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三说道:“哦~我知道了,你的‘做梦’应该和受伤有关系,它会修复你的伤势,当然,也不一定,也许是有其他触发条件也说不好。”
从上次炎河的描述中,得知他是受了伤才来到这里的,这次同样是受了重伤,也许他时空穿梭的天赋,能帮他治疗伤口?
就跟穿越者一样,前身不管是上吊而亡,还是被打死,饿死,或者自杀等其他原因。
只要穿越者过来之后,身体就会修复完整。
炎河的天赋运行逻辑也许是这样的?
说不好,毕竟案例太少。
炎河听着李青三说的话,挠挠头,表示自己听不懂,随即咽了咽口水,指着桌上的菜,说道:“那我可以吃吗?还有,这是哪儿啊。”
听到炎河的话,边上的许无忧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是锲而不舍,没得到答案,就一直问。
李青三回答着他的问题:“这是婚宴,吃吧吃吧。”
炎河舔了一下嘴唇,说道:“我可一直在想这香香的食物。”
说完后炎河就毫不客气的如同一个野人一样,抓起桌上的菜就开干。
许乐言和叶青这些天下来,早就吃腻了,饶有兴致的看着炎河一个人狂欢。
正当婚宴中兴致高涨时,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
“咦嘻嘻嘻~这里,怎么聚拢了,这么多可口美味的食物啊!!”
一股寒意,涌上吃席人的心头,将原本吵闹如集市,碰杯声不绝于耳的婚宴,给硬生生终止了。
许无忧和叶青对视一眼,没了好奇炎河的意思,站起身跑到护栏处,朝着外面看去。
炎河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反而加快了吃到的速度,三年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美食,终于又吃上了。
叶青扶着栏杆,登高望远,望向来人,嘴里喃喃自语道:“天人玄魁!传说他不是在十年前和剑皇比斗之后,就重伤不治死亡了吗?”
许无忧眉头一皱,听声音,来者不善啊。
李青三摇摇头,就知道应该远离这小子,这就结个婚,都要倒霉,李逍遥点子这么背的吗?
街外面,玄魁阴气森森的看着那些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诸多武者,舔了舔嘴唇:“没想到我来找阴心精母,竟然还能碰到这么多点心?来吧,跟我走,加入永生的国度吧。”
玄魁张开双臂,天人真象显现出来,一只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僵尸,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多来吃席的武者,最高也不过练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见势不妙,想逃跑,却发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威压给制住,连动弹一下,都无法做到。
整个婚宴,几条街内,数千人,除了李青三,无一人动弹。
“乖~我会很轻的。”玄魁脸上露出笑容,肆意的眼神中,病态疯狂。
他的脸色非常的白,如石灰一般,若是晚上遇见,怕是能吓人一跳。
李逍遥作为今天婚宴的主角,在听到玄魁的声音时,就第一时间从客栈走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可威压来劲,连玄魁的面都还没见到,就被他的僵尸天人真象给控制住,想要挣扎,却难以动弹。
这种感觉,让李逍遥心生绝望,望尘莫及的差距,肉眼可见,上一次这么记忆犹新的恐惧,还是在无名挥刀摧毁铜山客栈的时候。
当时的他,只见白光闪,自家客栈,就被拆了,这事给李逍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是他练武之后,一直四处挑战的原因之一,他想要变得更强。
此时,他认为自己,已经是绝顶高手了,各大掌门,他都见过,不觉得有何出彩之色。
但当遇到玄魁时,那种无力感,才有涌上心头,他甚至都没有了继续练武下去的勇气,先天又如何,在此等人物面前,恐怕也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没人理会李逍遥心中所思所想,玄魁已经开始放肆屠杀起来,外围的人最为倒霉,吃饭坐不到里桌,排面本就很低了,现在挨打,竟然还是前排。
外围的人,如同麦子一样,被玄魁轻易收割,一茬一茬的接连到底,李逍遥怒目圆瞪,咬紧牙关,努力调动着身上的真气。
真气流转,李逍遥身上有红光显现, 他贴身穿着的御炎甲在真气运转时,形成了一道屏障,暂时隔绝了玄魁的天人威压。
御炎甲,烈阳派流传下来的镇派宝贝之一,曾经绝世高手所用,进攻防御皆是当世无双的宝甲,但消耗巨大,也就是李逍遥有真元体,能使用真气。
普通练髓,连调动御炎甲的资格都没有。
“哦~好像还有只有趣的小老鼠啊?”玄魁停止了收割,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把目光望向了李逍遥那里。
哪怕相隔千米,李逍遥的模样,在玄魁眼中,依旧清晰可见。
李逍遥额头满是大汗,御炎甲虽然厉害,但他和玄魁的差距过于悬殊,仅仅一个眼神,他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在大量流失,恐怕再过不久,真气耗尽,只能任人宰割。
“前辈,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您有什么需求请尽管提,如果能办到,我们一定满足您,只求您放过我们。”李逍遥咬着牙,面色发白的说道。
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对方屠杀自己的宾客,好几个好友惨死在玄魁的手上,自己却还要向他赔笑脸。
这种屈辱,让李逍遥无力又自责。
在玄魁的注视下,李逍遥感觉自己弱小如蝼蚁,能被轻松碾死,毫无反抗之力。
其他的人,同样如此。
李逍遥好歹还能开口说一句话。
徐道灵等人,在玄魁的气势笼罩之下,别说开口,连眨眼都做不到,只能等待着玄魁的审判。
“咦~嘻嘻嘻嘻,有意思的小子,今天心情好,老祖就跟你说道说道,我在寻找阴心精母,它会在矿石深处存在,我寻觅了六个州,还是一无所获,你,知道消息吗?”玄魁把一个脑袋甩在桌子上,脑袋打翻了酒瓶,酒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