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有些事要问司徒明,便没有急着动手,看出司徒明吃了不少药,他更加不着这个急。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一问就是司徒明裹着浴巾,裸露出来的皮肤红得不正常,坐下后就倒冰镇的红酒咕咕喝。
“实不相瞒。”
司徒明靠冰镇红酒缓了缓燥热,便耐心说:“给你定什么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认。”
又说:“你挡了太多人的财路,忒招人恨。”
“我不过是其中之一,本也跟你有过不痛快。”
“你就不要使性子了。”
“我让许菁菁陪着你,就是希望你能早点想通,早点认罪。”
“不过,我猜到许菁菁留不住你,那个骚娘们儿没劲儿,我都玩腻了。”
“你要是想换一个人陪,我现在就给你安排。”
“但明早八点,我会差人把认罪书送来,你乖乖在上面签字。”
陆景侯问,“什么样的认罪书?你该不会要现写吧?”
“哪里哪里,早给你备好了。”
司徒明往卧房一去一回,拿来认罪书放到陆景侯面前,特意放了一只笔,“你可以现在就签,大笔一挥,我绝不动宜新饭店。”
“我想先看看。”
“好啊,随便看。”
一共七八页的认罪书,陆景侯逐字逐句地看,认真又仔细,时不时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司徒明以为陆景侯不过是装模作样,垂死挣扎。
可是呢?
陆景侯就像老师批改学生作文,把认罪书从头到批了一遍,还给司徒明说:“红线勾出来的地方与事实不符,红圈是用词不当,还有几个错别字,我都批注了。”
司徒明就觉喉咙里堵了口老血,怼到陆景侯面前,抽搐着脸上的老肉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景侯无辜又无奈抬头看向司徒明,迎视着司徒明好似迸射着火星子的目光说:“你诬陷我走私大烟和军火,还要我心甘情愿的认罪,可能吗?现实吗?”
又说:“你的那些指控,都是你捏造出来的。”
“要是被局座知道了,第一个饶不了你。”
“司徒明,劝你回头是岸。”
“趁一切还来得及。”
司徒明呵呵两声,“我为什么要回头?你陆景侯再怎么凶残,也已经是一只被我关在狗笼子的困兽。”
还说:“插翅难飞这个词,说的就是你陆景侯现在的模样。”
“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要结婚的,全陆城都知道了你是个情种。”
“我实话告诉你好了。”
“不想死我手里,就乖乖认罪,否则我一定让宜新饭店给你陪葬。”
“我还会从你女人的肚子里,把你的种抠出来,摆成一盘菜让你慢慢享用!!”
陆景侯听完后,好似很意外,“你有这么恨我吗?”
“当然有!”
司徒明恨得血淋淋的,“当年你在局座跟前告我的状,我差点人头落地。”
还说:“我狗一样可怜巴巴求着局座,局座才饶了我。”
“之后我就一直想整死你,偏偏你就是整不死。”
“我能怎样?只有更恨你!”
“还有,你凭什么这么年轻,就做到了督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