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那好似母女两个的姐姐妹妹,张秦忆兀自问道。
“如何想起来找我了,这穷山恶乡的,也是难过得紧…”
那陈秋雪由那小桃陪着,只自吃着茶饭,拭了拭手帕说道。
“都说女子以务本为业,可教什么是本?我既全身家嫁与了你,自当是嫁夫随夫,哪有个两地分别,各自伤心的理?”
听了这答话,张秦忆倒是淡然一笑。
“既说务本,自当是家业为首,你女儿家远路来奔,倘若无事,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遇着强盗匪贼,却是空教我忧心,往后切莫再这般冲撞了…”
一边说着,那张秦忆一边为那娘子添了盏茶…
这话说的真切,陈秋雪一时间竟然也分不明究竟那冷面的恶人是他,还是这暖言的郎君是他…
她接过了那盏热茶,想着这一路奔波…却是又簌簌的掉下泪来…
此时的那位雪夫人,却是有些委屈的哽咽道。
“你若早说,我也不那般性子…如何方才还冷眼冷面的对我…这会儿便惹人好心…”
张秦忆为那娘子揩去眼泪,只自言道。
“忧也伤心,喜也伤心,你是个侯门贵胄的女儿,这般路程奔波,却只为了寻我…好似恶山恶水…难教人爱…”
“我若一见欢喜,只怕是个没心的狼狗…”
“今番细致想去,也只道是孤儿心地,我既做了你丈夫,自该做个担当…”
“方才一见,先是忧忿,再是欣喜,当下欣慰、欢快、忧心、愁苦,一齐涌上心门…”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今下了泪来,反惹我愧疚,我秦无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倘今后再有了一双儿女,便无教我那棺椁里的相爷苦楚了…”
话本人心,无关风月,偏那陈秋雪听了去,心思兀得活络了起来…
“夫君也是锻炼了出来,这一番甜心蜜语,倒教我多了痴念,若夫君想要早享天伦,又有何不可…”
张秦忆话语一噎,只暗道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小桃还在呢,你这大夫人恁说得甚么不体面…”
复为那心思歪了门路的大夫人添了些饭菜,张秦忆倒也没再多说。
闺中闲话,自是夫妻间最好相与…真到了欢热时候,便是天地和合的事业了…
陈秋雪倒是无甚所谓,自家虽说是个贵家明珠,却也是个武将门楣,无那秦大官人的规矩与在意的…
想罢,又抬着头向那秦大官人要了个亲切…
张秦忆无奈叹气,起了身上前抚着那佳人脸面,兀自轻啄了一口…这会儿尚自嫌弃道。
“这般油嘴滑舌,只此一次…”
自得了便宜,还该当卖乖,那陈秋雪笑嘻嘻的说道。
“我这油嘴滑舌配你那甜言蜜语,岂不天作~”
一边那被拉扯着坐在旁边的小桃早都面色微红,这夫妻两…这么不避人嘛…我也是你们游戏的一环嘛~
正是胡思乱想,最好天马行空…
雪郡主与那秦官人,倒是般配…
啊啊啊啊啊…真的亲上去了!!!
该死,有点子刺激啊…
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亮亮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