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新饭店大门外。
人群全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陆景侯麾下的加强连,全副武装,军卡排了一排,每一辆都架着机枪。
直升机呼啸着低空掠过,掀起人气流夹杂在寒风里,呼呼直刮。
随着温宁和魏赢川一前一后出现大门前。
埋伏的狙击手整齐齐露出头来,明着瞄准魏赢川。
李顺在天御酒楼的石狮子后面,温业鹏和其他们全都退进了天御酒楼。
路口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换一番模样。
魏赢川和夏新远安排在附近的手下,包括特务在内,无一例外地被绑了,跪在路口的两边。
魏赢川大惊失色,就想劫持温宁,但有一颗子弹射来,擦过他的耳朵,嗖一声警告他,不准碰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他就有一种被羞辱了智商的感觉,“温宁!你又骗我戏耍我?故意让我进宜新饭店,换了外面的布置?!”
温宁更加大大方方,还很坦荡,“我就是在骗你。”
还说:“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些被你骗过的人,也是这么过来的,比你更难受更痛苦。”
“魏赢川,你伤害了太多人。”
“就算今天要把你大卸八块,你也一点都不无辜。”
“全是你咎由自取!”
魏赢川越发愤怒,“你和陆景侯早就串通好了今天的布置,先离间我和夏行之,再骗我进宜新饭店,跟我玩瓮中捉鳖!”
“你本就是个王八犊子,不捉你捉谁?”
“陆景侯呢?他没有死吗?”
“当然。”
“叫他出来,我要见他!”
“景侯一直在都在,他没有离开陆城。”
什么!?
魏赢川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就见电梯的门一开一合,陆景侯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穿着醒目挺拔的军装,披着宽大的披风。
魏赢川听声见声,刚转身看向电梯。
陆景侯就开枪了,异常果决,毫不迟疑。
砰!
砰砰砰!!
魏赢川胸口中弹,穿了防弹衣的缘故,没有毙命,但被子弹的冲击力冲得往后倒去,摔下宜新饭店大门处的几层台阶,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狼狈之极。
魏赢川身上的精致西装破了,面前全是洞洞着,还冒着烟,发形也乱了,发梢上挂着几片枯草叶儿,在风里一拂一拂的。
“陆景侯!士可杀不可辱!!”
魏赢川气极,宁肯被陆景侯打死。
陆景侯却专门往防弹衣的位置,又开了几枪,就是不要魏赢川的命,就是要羞辱魏赢川,说:
“你是‘士’吗?你连人都算不上。”
有防弹衣,魏赢川死不了,但子弹隔着防弹衣接连打在胸口上,也是巨痛无比,一般人扛一枪就要疼得嗷嗷叫。
魏赢川差点疼晕过去,胸口直憋气,忍着剧痛强行咳嗽了几声,才似重新冲开了气管般,呼吸终于恢复了几分通畅。
他拼命拼命爬起来,瞪着充血眼睛,“陆景侯,你怎么会在陆城?你应该死了才对!”
又说:“我派出去的手下,明明看见你往南边去了。”
“跟你打过照面,才动手的。”
“炸了你的车,亲眼看见你连人带车滚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