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媳妇儿的嘴还是很硬。
“别碰我!”
瞧瞧,都冲他吼了。
那……
好吧。
陆景侯举着手往后退,但有一说一,“袅袅,不能脱衣服哈,被人看去一眼,都是我吃亏。”
温宁咬着牙,“我就脱。”
“那便跟我回家,脱给我一个人看,我还可以帮你脱。”
满意了吗?
还嘴硬吗?
现场诡异的安静了好几秒。
温宁的脸瞬间涨红,耳朵脖子紧跟着红成了一片,气急败坏的问,“陆景侯,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没工夫陪你发疯!”
陆景侯一本正经,“我来给你送新的证人和证物。”
就见。
李顺领头抬进来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没有一百岁,也离一百岁不远了,行动不便地靠在藤编的椅子里,双腿搭着毯子。
但老妇人的精气神挺好的,浑浊的双眼依旧神采奕奕。
旁听席里,有人眼尖地认出了老妇人。
“是…是……翁老太!”
“咱们陆城的头一位女夫子!”
“陆城女子学校的前身,就是翁老太创办的芳华学堂!”
“翁老师!”
“翁先生!”
好几位妇人不约而同地挤出人群,小跑着来到藤椅前,向老妇人鞠躬。
管老妇人叫翁老师的,在女子学校读过书。
管老妇人叫翁先生的,在芳华学堂读过书。
时隔多年再见恩师,几人热泪盈眶。
老妇人名叫翁雅娴,慈爱随和,虽然叫不出来几位学生的名字,也挨个摸了摸头。
几人里年龄最大的已经当了外婆,也高兴得像个得了表扬的小童生。
其中一人好奇地举手问,“翁老师,您来这做证人?”
“嗯。”
翁雅娴拿出一个信封,说:“我这还有一份证据。”
江家两老脸色大变,哆哆嗦嗦地想要离开审判厅,被几名法警当场拦下。
“江泉,曹桂枝,你们害怕了?”翁雅娴看向二人问,嗓音苍老,语速缓慢,却将二人问得冷汗直冒。
二人何止害怕,怕得要死好么!?
几位学生见状,这就回旁听席去。
陆景侯接过信封,交由李顺转呈给审判长,然后就将温宁带回了被告席,投给方烁一记感激的目光。
方烁心领神会,拂拂手表示不谢,往看愣的石磊肩膀上一拍,也挤回了旁听席。
石磊站直了向翁雅娴鞠了一躬,说:
“老人家,您好,我叫石磊,是被告方的律师,您这般出庭为被告做证,我就有个问题想问您,若有言语不当的地方,请您指正。”
“好,石律师,老生知道什么说什么,绝无虚言。”
“请问老人家,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婚书,当年指腹为婚的婚书。”
一石激起千层浪,拍得旁听席炸开了锅,江家两老面如死灰地跌坐回椅子里。
温宁惊喜交织,要不是陆景侯摁住了她,她非得跳起来八丈高。
居然有婚书!
这可是铁证啊啊啊啊啊!!
翁雅娴接下来说的话,更加给力,当场戳穿了江家人所有的谎言。
“老生还是当年指腹为婚的见证人,这封婚书出自老生的手,有老生的签名,也有江泉的,以及温思安的。”
温思安就是温淑慧的父亲,温宁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