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一大早。
温宁起床后就没见着陆景侯,佣人们也不知道陆景侯去哪里了。
她找到了陆家大宅的大管家,才晓得陆景侯在老太太那。
她这就寻过去,看见陆景侯跪在老太太屋外的台阶上,老太太在屋里,数落说:
“景侯,你真的不像话!”
“不要君华跟你一路,不想君华打扰你的宁宁,我理解。”
“但你不能骗君华。”
“君华和小烁白跑一趟火车站,这么冷的天,君华都冻生病了!”
“刚我打电话过去,君华还在挂吊针。”
“你说你,都是做阿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皮!?”
陆景侯料到霍君华会告状,但不料告了个遍!
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等老太太数落完,就轮流数落起来。
老太太向来宠爱霍君华,霍君华在为人处事方面,也着实没得挑。
陆家人无不喜欢,都没把霍君华当外人。
“景侯,的确是你不对,以后不准再骗君华。”
“君华带方姑爷回来给我们看看,被你这么一闹,我们都看不成了。”
“君华正是要孩子的时候,这般生病,不就耽误了吗?”
“景侯,你太不应该了。”
“景侯,方姑爷还是你朋友,你这么做,会伤了感情的。”
陆景侯一个头两个大,又吭不了声,他是军座又怎样?回了陆家,他就是陆家的孙辈,眼前数落他的,都是他的长辈。
而且陆家的家风向来如此,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帮理不帮亲。
各房各枝之所以其乐融融,陆家之所以越来越兴旺发达,也正是在这套家风的影响下,人人严以律自,行得端,踏得正。
温宁猫在进门后拐角处瞅了半天,觉着她最好还是不去过,要不然她男人会更难,她便悄悄溜了,在冠云楼带了两小时娃,她男人才垂头丧气地回来。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她男人说:“你去哪了?”
陆景侯没好气拍拍身上的落雪,一头倒在床上,“我被骂了,袅袅,你想笑话我就笑吧,你不会不知道我去了哪。”
噗嗤一声。
温宁真就笑了,瞧把她男人委屈的,一点不无辜又怪可怜。
她抱抱他亲亲他,但他还是高兴不起来,还有些茫然,问她说:
“袅袅,我是不是有些失败?”
“怎么这么问?”
“很多事都做不好,想做的事又做不了。”
温宁听出些蹊跷,她男人以后不再戏耍霍姐姐,这事就翻篇了,怎么还有想做做不了的事?
他可是督军。
实打实握有兵权的督军!
将来龚飞上位,她男人手里的权利只会更加稳固强大。
怎么会有做不了的事??
“袅袅,我一直都想给我爸妈报仇。”
什么!?
温宁霍一下撑坐起来,“报什么仇?景侯,爸妈的死不是意外??”
陆景侯越发茫然,“我也不知道,但晴姨怀疑,我也怀疑。”
“怀疑谁?”
“以陆家当时的家族影响力,一般的烟贩子不敢动陆家的心思,拿魏赢川当时来说,也不够资格拉陆家入伙。”
“所以??”
“我怀疑爸妈的死和杨五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