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赢川喝着酒,越发愉悦,“走,我们去宜新饭店看热闹。”
“委实得去,这场热闹不多见。”
夏行之喜闻乐见,开车去往宜新饭店。
一路上,跟着人群聚往宜新饭店的人越来越多。
听闻禁烟是陆景侯一手炮制骗局。
听闻陆景侯勾结军部,暗地里做着大烟生意,大肆敛财。
就有被骗后的愤怒,在人山人海里,越演越烈。
一时间。
马路上全是人,公交车都被逗停了。
罗富贵被夏行之派去的人,堵在办公厅里出来不。
龚定军闭门不出,听由事态的发展。
“阿爸!”
龚菲儿强行撞开龚定军房间的门,把龚定军往外拉,“快跟我走,景侯出事了,宜新饭店怕是要遭殃。”
又说:“阿爸,只有你能平息,景侯没有碰大烟,你也没有。”
“外面人云亦云的,都是诬蔑你和景侯的谣言。”
“一定是魏赢川在作祟。”
“我们去把魏赢川扣了,军法处置。”
“这家伙忒坏,干的事够他死八百回了!!”
龚定军却坐在沙发里,双手杵着金丝楠木盘龙手杖,叫吉海龙进来拉开龚菲儿了,并吩咐吉海龙,“把飞儿带回他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是!”
“阿爸!!”
龚菲儿奋力挣脱开,“阿爸,景侯遇到大麻烦了,我们得去帮他!”
龚定军无动于衷,沉声呵斥吉海龙,“愣着做什么?马上,立刻,把飞儿带回他房间!!”
吉海龙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龚菲儿的一条胳膊反到后背上,再往另一边肩膀上一压,龚菲儿就动不了了。
“阿爸!!”
龚菲儿急出了满头大汗,“你不管景侯了吗?你不是最爱重景侯吗?”
又说:“就算外面的谣言是真的,景侯也是在替你背锅。”
“你不管景侯。”
“会让景侯寒心的!!”
龚定军越听越恼,用力把手杖一跺,“飞儿!你给我闭嘴!”
还说:“寒心的人是我!”
“连你都知道我最为爱重景侯。”
“可是他不肯为我着想,明知道是魏赢川在算计我,也不肯将计就计!”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把大烟生意抬到明面上来。”
“我也不想再暗中操作,给魏赢川留拿捏我的机会。”
“杨五爷那边自是不会跟钱过去。”
“只要我拿出个态度,大开方便之门,杨五爷就会跳过魏赢川。”
“就此与我直接合作。”
龚菲儿听完就像被雷劈了,“阿爸……你的意思是,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不是谣言!?你真的在做大烟生意??”
“对,我在做!”
“那你做好了,不要把景侯卷进来!”
“飞儿!”
龚定军噌地从沙发里直了起来,“不是我把景侯卷进来的!”
又说:“是景侯容不下大烟!”
“我理解他的心情,但我们需要钱,需要通过大烟赚钱。”
“景侯带了那么多年的兵,心里面什么都清楚。”
“却不肯理解理解我。”
“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现下,事情也已经闹开了。”
“我没有回头路,只有继续坚持,大烟生意一定要做,必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