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班齐声应是,班长细心地问起魏赢川的口味。
“副帅,您吃不吃辣,吃不吃葱?”
“您喜欢红烧还是白油?”
“您喜欢火锅吗?”
“猪脑煮火锅堪称一绝,小的可以给您单独做一份小火锅。”
“搭配猪杂和排骨,时鲜蔬菜,好吃又有营养。”
魏赢川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匆匆回了句,“随便,都可以。”就招呼陆景侯和罗富贵他们,去宴席就座,管住眼神不再往温宁瞟。
温宁等魏赢川走开了,她才笑出声,问陆景侯说:“你从哪弄的大肥猪?”
她一点也不晓得,她男人给魏副帅备了这样一份新婚贺礼。
真是别开生面。
保准魏副帅终身难忘。
陆景侯说:“炊事班用剩菜剩饭养的,还有每天不要的菜叶子瓜果皮,大大小小,养了两三百头。”
要是两头不够的话,他马上派人再拖几头来,每头都很肥。
魏副帅还想吃猪脑也可以。
就两字,管够!
罗富贵过来和陆景侯坐一桌,跟着就有好几位官员坐了过来。
他们都不喜欢跟魏副帅打交道,别看魏副帅见谁都笑呵呵的,实际上就是一只笑面虎,指不定哪天就明里暗里咬人。
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能坐到现在的位置,谁又不是混了十几二十年?多少都练了些识人断物的本事。
魏东来夫妻俩也想过来坐,又不得不跟夏新远坐一桌,毕竟是亲家。
魏东来的神色有些不安,陈琪珊的神情也一点不轻松。
她带了一位心理医生,瞒着儿子说是私人医生。
她和丈夫要留几天,就想让心理医生跟儿子接触接触,确诊儿子的病情。
“亲家,来,喝酒。”
夏新远没人搭理,就把着魏东来的肩膀,端着大碗喝。
魏东来胃不好,早就戒了酒,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就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夏大帅,一会让赢川陪你,我这身子还吃着药。”魏东来说,胃里贼拉难受,脸色都白了几分,真要喝下一碗,非得上医院不可。
夏新远只觉魏东来不给面子,叫他下不来台,就竖着眉毛问,“亲家,我把女儿都给你们家了,你陪我喝碗酒都不行吗?”
“夏大帅,我真的喝不了,喝不了。”
“今天可是我们两家大喜的日子,你哪怕舍命陪君子,也得把这碗酒给我喝了!”
“这,这……”
陈琪珊把酒端了过去,“我来替老爷喝。”
夏新远仍然不乐意,把陈琪珊往一边拂,“我们大老爷们说话,有你们女人什么事?!”
陈琪珊的脸色跟着也难看起来。
还好夏心怡来了,换了一身晚礼服,挽着魏赢川的胳膊,喊了一声,“阿爸。”
魏赢川端过碗把酒喝了,说:“岳父,我阿爸身体不好,确实喝不了酒,今儿我陪您。”
夏心怡也说:“阿爸,你也不能多喝,身子要紧。”
夏新远换上笑脸,好好地端碗喝酒,却噗一声喷了出来,破口大骂,“跟个马尿似的,又酸又臭!来人,把老子从家里带来的酒,给老子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