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便衣过来,把魏赢川拖走了。
魏赢川脸上有好多血,糊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一直盯着温宁,似笑非笑,异常恐怖。
温宁越发觉得手脚冰凉,魏赢川不会放过她,往后只会变本加厉。
“袅袅,别怕。”
陆景侯收紧怀抱,将温宁的小脸靠在他肩头。
他轻轻抱起她,抱进方烁家的另一间客房,将她放在软和的小床上,说:“局座知道我来了,也知道为了什么事,但局座给我下了死命令,不能宰了魏赢川。”
温宁合着手绢,怪心疼地擦擦陆景侯脸上的血,轻轻捏了捏他自己接上的胳膊,“疼吗?”
“不疼,我皮厚,受得住。”
“我去给你拿药,方律师家应该有医药箱。”
“不着急,袅袅,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
“今晚放走了魏赢川。”
“不怪,局座的命令自然不能违背。”
陆景侯心头软得不行,靠在床头搂着温宁,“袅袅,你不可以这么体贴我理解我,要不然我会每分每秒都离不开你。”
他又想吻她了,没想她会主动,软绵绵地撬开他的唇往里深入,吻得他意乱情迷。
“景侯。”
温宁小声说:“我有点冷。”
陆景侯扯过被裹着,“好些了吗?”
“没有。”
“被子不暖和?”
“没有你的胸口暖和。”
原来是这个意思!
陆景侯都老司机了,居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温宁抱得紧紧的。
温宁内疚说:“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去探望夏心怡,也就不会有今天晚上的事。”
还说:“我猜到魏赢川声东击西,但没想到你会来。”
“也没想到魏赢川要跟你打架。”
“你伤成这样,回去给奶奶看见,奶奶该要心疼得骂你了。”
陆景侯在温宁的耳边蹭蹭,“我今晚留下来陪你,明天回去,奶奶不会骂我的,只会表扬我,像男人一样护着自己的女人。”
“你先去上药。”
“好。”
方烁在客厅等了半天,等得特意咳了一声。
温宁听见了,羞得脸上绯红绯红的。
陆景侯看得直眼馋,多亲几口才去客厅,找方烁上药。
方烁一边给陆景侯处理伤口,一边抱怨,说:
“就一架直升机,我去年才帮你落实,年前从国外运来。”
“飞行员也还不熟。”
“你就这么飞来新都城,吓我一身汗。”
“你以为你命硬得,从天上掉下来也摔不碎吗?”
陆景侯不以为然,把方烁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目光却停在客房的门上,望眼欲穿,心头还想着跟媳妇儿亲亲。
铛铛两声。
方烁不耐地敲敲放注射器的小托盘,给陆景侯打了一针消炎药,说:“不要净想着嫂子,我在跟你说话。”
又说:“你别再坐着直升机说飞哪就飞哪。”
“要坐也要等飞行员把直升机给摸熟了,飞行线路也摸熟了。”
“今晚你不来,我也能逮到魏赢川,好歹我也是军校毕业。”
“我能暗示嫂子魏赢川有可能声东击西,肯定我已经先就想到了这一层。”
“下回……”
陆景侯不中听地打断,“别下回下回的,就这一回都紧张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