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无精打采地靠回床上,望着挂在床边的药水瓶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袅袅讲,也不知道究竟是我错了,还是局座错了?”
方烁额格外肯定,“当然不是你的错。”
陆景侯又说:“那我能指责局座吗?”
“你怀疑局座被算计了?”
“嗯。”
陆景侯这些天想了好多,脑子里就没闲下来过,说:
“温家人的事,背后的大烟生意,都只是我的推测,我手头上并没有证据。”
“只要局座不承认,我就没办法拆穿。”
“可是局座一股脑全认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炸死那些土匪,何必要杀人灭口?”
“这么做只会欲盖弥彰,让我再也克制不住心里面的愤怒。”
“即便只是猜测,也想撕开所有的隐瞒。”
方烁深以为然说:“一定是另外有一双手在推动事情的发展,将事态恶化,喜闻乐见你和局座决裂。”
嗯……
方烁一想就想到了某人,“是魏赢川干的吧?”
还说:“景侯,真要有那么一天,你和局座决裂了。”
“获益最大的就是魏赢川。”
“具体这个‘益’有多大。”
“只怕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魏赢川做不出来。”
陆景侯自是同认,“所以我没有和局座决裂,但也找不到突破口,彻底解决所有事。”
方烁遗憾地耸耸肩,“我想帮你,可我也没法子。”
陆督军都憔悴成这样了,他方烁区区一律师,想要扭转眼下的乾坤,有心无力。
不过,他建议,“都跟我嫂子说吧,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倾诉,舒解你的心绪,我嫂子就是你最合适的聆听对象。”
又说:“你们夫妻一心,迈不过眼前的这道坎,就把这道坎踩平。”
我看好你们哟!
方烁抛给陆景记一记支持的小眼神。
陆景侯的神情轻松了些,眼底还有了笑意,说:“过好你和虎姑婆的小日子,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还说:“虎姑婆只是看上去凶,骨子里就是个小女人。”
“你好好待她,她虽姓霍,但是是我陆家的一份了。”
“我轻易不会把她托付给别人。”
“也就你了,知根知底的,我放心。”
话题一转,陆景侯就问起了隐私问题,“你们那个没有?”
方烁哈哈两声,“想啥呢?我可不会你那套。”
又说:“我的胳膊前两天才拆了夹板。”
“就算我想,也多有不方便。”
“身体也才恢复没多久。”
“我差一点就喂了海里面的鲨鱼的好不好?”
方烁托着下巴把陆景侯端详一阵,接着说:“你有心思打听我和君华发展到哪一步,说明你现在的状态不算最差。”
还说:“病这么多天也该好了。”
“或者我和君华给你下一剂猛药?”
“两孩子太可爱了,抱给我和君华玩几天,顺带练练手。”
陆景侯瞬间大好,能跟方烁打起来,就差没有拔吊针,护在小摇篮前。
俩孩子哼唧哼唧,不停动着小爪子,蹬着小短腿,要陆景侯抱抱,一瞅方烁就委屈要哭。
方烁叔叔坏,拿他们练手,他们又不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