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
小纸仰着脑袋,脸上全是迷茫。
它被绑在大白脖子上,一动不能动,根本看不到大白的表情,哪里知道它有什么异常?
瞪着画出来的黑豆眼,小纸和细雨大眼瞪小眼。
对视半晌,细雨先败下阵。
和小纸这个不用眨眼的小纸人比瞪眼,谁比谁输!
眼酸。
细雨伸手揉眼,边揉边问,“小纸,别傻看着我!你好好想想,大白今晚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小纸绞尽脑汁。
“你不让它嘎嘎叫,它生气了......算吗?”
细雨:......
“大白生气了?”
“是啊,”小纸瞪大眼,“你没发现啊?”
细雨眨眨眼。
“以前也有过不让它叫的时候,也没见它生气。”
“那不一样啊......”小纸声音小了些,“你,你以前也没有忽略大白,一晚上都不理它呀?”
细雨:......
因为她一晚上没理大白,大白就生气了?
小纸是这意思?
她转头,看了一眼蜷成一团,缩在床尾的大白。
就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大白自个气自个,把自己气到妖气混乱?
不可能!
她相信大白!
她自己养的鹅,什么德性,她清楚得很!
傻鹅可能会因为她不让它嘎嘎叫,有点不高兴,但它绝不会因此而气到自己妖力混乱!
它没那么大气性!
绝对发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才会令大白妖力异常。
只可惜,小纸什么也不知道。
细雨想了想,换了个问题。
“小纸,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纸仰着脑袋,仔细回想,“嗯,就是你让薛五叔带人找柴回来,柴堆架起,刚刚烧起来的时候......”
它那会儿,正为黄狗死去而难过,结果一转眼,就回到了客栈里。
回来后,玄卿前辈将大白扔在了床上,伸出手掌,替大白梳理了妖气。
又过了没多久,细雨也回来了。
再然后发生的事,细雨比它知道得还详细。
“......呐,就这些。”
小纸讲完,乖巧地坐在被褥上,盯着细雨看。
细雨摸着下巴,一动不动。
“细雨,你想出来什么没有?”小纸问。
“没。”
不是吧,细雨问了那么多,到最后,全是白问?
好没用哦。
小纸抬头瞟了细雨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运气不好,被逮个正着。
“嘿,你个小纸,你那是什么眼神?”细雨伸手,将小纸拎了起来,“你还敢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你呢!”
“你嫌弃我什么?”小纸不乐意了。
“当然是嫌弃你没用!”
细雨把小纸扔到枕头上。
“明明和大白离得最近,结果你一问三不知!”
小纸从枕头上爬起来,气到跳脚,“胡说!我明明知了的!”
细雨不屑,“你知个屁!你那明明是'胡知'!”
“哼!”
小纸气呼呼地滑下枕头,脸朝下趴在了被褥下。
细雨,坏蛋!
大白妖力混乱,它知道她着急,可也不能把责任往它身上推。
它一个小纸灵,它怎么可能会知道大白为什么会妖力混乱?
反正,不是它让大白妖力混乱的。
细雨就是不讲理!
偏心大白,嫌弃它……它要把自己闷死!
让细雨后悔去!
后悔!
另一边,细雨已经重新躺下,收好夜明珠,被子拉好,闭上了眼。
困死了,她要睡!
至于大白为什么会妖力混乱,等大白醒了之后,她直接问大白。
或者,等苗姐姐来了后,问问苗姐姐。
老长虫和小纸,一个二个都不靠谱。
屁用都没!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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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细雨睁开眼时,收获了意外惊喜。
大白醒了。
一睁眼,一只鹅脑袋就在她眼前晃,黑豆眼忽闪忽闪,脑袋上还坐了个小纸灵。
“细雨,你醒了,”小纸声音很高兴,“大白没事了,它醒了!”
“看到了!”
细雨推开快伸到她脸上的鹅脑袋,坐了起来。
“大白,去,把我的棉袍拿过来。”
“嘎!”
一声鹅叫,大白转身,摇摇摆摆走到架子旁,叼住搭在架子上的棉袍,将它扯了下来。
棉袍拖在地上,一路拖了过来。
细雨也不嫌弃,拿过来随意拍了两下,就套在了身上。
“大白,昨天你怎么回事?你妖力混乱了知道吗?”
大白“嘎”了一声。
它知道呀。
黄狗死了,细雨把它放在柴堆上烧,它突然就想到了自己。
它要是死了,细雨会不会也是这样烧它呢?
可它不想死,它想陪着细雨,一直陪着。
越想越难过,它就觉得脑子忽然晕乎乎,体内有股气在横冲直撞。
再然后,就听到玄卿大哥惊讶地叫了它一声……再然后,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今早醒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它好得很,一点事也没有。
小纸说,细雨在为它担心,是真的吗?
大白撒娇地往细雨怀里钻。
“干嘛干嘛干嘛?”细雨嫌弃地把它推到一边,“少来这套!”
“说说吧,昨晚你因为什么,把自己的妖力弄混乱了?”
小纸坐在大白头顶,羡慕地叹口气。
对于大白妖力混乱这件事,细雨可是真上心。
睡之前,她就在不停琢磨。
刚睡醒,逮着大白,可又问上了。
唉,和大白相比,它还是差了一点,比不了比不了。
“嘎嘎嘎!”
大白冲着细雨拼命叫。
细雨猜,“因为黄狗?”
大白点头,“嘎!”
什么,还真是因为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