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魏赢川挺老实地坐着,好似在听候发落,对自己的罪行有了最深刻的认识。
看见温宁走进来,魏赢川也平静又淡淡然,说:“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见我。”
温宁独自一人来的,不躲不避的与魏赢川对视。
魏赢川愉悦一笑,“你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以往一直都是眼神都不屑给我一个。”
温宁说:“不问问心怡怎么样了吗?”
“没什么好问的,都要离婚了。”
“心怡不是没有爱过你。”
“所以?”
“你不爱心怡就别娶她,娶了就应该好好对待。”
“我做得还不够好?”
“你连最基本的忠诚都没有做到,做什么说什么都不顾及心怡的感受,反过来却拿着同样的话责怪心怡。”
温宁还说:“你给了心怡名份,让她做了魏太太。”
“但你压根儿没把心怡当妻子。”
“你对心怡全都是利用,虚情假意捞好丈夫的名声。”
“魏赢川,你生而为人,却偏要做一个没良心的畜牲!”
魏赢川被骂了个不痛不痒,“你不担心陆景侯,口口声声搁我面前为夏心怡报不平,你怕不是也有病?”
温宁进审讯室前,给陆景侯通过电话,便对魏赢川说:“景侯今天晚上九点就到陆城,托你的福,景侯提前回来了,我们夫妻提前团圆。”
“就怕圆不了。”
“你和心怡才是圆不了,包括你所有的谎言。”
温宁将带来的一份报纸扔在魏赢川面前,“都说你是好丈夫,实际上却是你花钱让报社照你的意思刊登的。”
还说:“你还让人在街头巷尾吹嘘你,说心怡落进了你这个福窝窝里。”
“可这一切,都是你为了更好的掌握心怡。”
“用人云亦云堵死心怡的退路。”
“心怡跟你离婚就是不知好歹,结果就是落一身骂名。”
“你真的太坏了,死千百次都不够偿还你的罪孽!”
但这些话对魏赢川不起任何作用。
魏赢川看着桌上的老旧铜钟,学着温宁倒计时的样子,说:“现在离九点还有七个小时,你要在这里一直跟我耗吗?”
又说:“你骂我坏,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算计起人来,我都招架不住。”
“不过能算计我的人很少,能算计我的女人更少。”
“一连算计我两回的女人,你是头一个。”
“温宁啊温宁,你这么与众不同,我能不想玷污你吗?”
温宁也学着魏赢川在咖啡馆时的样子,往魏赢川凑近了几分,看似想嗅嗅魏赢川身上的味,却一口唾沫啐在魏赢川脸上,说:
“我真是替心怡感到不值,毁在你这个么杂碎手里。”
魏赢川戴着手铐,被锁在铁椅子上,撑不起来,便在肩膀上的蹭了蹭唾沫,陶醉又变态地说:“真香,全是你的味道。”
温宁心头的愤怒就再也压不住,“魏赢川,我要你死!!”
魏赢川哈哈大笑,“要死也是陆景侯先死,你会后悔的!而且我死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了你温家五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