能独自一人照顾自己。
    “那我去找吴桂欣?”
    “她都睡着了,普通人都身体可不禁熬。”
    “不一定啊,正年轻呢,动不动就熬夜通宵,还怕这个?”
    “那是以前,现在玩不了手机,时差早就倒过来了。”她瘫倒在床,两臂大张,而后猛然起身撩起被子防止泄露春光。
    “椿,你一直说要救我,天天担心我,那你心里我到底在一个什么位置?”
    “椿?”
    一个字,让我心头一震,险些压不住躁动。
    “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怎么了,我虽然不比男子弱,但终究女子身,没安全感多正常。”秋千堂白我一眼,对我竖起中指,提起眉头,下牙翻在上牙外面,一脸贱样,“晚上你陪我。”
    ……
    转天早晨。
    “奇怪,千堂每次都是第一个起的,今天怎么还不起来。”已经十点多了,第一次十点秋千堂还没出房间,吴桂欣感觉不正常,便进了她的房间。
    她不想喊醒秋千堂,所以动静很小。
    然而,五分钟前,我胳膊麻得没有知觉,便翻身准备缓缓,谁知一翻身竟抱在秋千堂身上,还好中间隔了一层被,她的衣服就是我帮着脱下的。
    大脑记忆复苏,想着别打扰她,便下了床,拿上外套准备出去,可刚到门口,感知里就出现了活动的气息,再一看表,十点十分!
    “卧槽!”我暗道不好,立马转头跳窗。
    可秋千堂现在的样子我又不放心,不跑的话万一让吴桂欣误解了也不好,急中生智便将书桌上的椅子拉到她床边,装出个正经样子,往上一坐,抱胸低头闭眼一气呵成,装睡!
    小连招完成后几秒,吴桂欣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锁,缓缓推门而入,眼睛扫过来。
    感知到异样的目光,我更加不敢移动,但转念一想,我既然有感知的力量,那就应该知道她的到来,于是酝酿了一个凶狠的眼神,睁眼,瞪!
    然后“发现是她”,“不好意思”,“都是意外”,“放心不下”,逻辑清晰毫无破绽的因果攻击,让吴桂欣冷静下来。
    可最痛苦的是秋千堂偏偏挑这个时候醒来,发出娇气地哼哼声,又单手伸了个懒腰,让吴桂欣看出她上身裸露,醒来之后,迷迷糊糊望着我,柔声道:“椿,现在几点了?”
    到此为止都在正常范围内,直到吴桂欣回答了时间后,秋千堂如野兔受惊,抓起被子慌慌张张遮住身子。
    我能看出来她是不想被人发现左手的伤,吴桂欣只以为她是心虚。
    尤其床上还有血迹。
    她终于如恍然大悟一般,睁大眼睛,捂住嘴巴,竟还tm有点娇羞,可眼里却泛着闪亮的八卦之光。
    得了,她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懂了。
    “不是,桂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吴桂欣:“我知道了,椿~”
    “???”
    “椿~现在几点了~”
    “不是,我刚十五……”
    “咦咦咦,还是童养媳……不,童养夫不用说了椿哥,啊不,椿~,我不会传出去的。
    这妮子已经被瓜迷住心智,根本不听解释。
    “那你叫千堂什么啊,‘秋~’吗?诶呦好配好配!
    嗯!”
    她突然定住不动,一脸“我都懂”的样子,倒退出门,轻轻关上,还用门外钥匙锁上。
    沉默……
    秋千堂:“桂欣!等等,你听我解释!”
    我:“等会儿我,我也解释!”
    ……
    追到吴桂欣以后,已经到客厅了,这帮女的全在这,我跟秋千堂把昨天的事都说了,还把秋千堂的手拿出来看了,当然没有昨天传能量的事,不过我看她们那表情,应该是信了这事,信不信我们的关系……可就说不准了。
    “内个,你们先吃,我去找苏诧要黄金骷髅手里,告辞。”
    ……
    从正门走进我的别墅,男人们都集齐了,好像都在等我。
    “椿哥夜闯女宿舍,强上秋千堂,太牛逼喽~”
    “什么强上,那是人家两情相悦!是吧,椿~”
    “牛逼!牛逼啊!椿~”
    “滚滚滚滚滚,哪来的消息,没那事。”我连连摆手,止住表面上的嘘声,询问道:
    “苏公子,黄金骷髅手你炼化了吗?”
