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姚易瑶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真的说道。
    “你！你和他一起行动了一年，怎么会不知道呢？”听到姚易瑶的答案，贺朝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那一年就没遇到什么太大的精神污染事件啊，有了检测机制，好多污染者都还没出现特征就已经被收容了，那一年我们大多干的都是巡逻的活，基本上没怎么出手过的！”姚易瑶进一步解释道。
    听到姚易瑶的答案，贺朝阳明显的一愣，随后淡淡的点头，“你说的也是……”
    随后贺朝阳便不再言语，继续死死的盯着战斗台，观看着廖川和程青霜的一举一动。
    “老贺，这廖川不就是力量增幅或者肉体强化类型的觉醒者么？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问？”站在一旁的王成林不解的问道。
    听到王成林的问题，贺朝阳将之前自己看到的廖川那蓝颜色的精神能量以及自己的推测通通讲了出来。
    听完贺朝阳的解释，王成林却并没有赞同贺朝阳的推断，而是说道：“老贺，其实也不一定，你想想，即使是过了四十年，我们对精神能量的了解又精进了多少？能量颜色论确实适用大多数人，可还是有一些人和廖川一样，表现出了和能量颜色截然相反的能力，而且就算廖川真的如你所想那般又如何？他仍然是我们的学生，只要他不做出危害社会的事，年轻人神秘点又怎么了？我们也许不需要考虑的这么复杂……”
    王成林的话让贺朝阳一下子清醒过来，贺朝阳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对，不过我就是好奇……”
    看着几十年的老朋友充满好奇的样子，王成林哈哈大笑，随后和贺朝阳一起，继续看着擂台上的战斗。
    此时的战斗台上，廖川因为台面过于光滑的缘故，速度相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减慢，就连闪避的动作也不如之前几场战斗中那么潇洒自如。
    不过程青霜并没有因此而手下留情，手上的长枪宛若一条游龙不断在程青霜的手中飞舞，而枪尖所过之处，均是廖川的各个要害部位。
    在外人看来，这场面属实是惊险万分，不说别的，程青霜的枪但凡中了一下，廖川的身上都得多一个窟窿，所以此刻台下所有的大一新生，都在为廖川捏一把汗。
    “这下子廖川可能真的没办法了！”
    “没辙，谁让对面是全校排名第四的女疯子呢……”
    此时的高年级学生虽然还是不看好廖川，但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嘲讽情绪，此时的他们更多的是在为廖川感到悲哀，没办法，本应该是廖川连胜十三场后的帅气收尾，可谁知道在收尾的时候程青霜会进来搅合一下……
    其实廖川现在也并没有台下的人想的那么不堪，因为冰面摩擦力太小的缘故，廖川没办法第一时间适应，本想着在适应冰面后在进行出手，奈何程青霜的兴致太高，这才刚刚开始切磋，程青霜就像疯子一般朝着廖川不断出枪，这也导致了廖川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适应程青霜制造的冰面。
    所以也才有了廖川如此狼狈的躲避。
    不过对于程青霜的猛攻，廖川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因为在廖川看来，现在在自己还没适应冰面的情况下都刺不中，那等自己适应以后，程青霜便更不可能攻击到自己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就连对面的程青霜也渐渐发现，廖川的身形已经从一开始的堪堪躲避，变成了现在的游刃有余，而程青霜心里也清楚，自己现如今的这些攻击，已经再没可能对廖川造成任何威胁。
    果不其然，就在廖川又一次躲开程青霜的长枪后，廖川忽然变奏！
    只见廖川微微屈膝，随后一个跨步来到程青霜的面前，紧接着，一发强有力的直拳被廖川挥出，直奔程青霜的面门。
    程青霜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对于廖川的攻击，程青霜好像早就有预感那样，只是一个简单的摆头，便让廖川的拳头擦着程青霜的发梢打了个空。
    不过廖川的攻击并不只会停留在这一拳，一击不中后，廖川也不恋战，立刻收回右拳，等待下一次进攻的时机。
    在廖川收回右拳的那一刹那，程青霜下意识的挥动冰晶长枪，想要对廖川发起进一步的攻击。
    然而就在程青霜做出起手的姿势时，程青霜的俏眼赫然发现，廖川的左拳不知何时已经挥出！
    而且那拳头上裹挟着的力量，并不比刚才那拳少上半分。
    原本想要发动进攻的冰晶长枪不得已选择了回防，程青霜将枪杆横于身前，直接挡住了廖川正在前进的左拳。
    “铛！”
    拳头和冰晶枪杆碰撞的声音清脆和响亮，就好像是乐器发出的动听音符，然而还不等众人继续享受这个声音片刻，廖川便展开了这场切磋开始以来最大的进攻浪潮。
    只见廖川就像毫无章法一般，对着程青霜疯狂的挥拳，一拳、两拳、十拳、二十拳、一百拳！两百拳！
    廖川的拳头越来越快，清脆的响声也是接连不断的响起，而随着廖川拳速的变快，响声也变得越来越频繁，直到最后，这声音已经变成了宛若课间铃声一般急促的样子。
    “太快了！他果然没出全力！”坐在台下休息的商强看着擂台上的廖川，脸上充满着无尽的苦涩。
    “没想到即使是这样高频率的攻击，程青霜学姐竟然还是一拳不落的全部防下了！”商强身边的甄奇语气中充满着震惊。
    没错，即使廖川的拳速达到了这般恐怖的境地，程青霜还是精准无误的防下了廖川的每一拳。
    这么多次攻击都被挡下，廖川却没有丝毫气馁，在打了不知道是第多少拳后，廖川飞身后退，来到战斗台的另一边，无悲无喜的紧紧盯着程青霜，好似一副要把程青霜看透的样子。
    而看到廖川停下了攻势，程青霜还以为是廖川后继乏力，于是程青霜笑着说道：“学弟，你应该不止这点本事吧？”
    对于程青霜的问题，廖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
    说完后，廖川指了指程青霜的长枪，不过廖川并没有说话。
    对于廖川的动作，程青霜有些疑惑，但还是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枪。
    此刻，手中的长枪一如开始时的那般晶莹透亮，并散发着阵阵寒气。
    “这有什么问题？”程青霜有些不解。
    然而下一秒，程青霜就明白廖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了。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程青霜惊讶的发现，长枪枪杆处的位置竟然出现了冰块碎裂时才会出现的细小裂纹！
    在裂纹的出现后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裂纹开始如同病毒一般极剧扩散，直到布满整个枪身，随后在一连串清脆的“咔嚓”声后，程青霜手中的冰晶长枪化作一片片冰晶碎片，散落在擂台之上。
    廖川看着失去武器的程青霜，微微一笑。
    他知道，对于使用武器的觉醒者来说，没了武器，就像是老虎没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