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可当不起龚定军管她叫少东家,赶紧说:“局座叫我的名字就好。”
龚定军说:“叫名字太过生分,那我以后就随陆老太太,管你叫宁宁,对了,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见见魏赢川。”
又说:“宁宁,你有任何诉求都可以提。”
“这次的事,都是赢川太离谱。”
“我可以将魏赢川交给景侯处置,也可以按照你的诉求,由我亲自动手。”
“言而总之,赢川也是我一手培养的,我不希望他再错下去。”
这番话似乎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
温宁觉得龚定军想让她高抬贵手,留魏赢川一命,她如果一定要魏赢川死,她男人必然追究到底。
但她真的真的不想放过,夏心怡现在还昏睡在医院里。
她男人虽然平安回来了,但魏赢川起了杀了,就该付出代价。
“按律法处置便好,我并无别的诉求。”温宁说,依法维权,最为公平公正,她不干痛打落水狗的事,就已经是对魏赢川高抬贵手。
龚定军心里面便有数了。
吃过晚饭。
龚定军去了局子里,让副官关掉所有的监听设备,撤走所有人,只留龚定军自己带的。
确保接下来的谈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龚定军才坐到了魏赢川面前,给了魏赢川一包烟和打火机。
“局座。”
魏赢川无奈把手上的手铐给龚定军看,实在是没法给龚定军行礼。
龚定军不想动怒,便叹了一口气,说:“你不纠缠温宁,上一次的事和这次的事,就全都不会发生,赢川,你该醒醒了。”
可是魏赢川说:“局座,我今天真的是在执行公务,后来才知道情报出了差错,差点抓错了人。”
又说:“这确实是我的责任,但我罪不至死。”
“温宁想要我的命,都是因为陆景侯容不下我。”
“我对温宁起心思的时候,陆景侯还没有和温宁结婚。”
“后来陆景侯就一直拿着这点事,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龚定军听完,心头的怒火就有点压不住,沉下声音说:“不要拿你这一通鬼话来糊弄我!”
还说:“你想炸毁铁路,把景侯炸死在火车里。”
“你还派了人在火车站截杀。”
“以及火车站到温公馆的路上。”
“但你知道吗?”
“你派去的这些人,全都被景侯手下的特工抓住了,一个不少!”
“景侯这回要捏死你八百回,你也不冤!”
魏赢川意外地挑了下眉尾,“陆景侯手下的特工这么厉??我还没回来就已经在筹谋,居然还是被陆景侯轻飘飘全端断掉了。”
又说:“我还以为陆景侯这次必死无疑。”
“真是好可惜好可惜。”
“陆景侯没死就是我死,但我不想死。”
“局座,我还能怎样?只有把事情说成刚才的那番鬼话,才能保我一命。”
龚定军越听越生气,肝火直往天灵盖顶,嘭一声拍桌说:“陆老太太捐了三百万军费,就在今天上午,专门派人把钱送到军部来。”
还说:“你想过这意味着什么吗!?”
“景侯可以自己养兵,陆家还可养更多的兵!”
“这也是陆家在施压!!
“就因为你要景侯的命,还想玩弄景侯的女人!”
“赢川!”
“你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