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想给施婷婷一笔钱,让施婷婷趁早离开陆城,具体的去处他也能安排,保证魏赢川找不到。
但施婷婷尝了口陆景侯倒的茶,说:“茶很香,谢谢陆督军款待。”
又说:“但我还是想知道夏新远是死是活。”
“我能用这个消息,在魏赢川那里套出更多的情报。”
“当然,这需要陆督军您对我有足够的信任。”
“我的确很喜欢二爷,对二爷一见钟情。”
“但我并没有盼着二爷回应我。”
“我只是纯粹的,想为我喜欢的人做些事,希望他能过得更好。”
如此这般。
告诉施婷婷夏新远的死活,就是推施婷婷去送死。
陆景侯就只有四个想说。
“无可奉告。”
施婷婷自然能懂其中意思,沉了沉眼眉,将杯里的茶喝尽,越发平和从容说:
“我以前是交际花,为钱做事。”
“直到遇见二爷,才是在为我自己做事。”
“我选择了遵从本心。”
“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陆城,但绝对不是现在。”
“今天实在是抱歉,打扰陆督军了。”
“我就先告辞了。”
施婷婷优雅起身,盈盈一礼,便转身离开。
书房的门一开一合。
“夏新远还活着,就在本座手里。”陆景侯说,被“遵从本心”四个字触动,这四个字比他倒的那杯茶还要难得。
施婷婷听见了,回头冲陆景侯了然一笑,又还是那么平和从容。
天色早已黑尽。
温业鹏开车送施婷婷回家。
施婷婷下车时,特意看着温业鹏说:“想报仇就要学会静待时机,记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温业鹏嗯了一声,等施婷婷推开家门走进去,他才开车离开。
他有些意外,施小姐居然是他们这边的人,回想起来又是有迹可寻。
那一耳光实在是让他印象深刻。
可仇人究竟是谁??
温业鹏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忍不住问,“是夏新远下的毒手吗?还是魏赢川?”
又问:“这么久了,有没有新线索?”
“施小姐昨天说了些什么?”
“我送她回去的路上问过她,但她不肯告诉我。”
“只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今早的早餐里正好有道甜品,酒酿豆花羹。
温宁就给温业鹏盛了一碗,说:“我不知道施小姐和景侯说了什么,舅舅,我们不妨就听施小姐的,继续沉住气,凶手迟早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陆景侯也滴水不漏,半真半假说:“施婷婷找我拉生意,给天御酒楼分点接待的油水,她还去找过罗厅长。”
温淑慧有一说一:“在天御酒楼吃过饭的客人,好多都说施小姐能言善道,特别有人情味。”
还说:“这段时间要不是有施小姐,天御酒楼早黄了。”
“我瞅着施小姐也没毛病。”
“要不然魏赢川不会这般放心,把天御酒楼交给施小姐。”
温宁临时起意,“我们中午去天御酒楼吃顿饭。”
霍君华昨天打麻将输的最多,就想吃回来,立马举双手双脚赞成。
陆景侯挺忙的,也让温宁给他留个位置,他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