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河吃完后,忍不住又夹起一块肉,看着它,舔了舔嘴唇,满是幸福的表情,说道:“后来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争吵了起来,越吵越激烈,打起来了。
有个人以为我跟那几个黄头发是一伙的,提着武器就要过来打我,我一还手,然后梦就醒了。
做梦时,真不能挨打和动手呀。”
尘七托着腮,看着炎河,问道:“然后呢,你还到过其他地方吗。”
炎河开口,继续说道自己的经历,他的经历太多,能说个不停。
李青三也在一旁跟着点头,增长见识。
“…”
炎河叭叭继续说,一个世界,两个世界,三个…
“那叫太上老君的老头,说我是什么难得一见的…”
此时,叶青从外面跑了进来,额头还流着细汗,他这几个月,一直在积攒自己的班底,拉拢可收买的人,想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
正好重泉县这几个月,处于动乱的时候,叶青没放过这个好机会。
从向俊入手,先把他给拉拢到麾下,又经过向俊的介绍,收下好几个心腹,慢慢的好起来了。
这几个月,沈家和韩家起了不小的冲突。
泉涌客栈的首次冲突,双方打了个半斤八两,沈家一方带来的全是精锐,平日里用的都是最好的,又是为了保护家族而战,发挥出很强的战斗力。
青莲教一方虽然占据先手优势,但人员素质相比沈家,差了不少。
双方战罢,沈彦龙带人回家,发现家被韩昊带人偷了。
上一代沈家家主带着长老,族人,拼死抵抗,凭借地理优势,使用了大量军备物资,顶住了韩昊的如潮攻势。
这场战斗之后,彻底的拉开了两方人马对立的阵仗,开始了长达数月之久的争斗。
双方明争暗斗,你来我往,打累了就和谈,修整好之后又开战。
韩家在当地的势力,本就要压沈家一头,又占据先手优势,以及青莲教的策应,把沈家从各个方面给死死压制住。
不管是商业上,还是正面火拼,沈家都在吃亏,仿佛每一步都被算的明明白白,让人牵着鼻子走,被韩家打的节节败退。
好在家底雄厚,才顶得住如流水般的消耗。
毕竟打仗就是打钱。
也亏得沈家是一整个家族,比较团结,死死抵抗之下,才撑了半年。
沈家期间还想联络杨家,向他们阐述唇亡齿寒的道理,一同去对付韩家和青莲教对重泉县的入侵。
结果,杨家却只想作壁上观,两不相帮,谁赢他们帮谁,甚至还想坐收渔翁之利,等两方人马拼个你死我活,好来收获最后的胜利。
杨家这条路被堵死。
沈家就联合城中其他中小势力。
但这些人也不足以跟韩家打消耗战,很多小势力为了保存实力,出工不出力,口号喊的震天响,出手时一个个把友军护在身前,没一个傻子。
艰难的持续了数月之后,沈彦龙看着家族内少了一半的人口,以及账面上快掏空的家底,摇了摇头,撤出了重泉县,放弃这里的产业,去郡里投靠主家去。
沈彦龙还朝主家发过求援信,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正好去那边看看出了什么事。
重泉县他们可以丢,凭借沈家的名头,以后能东山再起,但主家要是出了意外,恐怕这日子就难过了。
叶青进来后,看着一边侃侃而谈,一边胡吃海塞两不耽误的炎河,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炎河兄弟,好久不见啊。”
这个装扮野人的家伙,在叶青眼中,是越来越特立独行了。
那狂野的形象,吓人的纹身,看上去就不是善茬。
也就是叶青曾经认识他,知道这个看上去身材吓人的家伙,是个很纯粹直爽的人,不然还真不敢接近。
本来还以为当县令,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亲自接手之后,叶青忙的不可开交,每天睡眠时间都不够。
处理百姓事务,抓人贩子,抓强奸犯,分辨死鹅是谁家的,忙的不可开交。
又恰逢两家争斗,时不时就传来百姓因为他们打仗而受伤,或者死亡的事。
这种事太多了,频频发生,烦的叶青抓耳挠腮,却无处理的办法。
只能去帮百姓到沈家韩家去讨要补偿费用。
说是县令,让叶青干成跑腿的活了,虽然期间也借机积攒了一些心腹。
但叶青这点人,对于家族这种庞然大物,不够看,根本无法能对抗。
甚至向俊这些心腹,也跟叶青明说了,帮县令您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毕竟您是少有愿意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但是,如果要向俊他们这些人去和沈家,韩家起冲突,对不起,做不到。
向俊他们的直言不讳,让叶青直感慨,你们还真不客气。
“叶青,好久不见啊。”炎河看了叶青一眼,跟他打着招呼。
叶青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说道:“呼,总算是可以休息一阵了,沈家走了,这里应该要安宁一会了。”
尘七好奇的问道:“你干嘛这么辛苦,上次韩旭来时不是讲过了吗,事后他们韩家会赔偿的,不用你整天东奔西跑。”
叶青摇摇头说道:“我可是县令,麾下百姓出了事,怎能不管,保护不了他们的安全,本就是失职,听到他们的哭诉,难道还能置之不理?那像什么话。”
尘七耸耸肩说道:“听到会烦,那你不听不就好了,反正这个县,你说了又不算数。”
这段时间,尘七也看出来了,这县里,那三家士族以及大小势力说话才管用。
他还听说,这坎州,连驻军都没有一队。
没有武力的加持,道理就是空谈,没人会听你说你的思想。
权利,就是拳力,规则,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韩家他们,不在此列。
你的武力比他强,那他才会跟你讲道理。
若是现在叶青有先天境实力,一句话,全县立马安静下来,没有一个敢炸刺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