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换一只手,捏江宁的另一边的脸,说:
“你猜到今天的寿星是我,料定李顺会安排人,在宜新饭店附近设防。”
“你就由着那个小妾闹,借李顺他们的嘴引我提前来。”
“你并不想杀了那个小妾,只是激将我露面,替你处置那个小妾。”
“所以,你在利用我,对不对?”
对!
江宁又在心里承认,但嘴上什么也不说。
这男人就像钻进了她的心里,把她的小算盘摸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不能让这男人逮着机会吃了她。
他也一定不会让她白白利用。
八成他在来宜新饭店的路上,就想好了管她要什么样的报酬,或是如何报复她的利用。
电梯到顶了。
陆景侯将江宁带出电梯,变本加厉地左右开弓捏她的脸,捏到她不耐烦吭声为止。
反正他不介意多捏一会。
她的脸蛋娇嫩又水灵,捏起来的手感老好了。
难怪七老八十的男人会娶十七八岁的女人。
就好这一口嫩的!
可她还是不肯说话。
他就把他的大手往下移,她不可描述的那里,同样又嫩又饱满。
他真真真不介意把手伸进去,零距离体验一番。
江宁果然绷不住了,拍开陆景侯的手,说:“你占了我那么多次便宜,我利用你一回,不过分,”
“确实不过分。”
他乐意给她撑腰。
她嚣张又凌厉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情。
他在车里看见她拔枪的一瞬间,着迷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冲进了他的天灵盖。
明知她要利用他,他也如她所愿。
她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掉死耗子,就是想让那个小妾吃下去。
不得不说。
她很懂什么叫做报复。
与其一枪打死那个小妾,她自己落个进班房的下场。
真不如让那个小妾自食其果。
好好尝一尝死耗子的味道。
她真要进了班房,什么时候能出来,还能不能出来,都是他一句话。
到时候,他要的报酬只会更多。
综上所述。
他看见戏台子边放着留声机,就去放了一首曲子,带她走进露天舞池的中间。
“陪我跳完这支曲,今天的事就两清了,我要这点报酬也不过分吧?”陆景侯说。
他微微躬下身,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向她摊开掌心,发起真诚的邀约。
江宁意外之外地呆的一刹那。
阳光下。
这男人好似在泛着光,不仅明亮,还很耀眼。
他嘴角勾勒着三分温柔笑意,另外七分全是倾泻给她一个人的宠溺。
他的眼睛里,流淌着真诚的目光,而又极其耐心且执着。
哪怕要等到天荒地老。
他也要等着她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里,与他共舞。
她突然就觉拒绝不了。
就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在抬起她的手,交给他轻轻握住,然后将她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播放的乐曲,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听不见,她也找不着节拍。
她一整个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支配着。
而这股力量的源头,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
垂肩而下的披风,随着他的舞步在阳光下恣意挥洒。
那双凝视着她的深瞳,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璀璨,在他的一举一动之间,不停撩拨她的心。
当乐曲结束。
他搂高她抱着,仰望着,说:“再给我一个吻,生辰宴结束前,我绝不再纠缠你。”
“不,不……”
她不答应,最后的一一丝理智在告诉她,不要上他的当。
他送她那把勃朗宁的时候,就玩过这一招。
但他吻了上来,无比温柔,格外投入,而又是那样的着迷,黏着她想要躲避的舌尖,细细回味她的馨香。
良久良久。
电梯传来即将到顶的声音。
他才松开她,贴在她耳边说:“今晚来督军府,我等你。”
然后他就从楼梯间先走了。
戏班子来天台做准备。
班主看见江宁一个人站在舞池里,好似丢了魂儿,就赶紧上去问问,“三小姐,你怎么?”
江宁霍一下灵魂归位般,顾不上说什么,一头扎进电梯里。
她的脸再在管不住地红到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