    “还没,怎么了?”
    说着他就拿出来了,放在桌子上。
    我用内力一把把他抓过来,往外跑去。
    “我拿走了!急用!”
    “诶不是,我还要呢,诶!”苏诧一看我不干好事,直接追着我出来了,还带着几个兄弟一块来的。
    这下行了,都到女宿舍了,正好一块解释了。
    “昨天去找菜蚊肌,把手废了?怎么不喊我们?”于缘听完故事,皱着眉头质问我道。
    “我那不是怕你们累着嘛,秋千堂就是太累,才被他们钻了空子,你们去了不更玩完?”
    秋千堂则专心炼化黄金骷髅,可半天没有进展。
    苏诧看半天没有反应,就提醒她:“黄金骷髅跟我说炼化这东西先滴血认主,然后把要换的地方的骨头卸下来,一拼,就好了。”
    “那你不早说。”秋千堂抱怨一声,果断取匕首血光之灾刺向左手腕,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一点动静,就好像这手不是她的一样。
    经过切割的手摇摇欲坠,把几个女孩吓得赶紧跑回屋里自闭,甚至干部们都觉得惊悚……还有馋。
    最后她轻轻一拽,便将整个手掌连带胳膊上的血肉都拽下来,到此,秋千堂也只闷哼一声,惊得我心头直颤,急忙上去捂住断处,却只流出一点黑色瘀血和几块溃烂的肌肉,还好我早在清理我家尸体时就把该恶心的都恶心完了,才没吐出来。
    干部们则都习惯了,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等同于过期食物。
    苏诧举起黄金手骨对上断口处,撇着嘴抱怨:“下次再有宝贝,绝对不能拖延了,回来直接炼化!”
    “还不是你自己下不去手?”郜昌嗤笑。
    “操,我想着以后万一胳膊断了再用,谁知道这先断了一个!”
    嘴上虽这么说,苏诧手上却不敢乱动,生怕骨头接不上。
    然而两分钟后都没有反应,连我都以为失败了,苏诧手举得酸了些,试着放下来,却发现手骨与胳膊中间已经有了血肉链接。
    “有戏有戏!继续!”
    我替下苏诧又举了五六分钟,直到手骨上缠满了血丝才放手。
    又过了会儿,手骨表面燃起出一团金色火焰,烧得火旺,却冰冷刺骨。
    “哼!好冷!”突然的寒意让秋千堂本人猝不及防,险些抖掉了新的手骨。
    在火焰里,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从断口处生长出皮肤,与胳膊上干瘪的紫黑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别动,忍一忍。”
    我把她胳膊捂进自己怀里,至少让她再温暖一些。
    皮肤推着火焰生长,十分迅速地覆盖整个手骨,在指尖封口,封住最后一丝金火。
    “不冷了……”新的手掌开始活动,能伸开能握拳,秋千堂才把皮包骨的胳膊从我怀里脱出。
    “手上有股很强的能量,比我自己的强多了。”
    她才感叹,手上又显出金纹,画满胳膊,一路延伸到左胸口,在两峰之间停止。
    秋千堂突然反胃,脸色瞬间惶恐,不自觉抓住我衣服。
    “这是什么?”
    “能量好多,我承受不住,好像要炸开了,怎么办?”
    “爆炸?”
    我这才发觉这是真的紧急情况,可我根本不知道为何如此,更别说解决。
    眼光投向唯一可能知情的苏诧,可他比我还迷茫。
    “我也不知…”
    “嘭!”
