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今年的秋天紧,都没凉快几天,便入冬了…”
“你说,对嘛?崔阑夕…”
这话方落,那“崔主家”浑身一震,手中执着的酒杯却是终究掉了下来…
“大小姐?!你怎么?!”
那胡永明话还没说完,忽觉心口一紧!
再低头看去,却是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插在自己胸口…
“你…”
那花非花兀自将那钢刀擦了擦,一身的白衣溅了些腥红…
“胡兄走好,你的万贯家财,我会一并烧给你的…”
烛光里,那花非花的脸面真好似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
“呵!杀人了!”
那崔玉梅刚喊出了一句话,便被那高明从身后打晕了…
秦无易兀自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那漫天飞雪…
“都良是个良才,可你等拿梦来唬我,太过不智…”
“什么上中下三计,不过是你等拖时日的借口罢了…”
“崔家大姐,你的婚服就这么给了那小妹了?”
那崔阑夕眼底一亮,忙相问道。
“她还活着?”
秦无易也不答话,只是吩咐了一句。
“喂她吃…”
与此同时,那沈元良兀自拿出一个锦盒,内放着一粒丹药,端到了那崔阑夕面前…
“这是…”
那沈元良只是冷眼看着那昔日的崔家大小姐,兀自说道。
“家主,吃或是死…”
崔阑夕眼中彻底晦暗下去,只得颤着手去拿那一粒丹药,她看着那粒丹药,浑身害怕的发抖…
“啊啊啊啊!”
突然,她大喊了一声,推开了那沈元良,兀自向外逃去…
夜里雪很大,风呼啸而过…
花非花看着那道白袍身影,兀自问道。
“公子,追嘛?”
秦无易瞥了眼那花非花,也不回答,只是问道。
“花非烟的兄长?”
“是在下…”
“你且去带人抄检了那胡永明的万盛场罢…”
“公子不要?”
“…………”
“是,我这便去…”
一边那高明兀自低眉,只是问道。
“大人,这崔玉梅…”
秦无易从那桌上挑拣了一口能吃的饭菜,兀自说道。
“高大人好福气啊,以后这青枫浦,便由你夫妻二人为我管管罢…”
那高明一怔,立时叩首道。
“高明,惟大人马首是瞻…”
秦无易看了看那高明,又看了看那倒在一边的崔玉梅,只是说道。
“自家妻子,还是要多加管束…你且去歇着罢,今日这饭,眼看着是吃不成了…”
“是…”
…
……
却说那花非花兀自撑着伞出了那屋子,只是还未出院,却看见了那一棵大槐树下,那崔阑夕兀自被射杀在了那处…
那利箭直中脖颈,血染红了一大片的雪地…
花非花紧了紧衣袍,唇角微颤,不知是冻得还是怕得…
崔家,倒了一半了…
…
……
在那屋内,玲珑看着那道白袍身影,只是叹道。
“我那些个兄弟何处去了?”
秦无易敛了眉眼,兀自说道。
“青枫浦换防,虎牢山匪贼趁虚而入,幸得崔家死力抵抗,终于是歼灭了这股恶贼…”
那玲珑兀自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不禁问道。
“那匪首可曾伏诛啊?”
秦无易转过身来,看着那玲珑,想了一会儿,只道是。
“不知…”
“那我走了,真无趣…”
“玲珑寨主,记得给那崔玉朝,带句话…”
那玲珑身子一顿,兀自听着那下文。
“虎牢山可以有,崔家也可以有,但是…虎牢山与崔家,只能留一个…”
那玲珑咽了咽口水,也未说话。
她只是开门向外走去,那门扇大开,灌进来许多风雪…
“元良,去送送玲珑寨主…”
“是…”
秦无易看着那地上的鲜血,和这凌乱的宴席…
“呵…这宴席吃得,又撒上了血…”
“与我出去走走罢…”
旁边那苏幕遮一愣,傻愣愣的问道。
“诶?大人在和我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