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定军还说:“景侯现在就像一位猎人。”
“天衣无缝的隐藏和伪装,能够最大化确保行动成功。”
“他去之前已经有所打算,才会告诉你,没有消息就都是好消息。”
“我们就再等等。”
“前线那边我已经部署好了,飞机24小时待命。”
“只是……”
龚定军说着说着就犹豫起来,欲言又止,又还是不确定的把话打住了。
温宁倒来两杯茶,瞅着龚定军还是没往下说,她便主动询问,“局座,是不是另有棘手的情况?”
“不,不是,但我觉得有些冒昧。”
龚定军喝了口茶缓缓,然后才说:“景侯和赢川都是我看中的,也都是我培养出来的。”
还说:“就像手心和手背,我一直希望他们能互帮互助,各司其职。”
“景侯也在这么做,但赢川属实过分了。”
“我已经将赢川关了禁闭。”
“等景侯回来,我就把赢川交给景侯处置。”
“只是有一事,我需要在你这里问清楚。”
温宁越听越紧张,“什么事?”
龚菲儿想替龚定军问,其实也没什么。
但龚定军给了个制止眼神,让龚菲儿闭嘴,然后龚定军又锁紧了眉头,恢复了严肃的模样,说:
“是我御下不严,导致赢川胆大妄为。”
“这要是传出去了,就是我军的一大丑事,身为下属,觊觎上锋的妻子。”
“所以,陆太太,我想知道是谁录的音,我想让他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任何条件都可以谈。”
温宁一听一个原来如此,不过能说的不多。
“局座,录音的是我朋友,已经说好绝不外泄。”
龚定军追问,“是夏行之吗?”
温宁心头颤了颤,但面不改色,“不是,我与夏行之不熟。”
还说:“他写戏本子中伤我和景侯。”
“可见此人居心叵测,不能深交。”
“录音的事又这么隐秘。”
“就算我没有朋友能帮忙,自己当着魏赢川的面录音,也不会找夏行之。”
事实上。
她给了夏行之宜新饭店一个月的纯利,买夏行之帮忙录音。
生意人讲诚信。
所以她不会把夏行之说出来。
至于夏行之自己,不想被魏赢川报复,自会守口如瓶。
龚定军还是想知道:“赢川做的事太难看,一个字都不能往外传,我就想见一面你的朋友,让他重视这件事,我也一定会确保对方的安全。”
温宁还是没透露,笑着说了声,“局座,抱歉。”
龚菲儿凑过来,“阿爸,嫂子肯定是守信才不肯说的,既然如此,想必对方不会大嘴巴。”
龚菲儿还说:“出门前我就劝了您好几回,真没必要跑一趟。”
“我嫂子办事,妥妥放心,要不然也不能把宜新饭店经营的那么好。”
“阿爸,不如咱们去宜新饭店吃点?”
“宜新饭店的饭菜,比军营里的大锅饭好吃多了。”
龚定军就又在皱眉了,却又生不起气来,再看看温宁委婉笑着又坚决不说的态度……
罢了罢了。
不过他还要再强调一遍,“录音的事,必须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