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李汉文的话说完,丁配男也笑着阻止他往下说:“兄弟,你还在摩云寺啊,你已经是一名久经沙场的战士了,不知了结了多少人的性命。你知道吗,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你的指挥下,不知多少人倒在你的枪下。”
李汉文仍旧笑着:“如果我们用火烧,大龙山有一千多村民,你把他们的东西烧了。你考虑过没有,寒冬腊月怎么过,多少人会冻死,你没直接杀死他们,这也是间接啊。”
“我用这方案,这些鬼子说不定跑出来的就是极少数了。”
鲁丽萍见丁配男十分严肃,态度认真,看样子不达目的不 罢休,她劝着:“丁排长,我认为李大队长考虑得周全。虽然战争不择手段,在有时候又不得不考虑民生。消灭鬼子有多种办法,我们就选择其他办法吧。”
丁配男不服的申诉:“只要消灭了这些鬼子了,我们就没有竞争对手。两个美国人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李汉文见鲁丽萍帮他说话,十分高兴:“鬼子不又会派兵来吗。我们不能这么做,这一烧就把村民们的家当全部烧了。他们的吃住以及过冬的东西就全没了。再说村里还有村民,两个美国也在村里的地窖里呢,不一同烧死了吗。”
鲁丽萍点了点头:“李大队长说得对,我们用了这样的方案,如果把两个美国人烧死了,那也会要上军事法庭的。”
李汉文叮嘱:“我们这么做就失去了人心。村民把他们藏起来,你怎不能去大开杀戒吧。”
怕烧死两个美国个军事法吓住了丁配男,他吩咐身边的人:“你们去通知那三处的人撤下来。”
几个人去了。
两个美国人究竟到哪里去了?这成了鲁丽萍、李汉文、丁配男的心头病。
丁配男认为:“他们在大龙村的山上藏着。”
李汉文也赞同丁配男的看法:“我也有这样的认为,不管鬼子怎样去搜山,我们兵分两路,大部分在这片山上搜,主要是问村民。派几个人跟在鬼子后面,观察他们是否搜到没有。”
“对,我同意师兄的方案。”
“就这样决定了。”李汉文说完就走了。
鲁丽萍待李汉文一走就在责怪:“这样的事,你要跟他说什么,我们干我们的。我们干了他还没资格说我们呢。”
丁配男笑说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以为他还在摩云寺啊。”
“今天还准备得不充足,明天就不失去这样的机会了。关羽不是有水淹七军吗,我们来一次火烧赤壁又有何不可呢。”
鲁丽萍赞成:“干,我们明天准备东西。”
李汉文回到宿营地,师弟妹们都回来了。他又吩咐:“金保和苦草,你们去村里监视鬼子,一有别的变动就回来报告。”
“是。”二人去了。
两人领命来到村边,见村里又有灯光。两人悄悄跃上屋,把手雷向鬼子多的地方扔去。
鬼子看准那手雷从屋上扔下来的,就用机枪扫射着。
黄金保和苦草急速躲避。
樱子见影子一晃,随手一枪。
黄金保被射中左臂倒在屋上向下滚。苦草一纵过去拖住才没滚下去,二人伏在屋上。
樱子愤怒极了:“如果不是课长叮嘱,我就是冒生死也要上屋去厮杀一回,出出这口恶气。”
千代子劝着:“算了吧,我们负伤是小事,课长的安全谁来负责。”
苦草向下扔了两颗手雷,趁着烟雾,二人在屋脊上飞跑,在没有鬼子的地方落下来,出了村子。
小叶跟金保打上麻药针,取出子弹,用纱布吊着胳膊。责怪:“你师父只要你们去观察,你们这叫私自行动。受了伤是小事,还要挨批评。为什么不来喊一声,多去几个人,让鬼子死更多的人呢。”
金保痛得咬着牙:“也是我一时心切,忘记喊了。”
苦草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我是师兄,这只能怪我。批评也只能批评我,下次引以为戒。”
小叶批评他们:“再不引以为戒,小命都会丢掉。”
苦草不乐的:“别说得那样严重。”
日本鬼子天一亮就吃过早饭去山上搜查了。
田中惠子命令部队:“向山上搜索,搜索那些没有搜索过的地方。搜出村民一个也不留。”
“嗨。”犬养三郎把指挥刀一举对士兵:“跑步向小龙村,出发。”
鬼子从大龙村出发来到小龙村,进行地毯 式的搜查,山林里不时的响起枪声。
田中惠子叮嘱:“三郎,我们早一点到小龙村宿营,避免昨晚的事再次发生。”
犬养三郎:“嗨。”
小分队和尖刀排只能远远的用望远镜观察他们去了小龙村,也一同来到小龙村的山上。
丁配男一路笑哈哈的走来:“兄弟,鬼子又进了小龙村,一定会在小龙村宿营,今晚就在小龙村干他一下吧。”
李汉文马上接应:“可以啊。”
丁配男有些惋惜的说:“只可惜我们的人数太少了一点,多一半都可一锅端。”
李汉文劝着:“老兄,别贪吃,吃多了会要坏肚子的。”
丁配男笑说着:“兄弟,吃一半是不会坏肚子的。”
鲁丽萍来了。
李汉文对鲁丽萍:“你来得正好,我们商量一下,看今晚这一仗如何打。”
“你们刚才不是在说笑,吃多了会坏肚子。不是在说胜仗又是什么。”
丁配男也不隐瞒:“是都是,还没具体商量呢。没有你的建议,总觉得缺少什么。”
“谢谢你们的信任,”鲁丽萍谦虚起来:“在这方面,比起你们我就自愧不如了。”
李汉文叮嘱:“别谦虚,谦虚过度就是骄傲。”
“兄弟,怎样打,你就说吧。”
“我们怎样打还看鬼子怎样来。我估计,鬼子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收场收得早些了。按昨天的打法我们会有损失。”
鲁丽萍赞成李汉文的说法:“师兄说的没错。”
丁配男颇有深意的笑着:“我们就换一种打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