    纹路覆盖处的身体血肉彻底炸开,在众人都未曾反应时,飞溅整个房间,墙壁、床单,乃至我们身上脸上都没能幸免于难。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难清理的红色,而是……
    “千堂!!!”
    秋千堂表情呆滞,半个身子只剩骨头,燃起与先前一样的金色冷火,生长血肉,可她的一切都像是死了,感受不到生机。
    “砰砰——”
    我整个脑海都是心跳,整个胸脯都在打颤,整个视线都充斥着那个女孩的死相。
    “砰砰——”
    颤抖和震动蔓延到全身,我已经看不清手是否在抖。
    甚至不知道苏诧什么时候把房间里的血肉收走,房间里没有了一丝红色,只剩无尽的白为她祭奠。
    “刘钰椿!冷静!”于缘两掌侧拍在我头上,把视线扭向他,大喊道。
    “现在还不一定死没死,这亡灵的手骨可能就是这样,谁也说不准,等这金火熄了再激动也不迟!”
    “好。”
    我点点头,找了地方坐下,低头时汗滴在库上,我才发现在这深秋,我竟让汗湿了头发。
    ……
    “谢谢!”秋千堂喜出望外,张开新生的手臂,抱住了我。
    “不公平!我给你的手!怎么不抱我啊!”苏诧更丧了,这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幸好有于缘拉着,不然他可能就冲过来打我了。
    “等会儿,椿哥跟秋千堂……”
    “喔~”
    我长叹一口气,没精力再跟他们说笑,等他们都走,我才倒在秋千堂床上,不愿再动。
    “啊啊啊!烦死了!”
    “怎么了?”我疲倦抬头看向秋千堂,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你看啊!”秋千堂解开新换的衬衫,在我旁边坐下。
    我顺着看去,发现她刚才炸开后长的新皮肤像是新生儿一般光滑水嫩,比其他部位都白了几个度,她把手放脸上比脸都白。
    “这他妈跟白癜风一样,我真服了,能不能退货啊。”
    “你穿着衣服又没人看,再说你本来也不黑,不仔细看又看不出来。”
    “但是以后结婚怎么办?人家一看身上两个色,关键最讨厌的就是连他妈两个胸颜色都不一样!”
    “嗯???”
    我大抵能猜到,毕竟刚才的纹路已经预告了该变的地方,但是这东西是我能听的?
    “你什么眼神?”
    秋千堂眉头一皱,往我腿背凿上一拳。
    “你是真不拿兄弟当外人啊,这都告诉我?”
    “操,咱俩谁跟谁?”秋千堂白眼一翻,一脸不屑,“用你的话说,咱俩也算过了命了吧,再说,你救我这么多次,我都不防备你,你还磨磨蹭蹭的——咱俩说是娘们?”
    “你们当兵的都这么说话?”
    我嗤笑一声,又把头埋进被里。
    ——“诶,我说。”
    “嗯?”
    ——“你这么怕我死啊。”
    “不是,你又有寻死之路了啊。”
    ——“什么话,我还没活够呢好吗。
    还没回答我呢,这么怕我死?”
    “谁管你。”
    ——“手过来。”
    “怎么?”
    我抬起头来看,手腕上多了个手串,和一部简易的小白板电子设备。
    “这个是vcm的发帖设备,以后有什么丧尸的信息,或者赏金任务,或者政策改变等等都能用上,内部人手上用特制款,有定位系统和通讯系统。
    还有一种简易款,专门留给幸存者的。
    这个是高级款,能和主机联络的,也就是说,以后我们离得远再想联系,用这个就能方便很多。”
    “这个……”
    “不用担心,高级款也是用来给民间人分配的,不会定位。
    高级款给强大的异能者,可以多招式一些强人加入vcm。”
    大概是看出来我的顾忌,秋千堂便提前解释。
    “行,懂我。”我撇眼轻笑,打量起来手腕上的手串,“那这个呢?”
    “这是我私人物品,用我头发编的呢,你可要看好,要是弄丢了我跟你没完!”
