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动动小手指,就能把宜新饭店连根拔起。
这男人费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和姆妈整整十年的血心,全部摧毁。
江宁怕了,真的怕了。
她的牙关和身子骨在一起发抖。
被迫将她的一身反骨,老实巴交地收敛起来。
陆景侯瞅着江宁吓成这样,就觉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他扔掉带血的西装,倒了杯水给她漱漱口,洗掉她嘴里的血腥味。
但他没有管手背上的伤,她使着吃奶的劲,咬出来的两排整齐牙印。
然后他就躺下了,拍拍留给她的位置。
“过来睡。”
江宁立马抖得更厉害,不敢说不,又不敢靠过去。
“过来。”
陆景侯又拍了拍,瞅着她还不敢,就伸手去拽她。
“啊!!!”
江宁失声尖叫,猫儿一样跳起来,惊恐万状地挥着她的小爪子,“别碰我!你滚出去,滚出去!!”
陆景侯偏偏就是要碰。
他强行把她拽怀里搂着,撸猫似地贴着她后脑勺,一下一下往她后背上顺,讲了一个不争的事实给她听。
“我要吃了你,你跑不掉,反之我不想吃,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你……”
江宁又说不出话来了,不是手腕疼,而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一点也看不透这个男人。
但这个男人把她看得透透的。
“乖,睡觉了。”
陆景侯打出个大大的哈欠,真就搂着江宁睡着了。
他吃了她很容易。
但小奶猫就是小奶猫。
娇软诱人,而又属实经不起折腾。
但江宁还是很害怕,一晚上没合眼,一晚上都似是在水深火热中苦苦煎熬。
终于的终于。
天亮了。
轮船还有半个小时靠岸。
副官送来陆景侯军装和江宁的行李箱,暗戳戳往床上扫了一眼,便连忙退了出去。
江三小姐捂在被子里面,不好意思见人。
其实没什么。
上了他们军座的床,对三小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早已司空见惯。
有很多人给军座送女人。
也有更多的女人,想往军座床上爬。
不过。
他这当副官的挺意外。
军座从来不勉强女人,昨晚却……
江三小姐抗拒的声音,大家在外面都听见了。
床上,被子被掀开一条缝。
江宁瞄见副官出去了,陆景侯在一旁洗漱,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打开行李箱,给自己找一身衣服换。
她还是想穿男装。
但她刚把男装拿出来,就被陆景侯扯了过去,一脸嫌弃扔到窗外。
他指着另一件深紫色的旗袍说:“穿这个。”
她暗暗咬咬小贝牙,敢怒不敢言地拿上旗袍,去屏风后面换。
陆景侯瞅着行李箱里有双高跟鞋,还是盏崭新的,就给她拿过去。
江宁听见靠近的脚步声,立马在屏风后面扯着嗓门吼。
“你别过来!滚啊!!”
得~
小奶猫又发飙了。
陆景侯就把高跟鞋放在屏风旁边。
不一会儿,她换好了。
他随意看了一眼,不料惊艳了他的目光。
织锦绣花深紫色旗袍穿在她身上,端庄优雅,妩媚婀娜。
他昨晚搂过她,知道她有些瘦,但该有肉的地方又都有,在这身旗袍的勾勒下,更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她那双莹红的唇,娇艳欲滴,充满成熟的味道。
她白皙的脸,纤细的脖子,而又泛着稚嫩的少女光泽。
他多看了几眼,眼睛就在发热,心里就在发痒。
难怪她出门要穿男装。
就她这模样,太容易让男人蠢蠢欲动。
他的定力向来不错,也是这般的经受不住。
“过来。”
他命令她,“给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