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被这一拳直接砸懵在地,眼睛疑惑的眨了眨。
“你在找死吗?”霍晏桁拉起他的衣领,眼神里带着杀气的直直看着他,说完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你凭什么喜欢她?!”
“凭什么肖想她!”
此时叶恒已经被他打的嘴角出血,眼神迷离,耳朵嗡鸣听不清了。
“当初为什么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为什么你要出现!”
“她是我的妻,她是我放在心上的人,你凭什么要带她离开”
“凭什么!”
“她是我的妻子,任何人不能带走她”
其余人看着霍晏桁发疯暴力的样子让他们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其中也包括容祁。
“谁告诉你我…”输了。
这次举起的拳头久久没有落下来。
输了?
他司北寒确实输了。
她的妻子不喜欢他。
她说她讨厌自己,说她不喜欢自己。
霍晏桁站在那里突兀的笑了起来,眼里夹杂着泪水,蓦得落荒而逃的转身离开了包厢。
容祁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查看叶恒的情况。
“行舟,快叫救护车!”
陆行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叶恒连忙颤抖着去拨打急救电话。
“二哥,大哥他…”这是温逸年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控的样子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容祁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说道“让他静静…”
季夏…是他的命。
叶恒要带她离开便触碰到他逆鳞了。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皇庭,叶恒满身鲜血的被抬走。
而像皇庭这样的会所,狗仔自然不是少的。
看到叶恒的样子其中就有人认出他来了。
那人惊呼一声“那那那、那不是叶氏集团的叶总吗?”
此话一出所有狗仔便冲着他一顿乱拍。
高秘书现在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昏迷的叶恒身上完全没有心思去阻止他们。
救护车渐渐驶离会所,跟着一起走的还有容祁。
而其余人都在震惊过后,离开了原地。
夜晚十一点,季夏也没有在意司北寒去了哪里就直接睡了。
毕竟一个刚苏醒的总裁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
浅眠中,季夏听到楼下一声碎裂声。
打开灯,披上一条毯子走下楼去查看。
结果刚到楼下就看见司北寒瘫坐在地上,身旁是一地的酒杯碎玻璃。
“司北寒”季夏连忙上前去查看。
走近才听到他在呢喃着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季夏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耐心的询问着。
将一个喝醉的男人抱起来似乎不可能,所以她只能叫醒他让他自己坐在沙发上,可他依旧不动弹一下。
“地上凉你先起来吧”
听到她声音的男人睁开双眼,看向眼前的人儿。
“夏夏是你吗?”
“嗯,是我”季夏耐心的回答着他。
“我输了”
“我输的一塌糊涂”司北寒眼神看着她,眼睛里却落下一滴眼泪。
季夏内心一滞,心里有些闷痛。
“你怎么输了呢?你是天之骄子的,你是京都人人敬仰的司北寒。你怎么会输了呢?”
“我输了”司北寒看着她,执着的说着。
“你输什么了?输给谁了?我们等以后在赢回来不就好了”
“赢不回来了”司北寒看着摇头。
“我们先起来行吗?”季夏试图搀扶着他起来,可他却一动不动。
嘴里一直说着这句话“我输了”
季夏没有一丝不耐烦“你输什么了,能和我说说吗?”
“我输了…你”司北寒看着季夏的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输给叶恒了”
季夏闻言愣住了。
他输给叶恒了?
输了她?
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你喜欢他”
“你喜欢叶恒不喜欢司北寒”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眼泪畜满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决堤霎时涌落。
“你是我的妻,你是我的妻子啊…可你却不喜欢我”
“你答应过我会爱我一辈子的,你说你会一直一直一直喜欢着我”
“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呢?”
“你走了,你离开了,你选择了他”
“我追了你好久好久你都没有回来,你把我们的求婚戒指亲手丢了”
“我看着你的背影,你没有回头”
“你把我也丢了”
“你已经六年不喜欢我了,六年了”
“你不喜欢司北寒人尽皆知了。”
“是我之前做错什么了吗?”司北寒蓦的紧紧抓住她的一只手。
“你说,只要你说我就改,我一定会改的,我会再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的”
“我会比叶恒要好,我会比他更喜欢你,你能不喜欢他了吗”
季夏突然跟着眼眶温热了起来,动作有些僵硬的伸手抱住他,一只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着。
“别哭了,好不好?”
“你是司北寒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哭了呢?”
“季夏一直是司北寒的全部,没了她司北寒会没命的。你永远不是小事儿。”司北寒双手紧紧抱着她。
“可你不喜欢我”
“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司北寒退出来看着她的眼睛既迷茫又认真的说着。
“我会认真的喜欢你,很认真的喜欢你”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季夏看着他的诚恳表情,问道:“你若是负了我呢?”
“不会的,司北寒永远不会让季夏伤心的,他永远喜欢她。他会让她开心让她幸福让她无忧无虑的”司北寒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可…她不是原主。
他喜欢的不是她啊。
“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之前的我”季夏问道。
“我喜欢的只有你,是眼前的你,是现在的你”司北寒脑袋混乱来不及想只知道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我给你一次机会”季夏想着最近和他的相处并不厌烦,于是便答应了。
“机会是你要来的,我只给你一次,若是你负了我…”季夏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我这一辈子绝不会给你司北寒第二次机会了,我敢爱亦敢恨,你若负我,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或者让你痛不欲生的”
季夏确认性的问他“即时这样你也要这个机会吗?”
“司北寒永远不会负了季夏,永远永远”
这是醉酒下的司北寒说的肺腑之言,而不是清醒时内心被蒙蔽了的司北寒。
或许可以说清醒的他和昏迷的他完全就像两个人一样。
就像…前晚的季夏一样。
内心深处埋藏的事情只有在昏迷时才说了出来,而等他们清醒了关于这一切却都烟消云散了…
季夏忘了她当着司北寒的面说的话,而现在的司北寒也会记不清他对季夏的话。
可终有一天他们会记起来的。
季夏记起来时只会帮助她认清迷局,认清身份。
而司北寒却不同,他记起来的时候那便是…险些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