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秦正便得知了昨晚的行刺事情。他心内也恼也急,便叫了展昭和苏墨,于书房一起商议此事。
“如今已经是年下,可有人还不让我们消停,刺客如此大胆,闯入府衙行凶,究竟是把刑司衙门当成什么地方?这等狂徒,本府岂能容他苟活在世!”秦正拍桌说道。他心中急恼,坐立难安。
“此人不除,只怕日后都无宁日了。”苏先生说道。
“展护卫,可知刺客来历?”秦正问展昭。展昭昨夜整夜忙碌,未曾合眼,直至今时仍旧不能歇息。
“此人武功一般,脚底抹油的功夫甚是超绝,又能使暗器,观其身手步法倒像是苍龙岭窜天猴一伙。”展昭答道。辛劳一夜,他未露疲态,目光依旧灼灼,思路依旧清晰,答辩照样流利。
“苍龙岭?窜天猴?还是一伙?”秦正不通江湖事,展昭那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最怕听到江湖上那些地名,还有奇怪的诨号,奇怪的人名,本来就一窍不通,这会更是满面疑问。
展昭点头,准备细说此事。那边,秦正也坐了下来。
“这窜天猴一伙一共七人,同拜师学艺,师出同门。因为七人情义深重,所以结为异姓兄弟,同出同入。”
“大概三年前,窜天猴内部生了嫌隙,究竟是因何缘故属下不知。但是自此窜天猴便分为两派,一派以张世雄为首,一共四人。另一派以于四毛为尊,一共三人。”
“那昨晚的两只猴到底是他们哪一波?”秦正认真问着展昭。
展昭摇头,答道:“属下也辨不清。”
“这几个猴为何要针对赵初焰下手?”苏先生在一旁说道。
展昭拧着眉毛,答道:“只怕和我有些关系。”
“你得罪过那几只猴?”秦正问展昭。
展昭愁眉,面上又有急色。他答道:“没有!想来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或者受人雇佣。恐怕有人忌恨属下,又知道如今属下心意,便动了歪门邪道心思,想除去赵初焰。”
“杀人至亲至爱,断人心念,此乃杀心之招。此人阴损狠毒,不得不防。”秦正说道。
“早前湖州之行几次遇袭,还有赵初焰郊外遇袭和昨晚之事,恐怕幕后黑手都是此人,而且和西域有关系,和萱姿也有关系。”展昭说道。
“你可是心中有眉目,有怀疑的对象了?”秦正问展昭。
展昭顿一顿,说出一人名来:“西域秋海。”
“他是谁?”秦正问。
“萱姿的表兄。此人心术不正性格极端,精于炼丹炼药,一身异术,武功高强。他爱慕萱姿,因为误解属下与萱姿关系而偷袭属下,被萱姿打残一条腿。”
秦正不知道该说什么。
“萱姿此番急回西域便是因为此人。此人为了得到萱姿母亲的炼丹秘术竟然丧心病狂,去偷盗萱姿母亲墓冢。”
“此人现在也在西域?”秦正问。
展昭面上急色越来越浓,就快要憋不住了。他答道:“应该是。眼下最急切的还是窜天猴这伙人。他们同伴的尸身还在我们手中,这伙人要么会过来索尸,要么会想着办法,尽早出城。昨晚安顿好赵初焰后属下便吩咐赵龙下去布置,如今该是关键时候,松懈不得,属下也要前往,绝不能让这伙人逃出平津城。”展昭说罢就走,也不管不听秦正的意思。
苏先生看他这样,起身追他,说:“那边不是有赵龙吗?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出去吗。”
秦正叫住了苏先生,他说:“算了,让他去吧。此刻最心急得便是他。”
昨夜,赵龙遵展昭命令,带着刑司衙门衙役,捕快分两路行事。一路人马去往城中各个主要地段张贴认尸告示,告示上只说死者身材面容等特征,却不说此人是刺客。而另一路人马则跑去平津城诸个城门,知会城门官,暂接部分城门守卫权限,四下布控眼线,严防窜天猴一伙逃出城去。
因为此事,四大捕头还有府中所有衙役捕快都不再休假,全员到位。白虎仍旧留守府衙,赵龙去了西城门,常武去了东城门,周雀去了南城门,大虎负责北城门,二虎负责中天门,宁东负责顺和门。而展昭则坐镇指挥,兼顾各方,一天连续出没于各个城门。到了晚上他也不回府,人到了哪边便就近找个地方休息,而且,巧藏行迹,只让自己看到别人,不叫别人看到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