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来到京城已经几日,却未有见驾,因为他染了风寒,调养几日才有所好转,能进宫面圣。
京城天气这两天也大有好转,回温不少,不过毕竟已经是冬日时节,无人不衣着厚实。
昨日秦正得允准,于今日巳时前往御书房见驾,好巧不巧,太尉提前一刻便到御书房伴驾,似乎是故意为之。
太尉这样,皇帝也不好驱赶,况且,那刑司秦正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
黄福全心道:两个顽固不化的赶到一块,一会儿非打起来不可。
皇帝传命,让秦正进御书房。
秦正入御书房,看到太尉,与太尉对视,互相都不给对方好脸色。
黄福全今日心声分外多,又心道;这可麻烦了,两个一个有兵权,一个有民心,且都得倚重,两个都杀不得,动不得。
秦正先行叩拜大礼。
“秦卿平身。”皇帝道。
秦正起身,看太尉,太尉撇过脸去,还发出“哼”的一声。
“秦卿身体可养好了?”皇帝问秦正。
“谢陛下惦念,臣都好了,已经赴职。”秦正答道。
“哦,那秦卿家今日来所为何事?”皇帝问秦正。
“臣为展昭一事前来。”秦正不称展护卫,而称展昭,且绝口不提赵初焰。
“若是为他开脱求情那大可不必。朕心意已定,不会宽赦他。”皇帝说道。
“臣已经将展昭撤职,待他伤好,再行处置。”秦正答道。
“原来秦卿家不是为他求情。还有你说他身上有伤,是怎么回事?”皇帝问秦正。
秦正瞪太尉,说道:“展护卫误闯入伏虎堂,胸前挨了一刀,直至今日,仍然未脱危险。”
“好你个秦正,居然冤枉起老夫来了。”太尉突然回头,大声质问秦正。展昭那伤的确与伏虎堂无关,可是伏虎堂的龌龊事也不少,凭什么只能坏人给好人下套,就不许好人扳回一局,秦正就是不服这个道理。太尉不是恶毒阴狠吗?他也有样学样,照样收拾他们。
“那日多少人都看见了,展昭一路走一路流血,官袍已经被鲜血染红,胸前有刀伤,太尉尽管去问问,去看看,看看秦某所说是不是冤枉了你。”秦正也大叫,声音可不比太尉低一点。
“你们好好说话,不要争吵。”皇帝说道。
“他那伤是在伏虎堂弄得吗?”太尉反问秦正。
“不是伏虎堂众人围攻他所致吗?太尉是只敢做不敢承认吧。”
“老匹夫,你不要血口喷人。展昭他擅自闯入伏虎堂,还持剑伤人,老夫的人就是给他一刀又怎么了?”
“太尉这是承认了?”
“老夫何时承认了?”
“太尉如此出尔反尔当真叫人不耻。”
“秦正老匹夫你说什么呢?”
“你叫谁老匹夫?”
看他二人争来吵去,皇帝怒拍桌案,大喝一声:“好了!你们两个老匹夫眼里可还有朕?”
闻言,秦正和太尉双双跪地请罪,道:“臣不敢!”
“你们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若再有下次你们这般殿前失仪,便一并拖出去廷杖60.”
秦正和太尉这次都安静了下来。
“黄福全。”皇帝叫人了。
“奴才在。”黄福全上前听令道。
“他二人这般失仪,各降半级,罚俸半年,再在这里给我好好跪三个时辰,好好思过。”皇帝指着黄福全,便是要他监督。
其实做官做到太尉和秦正这个份上,罚一级根本不会影响什么,他们还是手掌兵权,手掌刑司的实权大臣。不过,罚跪思过确实丢人。
这事情很快传遍满朝,潘相闻言大笑,道:“两个老匹夫,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弄这么一出,真是丢脸!”
胡兰海这边也回到京城数日,可是赵康始终对他避而不见,一切都让秦正言中了,可是他不懂这其中缘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