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礼裙橘红的颜色,光彩夺目。
杨巧萍奶胖奶胖的娃娃脸,也在妆容的修饰下,变得明艳动人,娇柔妩媚。
好些男人迎了上去,纷纷递上自己的名片。
杨巧萍公主般享受着男人们的簇拥,舞曲一响,就跟男人们轮流跳舞,有些发胖的身材在晚礼裙的包裹下,珠圆玉润,丰盈出众,恰如一代妖姬,出尽风头。
“她居然敢来,还这么招摇。”温宁说,想不通杨巧萍哪来这么大的勇气,投毒的事她不是不可以咬着不放。
但陆景侯说:“投毒的事有人背锅赔命,杨七萍自然就成无辜的了,就是不知道她这么招摇为哪般?”
“该不会是想给天御大酒楼拉生意吧?”
“也许。”
晚宴跟着就开始了。
杨巧萍看似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但和温宁只隔了一桌。
五六十岁的何老板,财大气粗,最喜欢有肉的货色,家里的正房和四小妾,都是杨巧萍这种类型。
何老板便格外殷勤坐到杨巧萍身边,介绍桌上的菜品,说:
“这道松鼠鳜鱼是省政厅招待处的拿手菜,杨小姐,您尝一尝。”
杨巧萍娇滴滴地往嘴里送了一小块,充满期待的小表情,一下子变得勉强起来。
好似不忍心辜负何老板的一番美意,杨巧萍才把鱼肉吞进了肚子里,礼貌而又懂事地笑着说:“好吃。”
何老板就觉杨巧萍是一位小可爱,明明难吃得快吐了,还想着照顾他的情绪。
“杨小姐,来,喝点汤。”
何老板更加殷勤,怜香惜玉地搂着杨巧萍的腰,喂汤杨巧萍喝。
他还对捧着杨巧萍说:“这些菜有不合你胃口的地方,你多指点,你来陆城开酒楼,肯定就是一位行家。”
杨巧萍貌似怪过不意去,连忙说:
“没有没有,挺好的。”
“怪我的嘴太挑了,觉得这道松鼠鳜鱼,过油的时候火大了,有些焦。”
“洒在上面的松子也不新鲜,像是搁了两三年的。”
杨巧萍还让跟来的中年大叔和张达也尝尝。
中年大叔吃了一口就吐了,张达一脸僵硬,咀嚼和吞咽的动作都极度不自然。
何老板自己尝了一下。
对的呀!
是这个味!
温宁见状,尝了尝她这桌的松鼠鳜鱼,火候正好,味道适中,松子也香喷喷的。
晚宴的菜品,都是省政厅的招待处准备的。
她认识招待处的厨师,个个手艺不凡,从来没在这等场合翻过车。
可是杨巧萍拉着带来的中年大叔,跟众人介绍说:
“这是我杨家的厨子,专门跟我来陆城开酒楼。”
“也是我天御大酒楼的大师傅。”
“他吃不下这道松鼠鳜鱼。”
“这道松鼠鳜鱼就一定不过关。”
中年大叔接过话题说:“鄙人姓隆名昌,祖祖辈辈都是厨子,精通各大菜系。”
还说:“这道松鼠鳜鱼看上去不错,但正如我们小姐所说。”
“火候没有把握住,一股子炸过头的焦臭味。”
“松子都有些发霉了。”
杨巧萍看向张达,“张师傅,你也说说这道松鼠鳜鱼怎么样?”
又说:“我和隆叔是外地人,许是吃不惯你们这的口味。”
“但张师傅你是本地人。”
“之前还是宜新饭店的大师傅。”
“要是连你都说这道松鼠鳜鱼难吃,那就是真的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