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蓉毫不遮掩的对丁配男:“你们军统没一个直爽人。”
丁配男并不生气,他知道在广蓉面前生气,她的气会更大,那好的歹的全抛了出来,也就够让你受的了。他只得应付:“你这妹子说话就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广空和广宇来到自己睡的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打成包,跟在丁配男身后。
广蓉流着泪哽咽:“师兄,你们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危。师妹等你们回来。”
小英边跑边喊:“师兄,师兄。”
广空听到小英的声音转过身喊:“师妹,你好好的帮助师兄打鬼子。师兄会听师叔的话,你就放心吧。你就跟我和广宇去多看几回师叔。”
小英走近:“二师兄,三师兄,你们怎么突然之间要走呢?一同和大师兄打鬼子不好吗。”
广宇无可奈何的声调:“这是师兄要我们去的,哪个又愿意去呢?”
平时温顺的宋小英,这时她气愤了:“我去和师兄说。”
广空阻止她:“师妹,不用,师兄决定的又怎么好改,又不是三岁小孩。”
广宇也劝着:“师妹,过两个月了我们就回来了,再也不去了。”
“二师兄,三师兄,我等这一天。”
广宇见队伍走远了:“师妹,就等我们回来的那天再聊吧。”
广空广宇走了,他们不时的回过头来招手。师兄弟们都流着泪的在挥手。
小英对李汉文气愤不平的:“师兄,你为什么要派两位师兄跟丁排长走,你以为丁排长是个好东西啊。他对你的事我也听说过,你的武功不比他高就死在他手里了。他是奈何不了你才拊手称臣,只要他人强马壮,说不定是你的死对头。”
广蓉也不服的说着李汉文,她的话更是直来直去的:“是啊,师兄,师姐说得对。他们两人又不想去,你就别以为自己是大师兄,这些师弟们都要听你的。下次也要征求本人愿不愿意,真要到那时不听你的话了不更失去大师兄的威信了吗。”
李汉文反思的对两位师妹:“两位师妹说得对,我以后改。两个师弟这次去,丁配男一定是把他们敬为上宾,两人一回来我就不要他们去了。你们就睡去吧。夜凉了,别感冒。明天你们还要早点出去,早点把情报送回来。”
广蓉牢靠李汉文:“你自己说的可要记住,到时候没记住就别怪我这师妹认事就不认人呐。”
李汉文只得笑着:“我牢牢的记着。你们睡去吧。”
众师弟妹们才各回各的房间。
小野和田中惠子又坐司令部在说着马大炮和马大姐的事:“快活楼的马大姐是鸡嘴山马大炮的妹妹,他们一定就有关系。”
“现在还没查出来,要不把他们抓起来。”
小野是反对这样做的:“不,不,我们不要惊动她们。我想了,马大炮只不过是个土匪,他虽然与李汉文的关系好,那是同门师兄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他毕竟没参加新四军。他虽然参加了忠义救国军,可能被国军拉拢许了高官厚禄才答应的。我们利用她们,也可以放长线钓大鱼,把马大炮抓住,也以高官厚禄来利诱他。”
田中惠子举起了大拇指:“司令阁下,姜还是老的辣。”
说得小野笑了的叮嘱:“千代子那里切不可暴露,暴露了就打破了我的全盘计划。”
田中惠子:“嗨。”
千代子见小红姐的房门打开,就走进去见马大姐也在她房里:“大姐也在啊。”
鲁丽萍见千代子来,笑脸迎接:“坐啊。凤芝妹妹,我和大姐正在说你来了,快活楼的生意一定更加兴旺。姐给你倒茶。”
千代子趁鲁丽萍起身转背之时,把窃听器按在茶几下。马大姐也并没注意。
鲁丽萍给千代子递过茶,也给马大姐添茶。
马大姐阻止她:“别啦,我就走。你们姐妹聊。”
鲁丽萍留着:“大姐,坐会吗。”
“凤芝跟你聊,反正她也没事。”马大姐说完走了。
千代子望着马大姐出去的背影回过头来:“小红姐,你也从来没出过房门,一个人不闷的慌啊。”
鲁丽萍一笑:“习惯了,也还好。”
千代子在邀请鲁丽萍:“闷的话也到我房里坐一坐,在一块说说心里话。”
鲁丽萍欢喜的接应:“可以啊。我也正想到你那里坐坐。”
“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在一块都说说心里的苦楚。”
其实千代子也是个苦命的人,她是真正的东北人,也和田中惠子、犬养三郎的命一样,是被日本人抱走带大的。
鲁丽萍并不知道千代子的身世,只在她的内心里是个日本间谍。她只得应付千代子说话:“是啊。你从东北逃到这里,好几千里的,真不容易。”
千代子说时沁出了泪水:“是啊。出来九年了,一家六口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日本鬼子杀了我祖父祖母和哥哥嫂嫂,就连几岁的侄儿都没放过。我和父母逃了出来,一路讨米要饭,我妈一天病重一天,哪还有钱抓药。就在河南来的路上死了。我爹也是积劳成疾的人,见妈一死,望着我忧心如焚,知自己命不久矣。只想找一处托付我的地方,找着穷人家养不活我们,找着富人家做小。我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谁又想和那六十多的生活在一起。父女俩还是往南走,谁知道日本鬼子也到了这里。我和爹准备还往南走时,不想我爹倒在离城几里的路上,再也起不来了。几个男人把我爹埋葬后,就把我卖给了快活楼。”
千代子的一番话,也说得鲁丽萍闪着泪花:“我们姐妹都是同病相怜,又都到了青楼,也就只能惺惺相惜了。”
千代子擦着泪:“我的好姐姐,我这苦命的人正要人呵护呢。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鲁丽萍也顺着千代子的话来:“好吧。我们就来结拜异姓姐妹。”
两人谈得十分投机,直到老妈子送来饭菜,两人又在一起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