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那苏幕遮要发作的时候,座上的史公明忽然发话了。
“肃静!”
“秦官人…稍作忍耐…”
“王大人可还有要问的啊?”
闻言,那王靖一拱手,说道。
“大理寺已经前往那处宅子,尸骨无存是不可能的,到底是毒害还是谋杀,届时自会有分晓,至于你所说的亲眼看到了秦官人…”
王靖看了眼那苏幕遮,说道。
“尚不排除是他人诬陷,红袍可以仿制…面容也可以伪装…”
“而且,最重要的是,据你所说的时日,秦官人还在边境滞留呢…根本没有犯案的机会与时间…”
正在此时,那史公明发了话。
“好了,现在此案暂且翻篇,下面说一说…当街侮辱案…”
那史公明从案上翻出了多份状词,开口问道。
“宋子姜…王休扬…”
听了问话,那下首的二人连忙起身,一齐拱手说道。
“大人,有…”
“秦易当街鞭笞那民女的时候,你二人在何处?”
听了这话,那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相与说道。
“正在队伍之前…”
“那你二人为何对秦易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听了这话,那王休扬接话说道。
“当时车队后方临时出了些事情,我与宋大人的主要任务就是确保车队安然到京,自当抽身前去…”
“大人如不信,可以招徕当时后方的小仆一问…我二人问心无愧…”
史公明看着案上早已经收集好的供词,与那王宋二人所言倒是符合。
“即便是如此,你二人坐任仪仗车队发生变故,身为主官,也免不了失职之责…”
“具体情由,本官会如实禀报尊大人,你二人可认?”
听了这番话,那二人没有半分犹豫,便齐声答道。
“认…”
那史公明复将那一摞卷宗按下,拿起了那最底下的几份证据,一份是那秦易写的恶词,一样是秦易的贴身玉佩与那苏幕遮的泣血陈词…
“秦易…”
闻言,张秦忆拱手道。
“秦易在…”
”你的玉佩如何会在那苏幕遮手里?“
“回大人,这玉佩是苏幕遮化妆成酒馆小仆,趁我与王良在西江楼喝酒的时候,偷去了的…”
“哦?你如何知道?”
“无易当时便发觉了,只是不曾当场抓获…”
听了这话,那苏幕遮只是低着头,眼神呆滞。
“苏幕遮,你有什么话?”
“纯属他胡言乱语,民女根本不知道什么西江楼…”
见那苏幕遮低着个头,史公明复转头问那秦易。
“即便如此,你之后何不当场拆穿她,反而恶意侮辱,当街鞭笞?”
听到了这期待许久的问话,张秦忆眼前一亮,立刻下跪叩首大喊道。
“大人!无易冤枉啊!这毒妇苏幕遮衣衫不整当街拦轿,简直有辱我大闵皇室威严,有损我大闵尊大人颜面啊!”
“无易是当今太上皇亲封的大公,更是由尊大人亲自下令接回宸京,奈何此女这般不识好歹,心存嫁祸栽赃之心,当街拦轿!”
“无易为我大闵太上皇不公,为尊大人愤怒啊!”
说到这动情处,那秦易伸手一指那苏幕遮,义愤填膺般说道。
“此女如此胆大包天,藐视王法,简直是在打我大闵尊大人的脸啊!”
“无易实在是气不过,遂一时间怒火攻心,做下了这等冲动事,但是,无易一颗丹心,日月可鉴啊!恳请大人明察呐!”
而那苏幕遮早腿软的跪下了,忙磕头说道。
“民女岂敢!民女没有!大人,他信口雌黄啊!”
而那史公明看着下首的那二人,眼神微眯。
呵,我算是看出来了,您二位都是人才…哼,无妨,自有尊大人定夺…
那史公明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二人的冤情,今日天也不早了…就先到这里罢…苏幕遮家宅被毁,暂居本府衙门…”
“至于秦官人,奉尊大人口谕,今夜…回梁园住…尊大人有事问你…”
张秦忆一愣,忙不迭叩首,答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