    “不是,你不会让那骷髅夺舍了吧,怎么变的跟娇妻一样?”我翻过身盯着她,越想越不对。
    “去你妈,老娘长得像蛮横的人?”
    “长得确实不像,除了长相哪都像。”
    “你他妈,能聊聊,不能聊滚出去!”
    美女恼羞成怒,伸脚一蹬,骑上我肚子,使劲坐下,四只手纠缠在一起,我能反应过来她抽空扇我嘴巴,但躲不掉,挨了一下。
    最关键的是她衬衫还没寄上……
    打了许久我们都累了,在我认输之后才都倒下休息,喘着粗气。
    然后秋千堂竟半个身子贴在我肚皮上,手指在我胸脯上敲打,一脸妩媚。
    “我说,你是真不懂我给你的手串是什么意思?”
    妈的,我不想懂!
    “不是,我……”
    “嘘——”
    一根手指直接抵在我嘴唇上,打断我一肚子损话。
    ——“你喜欢男的?”
    “你有病啊。”
    ——“那为什么不吻我?”
    “我尼玛……嗯?”
    我这才反应过来,秋千堂眯着眼,用鼻尖抵了下我额头,又移下来。
    太他妈妩媚了,就像秋千堂问过的,我不喜欢男的,她那鹅蛋脸,长睫毛,不是很性感,但现在很性感的嘴唇,配上似醉的红晕,还有玉颈,露出的香肩,春光半泄的身子……没有一个是男人能抵着住的。
    脑海里出现一个身影,我小小挣扎了一下……
    也罢,谁也说不准能否抓住的天上月夜里星。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抬起嘴唇,差点迈出一大步,享受人间极乐。
    “咔。”
    我猛然睁眼,秋千堂竟举着手机拍了张合照。
    “哦耶,第八区笑面已然被我拿下!”
    “秋千堂!!!”
    现在若要形容我的心情,那只有「恼羞成怒」和「怒火中烧」。
    “啧啧啧,还是小屁孩,经不起诱惑~”
    “我操你妈啊!!!”
    ……
    “我们攻打祥区看门狗的计划要开始策划了,时间紧迫。”
    带着悔恨回到别墅里,又招来人们开会。
    看到秋千堂落座,我心里又狠狠一紧,太痛苦了。
    “怎么了?不是还有两天吗?”
    “哎。”我叹了口气,把秋千堂跟我说的事告诉他们。
    “vcm要来人?那好啊,正好解解馋。”几个人都是丧尸,一个个的性子还都猛,不嫌事大,还有心思大笑。
    “我们现在对看门狗势力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还剩两天……你们有提议吗?这两天怎么利用起来。”
    “刚渡完劫,能力还没熟悉呢,而且等级也不一定够,我觉得还是以巩固实力为主。”
    郜昌刚刚拥有灵焰帝祖的传承,只想一心修炼。
    提议引得多人附和,可我觉得这还是浪费,毕竟这第八区已经没有什么升级的资源了。
    “刚才椿哥也说了,对看门狗势力的了解太少,那不然就分出一个先锋队,去祥区打探打探?”
    许闻永第一次在会议上发言,毕竟在这桌上,他的地位和“下酒菜”很相似。
    “啧,这小子说的也对,但是潜入祥区很容易吗?”
    苏诧顺着思路想了很多,“丧尸的身份很显眼,不然就先和紫僵他们了解一下,或者先打一场预备战,透透底细?”
    “不行,预备战一打,看门狗就有防备,适得其反。”
    于缘反驳。
    “操,那怎么办?”
    “哪这么麻烦。”范顺拍桌而起,“我去看看怎么事。”
    “顺哥等等。”于缘欲拦,却说不出再多的话,抬起胳膊又放下,声音降低,“绕道而行,东大门没有再去的必要了,你自己能行吗?”
    “你们不用练招?”
    “我不用。”林济愉平静道。
    范顺:“那你跟我去,苏公子能愿意?”
    苏诧表示大局为重。
    许闻永:“我也不用……”
    范顺:“来吧,打仗哪能没有粮草。”
    许闻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