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厢传来一声巨响。
霍晏桁眼神意味不明看向苏凌风指着的人。
“夜桉,你们处理干净”
话音刚落,夜桉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面人的手枪全部踢倒在地。
苏凌风看向指责的人“这批货,只要我们不同意你就不可能在z国销售,还有…”
“下辈子不要在z国贩卖了”苏凌风说完直接开枪将人崩了。
“tmd,这群人怎么过境的?阿年那边怎么就这样将他们放进来了?”
“看来要加强防护了”
“处理了”霍晏桁看着地上的人残酷嗜血的说道。
“砰砰砰”
几声巨响过后,又归于一片宁静。
而底下的人仿佛闻所未闻一般。
因为他们都习惯了。
这幽冥会所,并不是一个正常的酒吧而是专门经营地下交易的场所,谈不拢直接杀了的事情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他们之所以看季夏二人目光不同是因为好人一般都不会来这里,更别提像她们两个看着就不谙世事的女生了。
来这的人要么是进行交易要么就是地位不一般的人来看个“热闹”,根本不会出现季夏她们那样的人,就算出现了也凶多吉少了。
所以季夏她们现在就被绑住了。
“你要干什么?”季夏将挪了挪身体将季秋挡住。
“当然是卖到缅北去了”服务生眼神嬉笑的看着她说。
“你们老板呢?我要见他”季夏握紧双手压下恐惧看向他。
“老板说过,只要自己发现“可疑”人员就自行处置,所以处置你们的权利在我手上”服务生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么…”
“若是就这样把你们卖了,有些可惜了,不如先收点利息”
季夏警惕的看向那个长相白嫩内心却恶毒的服务生。
“别碰她”季夏怒吼的看向越过她走到季秋身边的人。
“你敢动她,我就要你死!”季夏挣开束缚,拿着匕首抵在了服务生面前。
服务生眼神一凛,伸手要去拔枪。
季夏察觉他的动作先一步将枪拔了出来,用手臂环住那人脖颈,匕首抵在脖颈一侧,手里的手枪抵着他的后腰。
“快走”季夏冲着地下吓傻的季秋吼道。
“姐,你怎么办?”季秋满眼含泪的看着她,不断的摇头。
“你先走,把眼泪擦干净,硬气一点,抬起头,走出去。”季夏看着她一字一字一字的说着。
她知道只要季秋今天能从包厢里毫发无损的走出包厢,也就说明里面的服务生没有动她,那些人会以为季秋没有问题,或许还会以为她身份不容小觑,所以季秋必须硬气的走出去。
“我会没事儿的,你先走”季夏见她执着只好先哄骗她离开。
“快走,姐姐等你来救我”季夏卸下眼里的凶狠,嘴角上扬的看着她。
季秋站起来,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眼神瞬间变得坚定的走了出去。
季夏知道她未来是心理学家,对于怎么让外面那些人看不出破绽她知道怎么做。
“你以为她走了,你就没事了吗?”服务生满眼不羁的笑。
“她安全了就好”
服务生意味不明的开口“值得吗?”
“值”
服务生“嗤笑”一声。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个服务生吧?”
季夏愣了下,随即大脑飞速运转。
地下会所、服务生、任由处置、一个人!
这会所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服务生就有处置权呢?来地下会所的人都非同一般又怎么只安排一个服务生呢?
所以他根本不是服务生!
“你这家会所的老板?!”季夏皱眉看向他试探性说道。
“还不算傻”
“你到底要做什么?”
“季小姐,帮我个忙就好”楚叙白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不会与你这种人相交的”
“我是哪种人?”楚叙白咧嘴一笑。
季夏静默了。
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所以她本是没有资格评论的。
刚才被恐惧支配所以脱口而出了那一句。
“季小姐不如先放了我,我既然有事相求就一定不会伤你的”
“你直接让我离开”
“那可不行”楚叙白脱口而出。
“为什么?”
“你还没有答应我的事”
“我若是不答应那是不是就走不出去了?”
“嗯哼,确实如此”
“你说吧,什么事儿”季夏依旧没松松开他的脖颈。
“你确定要这样说吗?”楚叙白伸手在季夏手臂上轻轻划过。
季夏打了个颤,手毫不留情的在他脖颈划开一道血痕。
“嘶…你还真伤我啊!”
“快说什么事情”季夏不耐烦开口。
“我要你帮我找到司北寒之前留下的那个地下组织”
“你要我背叛他?”
“可我听说你之前也背叛过他啊!”楚叙白轻飘飘的说着。
“我不会帮你的”
那是她的选择,不是她的。
她心里不想要伤害司北寒,甚至希望他能好好的。
“我给你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楚叙白一个转身,轻而易举的夺过了季夏手里的枪。
“真是个疯子”季夏看着他脖颈上第二条深深的划痕,忍不住说了句。
“多谢夸奖”楚叙白伸手用手背擦了擦脖颈上不断往下流的鲜血。
季夏看了他一眼,抬脚迈步走了出去。
楚叙白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
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傻的人。
楚叙白眼神骤然变得满是不屑。
亲情?
那是最脸上最肮脏的东西。
他楚叙白不需要!
也不稀罕!
他也会让她知道她心底对司北寒的关心有多可悲。
只是她们两个…
季夏走出包厢后刚好看见隔壁包厢的霍晏桁。
不一会儿容祁三人也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季夏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打算越过他们离开。
可她刚迈开一步,霍晏桁就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
“做什么?”季夏连头都没有抬的说道。
“你真是不知廉耻”霍晏桁手上的力气渐渐收紧,看着她衣衫凌乱,眼眶湿润的从包厢出来他心底烦躁更甚。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季夏猛然抬头看向他,心里突然觉得很委屈。
或许换作其余人她都不会觉得委屈。
“你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我为什么不能说?”霍晏桁握着季夏的手臂再次收紧,语气犀利。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