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李怀德见杨厂长还有保卫科科长杨正刚,全部风风火火的出去也是不由的担心了起来,发生了这么重大事件,王大力却不在场,这让李怀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转念一想,李怀德又觉得稍微安心,特别是想到刚才王大力面对敌特时候的身手,和没有听到任何枪声也是放心不少。
尽管如此,李怀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决定叫上后勤部的几人,一起出去寻找王大力,以确保他的安全。
就见李怀德干咳一声,对着在场后勤部的几人说道:“轧钢厂发生如此重大事件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在这个关键时刻正是我们这些做领导的跟应该以身作则,挺身而出。”
说着便率先表态向着食堂外走去,不过就在李怀德等人即将行动之际,李学武却带着王大力返回了食堂。
李怀德见王大力没事,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走上前,关切地询问王大力:“大力,你没事吧?你这大晚上的瞎跑什么?你可是我们科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刚才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王大力听了露出一个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副厂长,谢谢您还有大家的关心。”
“对了李副厂长,刚才食堂的那些人怎么全都乌泱泱的跑出去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要不是李叔刚才在我身旁我可能就要被抓了。”王大力明知故问道。
李学武见此情形也是立刻见缝插针道:“对啊李厂长要不是刚才拦住我们的保卫员认识我,加上也在食堂看见过我和王大力一面。”
“就看那假架势,像是要连我和王大力一起拷走一样。”
李怀德听了,也是将刚才食堂发生的事情和王大力还有李学武讲了一遍。
李学武听了也是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好家伙,刚捣毁完这么多敌特窝点就有人来轧钢厂行凶,他们是怎么敢的啊!”
李怀德见李学武这么震惊也没有在意,毕竟就是他刚听到的时候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眼下既然王大力没事了。
那么该干的正事还是要干的。
“行了,学武既然碰上了就一起找找,要是真碰上了还能相互有个照应。”
而就在李怀德准备带着王大力几人在厂子里查看的时候,杨厂长和杨正刚带着的几个保卫员也是风风火火的到达第一个机房。
就见杨厂长第一时间冲到第一机床旁边,就开始仔细地检查了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异常后,又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
在这个过程中,还有1个保卫员跑来问杨正刚被打晕的保卫员怎么办,也是气的杨正刚破口大骂:“踏*的,人受伤了不知道立刻安排人将他们送往厂区的医疗室或医院进行救治吗?来问老子在干嘛?老子能给他们救活还怎么滴。”
说完还还想要踹那名问话的保卫员一脚,不过那个保卫员也不是傻子,见杨正刚43码的大脚就要袭来也是连忙躲开。
躲开之后也是一边跑一边说道:“好的科长我这就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保卫科奔去。
搜查工作因为杨厂长还有杨正刚都非常重视,所以搜查进行得非常仔细,轧钢厂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但作案人王大力此时早已换好衣服,混入李怀德几人队伍怎么可能让他们找到?
杨厂长深知,这次的突发事件如果不妥善处理,可能会对厂区的生产和员工的安全造成极大的影响。
经过一番紧张的搜查,最终没有发现任何破坏的迹象,也没有找到可疑人员。
杨厂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非常难受,但他的表情依然严肃。
他知道这次事件虽然暂时平息,背后的原因和潜在的危险还没有完全消除。
只要是没有找出今天晚上行凶的人,这件事就没完。
果然还不等杨厂长想之后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名保卫员一脸凝重的跑到杨正刚身边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杨正刚听了保卫员的报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尽量保持镇定。
这才转向杨厂长,走到他身边小声并语气沉重地说:“杨厂长,地下劳狱出事了,今天早上关押的那几个轧钢厂叛徒有一个被人杀了,另外几个也变得神经兮兮的,最主要的是还打晕了两名保卫员,不过放心我的人已经将场面控制住了。”
杨厂长一听,脸色也是骤变,刚想说这下可真是出事了,不过听了杨正刚后面的话也是又暗松了口气。
今天他这心情可真是大起大落,不过这件事可大可小,主要是看知道的人多不多,和之后他们怎么处理。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那里关押的可都是厂里的敌特分子,并且该得到的情报也都知道了,就是死了他们也可以说是审讯的时候不小心下了重手。
想到这里杨厂长也是连忙开口道:“马上带我去看。”
两人火速赶往保卫科监狱,一路上,杨厂长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可能性,他担心这起事件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当他们到达保卫科底下监狱时,发现李怀德和王大力等人已经在了。
顿时杨厂长的心凉了半截,不过这时也顾不得李怀德她也是连忙扫了一眼现场,只见绞刑架上此时2名叛徒正生死未卜的挂在那里。
继续向其他地方扫射,眼前的景象令刚来的杨厂长还有杨正刚都心悸不已。
就见那是一个头部完好无损的人,他的面部表情平静,仿佛在沉睡。
然而,自颈部以下,一切都被烧焦了,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黑色,紧贴在骨骼上,仿佛一层焦炭。
头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碳化的头皮,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为灰烬,只剩下一些烧焦的碎片粘连在皮肤上。
这个人的四肢僵硬,无法弯曲,就像是一尊被火烤过的雕像。
干燥的皮肤上,没有一丝血迹,显然是缺水导致的。
他的眼神空洞,失去了生命的火花,只剩下那头部以下的焦黑,无声地诉说着他曾经历的痛苦与绝望。
杨正刚想走上前查看,就见一名早已在这里等待多时的队长走到杨正刚身边汇报到报告说:“科长这人从干枯的面部轮廓看,是李只鱼无疑疑。”
“还有看守地牢的两名保卫员的已经被送往医院,现在只能确认他们只是被打晕,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