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的和尚并没发现偷越进来的人。
那些人提着东西来到师父们睡的屋外,到处洒泼着。
时进知道是洒泼的是汽油,他虽然是飞贼,但只偷东西。对这杀人放火的行径是义愤填膺。此时大喊一声奔过去:“有人放火。”
护院的和尚听到喊声都奔了过来。那些洒泼汽油的人赶紧拿出打火机打燃。
时进一出手,击倒两人。
打燃火的打火机也随人落下来。一时间熊熊大火。
时进和护院的一齐与这些人搏斗着。还没睡着的弟子们听到外面打斗声和劈劈啪啪的响声。把那些睡着了的也推醒了,都起来一看,好几处起火了。
广空大喊;“起火了,起火了。”
寺院里乱成一团,摩云寺一片火海,敌人还在到处洒着汽油。
墙外的鬼子早已架起迫击炮。
佐藤对炮手大喊:“放。”
炮弹如雨点般的落在院里,众师兄弟就往外跑。紧接着是哒哒哒的机枪声。 前面的倒下了。广空一跃到屋上,提足气借着自己的一流轻功,从高处向下飞到机枪手的头上,顿时机枪哑了。他左一掌右一拳的打着在机枪旁的鬼子。广空端起机枪向敌人扫射。
广宇也夺得一挺机枪,两师兄弟就在前面开路。后面的师兄弟们背着受伤的,空着手的也拿起死鬼子手里的武器跟着广空广宇向外冲去。
广空广宇杀开一条血路,敌人紧跟着追来了。又有几个师兄弟受伤,他们扶的扶着,背的背着。广空和广宇反过来断后,子弹打完了,把枪一丢,潜在树后,待鬼子近前,一拳打去,那鬼子就像飞起来一样撞在树上。广宇从死鬼子身上摘下手雷,在树上敲了一下向鬼子扔去。广空把鬼子身上的几颗全部取下,猫着腰向鬼子多的地方扔去。二人阻住众多鬼子的追赶。
由于黑夜好隐藏,把受伤的师兄弟藏好后,一同来和鬼子搏斗。
翠云庵看到摩云寺火焰冲天。
师太大声说:“小英:摩云寺出事了。你领着众师妹赶去。”
小英也大声喊:“师妹们,跟我走。”
比丘尼们向摩云寺飞奔。到摩云寺时已成一片火海。
小英大声说:“师妹,那里有打斗声。”
广蓉说:“我们到打斗的地方去。”
犬养三郎说:“惠子,我们的士兵与和尚肉搏是在找死。”
“三郎,一同消灭。”田中惠子大喊:“炮兵,开……”
三郎反对说:“不,这是我的人马,没了这些人我岂不成了光杆司令。”
士兵跑来说:“长官,和尚又来了援兵。”
惠子大喊:“撤。”
广空见鬼子跑了。说:“广宇,我们为那些受伤的师弟们疗伤去。”
到那儿一看,几个师弟都被炸死。他们再也忍不住的嚎啕痛哭起来。
广空见师弟们被炸死,与鬼子搏斗时完全忘记了师父。这才问几个活着的师弟:“师父呢,你们看到过师父没有。”
广志说:“我到处找没见老人家的影子。”
广宇说:“我们都去找师父去。”
众人边找边喊:“师父,师父。”
只有山谷的回音。
小英过来问广空:“二师兄,师伯找到了没有?”
广空满脸泪痕,颓伤的说:“没有,小英,是你带师妹们来的啊,师叔呢?”
小英忧伤的说:“师父和傻大姐在守庵。”
广蓉担心的说:“师伯到哪里去了呢,不是被鬼子抓去了吧。”
广袤哭泣的说:“应该没有。”
广空劝着:“小英,你带师妹们回庵吧,师叔和傻大姐毕竟是力单势薄。”
小英也担心师父的安危,也有回庵之心。就说:“师兄说的是,我们就回庵了。”
广空叮嘱说:“你跟师叔说一声,师伯这里我们慢慢的找。”
小英说:“我会跟师父说的。”
天色一片灰暗,群山肃立。摩云寺到处弥漫着零星烟火,阴风煞煞,阵阵烧焦了的肉臭夹杂着血腥气味随风飘散,几只老鸦在天空哇哇的叫着飞过。又给这空旷的天空增添了几分悲凉的气氛。几个师兄弟在那废墟上不停的哭着喊着师父,两个还昏厥过去。广空和广宇在抢救昏厥的师弟。
广宇在旁喊:“广应,广志,广严师弟。你们醒醒。”
广应、广严慢慢的苏醒过来,见到周围的师兄,有气无力问:“师父找到没有?”
广空说:“广袤、广通、广扬、广尚、广安还在废墟里翻着。”
李汉文带着弟子们也赶来了。
师弟们见到大师兄,都哭着过来喊:“大师兄。”
李汉文流着泪:“师父还没找到啊?”
众师弟摇头。
李汉文说:“师弟们。没见师父的尸骨,师父就没死。”想起那天师父的话:
慧然问:“你进来时有人看见没有。”
李汉文说:“没有,我在偏僻处跳墙进来的。”
慧然说:“这很好,如果日本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们会血洗摩云寺。”
这寺里只有广志最小,他几乎是师父带大的孤儿,苏醒过来后声音微弱的问:“师父找到没有?”
李汉文过来安慰他说:“小师弟,师父安然无恙的在他应在的地方。”
丁占奎仍旧是穿着便衣闻讯赶来了,望着毁于一旦的寺院在不停的叹息。咬着牙说:“遭天谴的日本鬼子,你们几乎灭绝了人性。”
广空指着丁占奎说:“师兄,就是他昨天一来,我们摩云寺晚上就惨遭不幸了。”
众师弟大喊:“杀了这狗日的,害得我们师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杀了这狗日的。”
一齐向丁占奎奔去。
丁占奎带来一个警卫班,都掏出枪来打开了保险。对准着奔来的弟子们。一脸愁容的脸上挂着泪水。叮嘱手下:“不要冲动。”
李汉文边跑边大喊:“师弟们。师弟们。你们不能这样。”
师兄弟们听大师兄一喊,举起的拳头都停住了。
李汉文跑近问:“你就是丁占奎师长吧。”
丁占奎喉咙哽塞了,热泪盈眶的回答:“鄙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