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错,我们这个村子,从古至今,都是公认的‘宝月’。”
宋倾城闻言,心中并不是很高兴。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定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这支队伍里,有更多的人,像是何金玲这样,受到这样的伤害。
“我听人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宝月国’的国度,但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国家,会以一个王国为名。”
宋倾城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郑伯庸的脸色,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宋倾城也注意到,郑伯庸在说到“国家”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就凝固了。
郑伯庸问:“是不是?不是说好了吗?没听说过啊。”
众人一听,都是一脸的失望。
当他们听到“宝月”两个字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脚步,可以停下来了。
原来只是同名同姓的地方。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正要再次上路,就听见宋倾城冰冷的声音传来:“不是,你骗我。”
郑伯庸不动声色,淡淡地道:“我有必要欺骗你吗?”
“你刚才说,你从未离开过这座大山,怎么会知道,这世上并不存在宝月国?”
“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宋倾城一句话把郑伯庸给堵死了,他还想再说一遍。
这时,霍少霆突然开口:“百年前,宝月国的皇族都是姓郑的,而你,恰好也是姓郑,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郑伯庸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了,便长叹一声,说道:“两位到底是谁?何必非要知道宝月国在哪里?”
宋倾城答道:“我们不过是一帮平凡人,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之路。”
“此话怎讲?”郑伯庸不明所以。
宋倾城将自己从顾家村回来的路上,所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说起话来很随意,偶尔还会提到一条巨大的巨蟒,或者一只长着触手的巨型乌贼,但郑伯庸还是被吓了一跳。
郑伯庸一听,直摇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而宝月之地,却是最好的所在,只是我们都无法前往。”
宋倾城又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彻底消失了?”
郑伯庸解释道:“两百多年前,宝月国的确是最强大的国家,可是有一年,皇上驾崩,他的新君不问政事,一心只想着骄奢淫逸,官员贪污受贿,百姓苦不堪言,没过多久,整个宝月国就乱了套。”
“现在,我们的宝物都被分割成了四个国度,为什么只有一个宝月,没有任何消息?”
“这就是问题所在,宝月国尚未彻底分离之前,就已经发生了这样一桩怪事!”
“什么?”宋倾城一愣。
“凡是提到宝月的人,都要倒霉!运气好的话,就是摔倒在地,运气不好的话,直接就死了!这让宝月的陨落速度更快了,但厄运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越来越严重!即便是宝月都附近的人,也会遭遇不测,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再提起此事,人们也就渐渐遗忘了宝月这个名字。”
宋倾城闻言,惊讶道:“这么说,这座国度,简直就是龙潭虎穴啊!”
这种情况下,霍少霆的师父怎么会说这里很危险?
还有,郑伯庸所说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村子里的人把他当成了扫把星一般。
等一下!
宋倾城似是想到了什么,努力的在宋府老管家的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将她所说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
她这才想起来,在大病之前,她曾经询问过他的父亲,他活着的时候,都在哪里。
他告诉我,他走遍了整个北疆,然后告诉我,他的父亲曾经去过一个地方,那就是宝月!
后来,他大病一场,不久就去世了,而原主也成为了村里人眼中的扫把星!
只是,宋倾城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是宝月国搞出来的,那么,这些黑色的烟雾,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件事,如果原主真的那么不幸,那他穿到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没遇到厄运呢?
后来在逃亡的路上,两人也多次提到过宝月,但并没有出现任何不幸。
就在此时,郑伯庸冲着宋倾城大吼一声:“不好,你刚才不是说雅兰告诉你那个村庄叫做宝月么?说不定她出什么事了!”
大家还沉浸在郑伯庸的话语中,听到这话,纷纷说道:“走吧,我们先回家看看吧!”
众人继续赶路,朝着村庄的方向而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里的人都回去吃饭了。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大部分人都不敢出门。
这可是冬季,天气也不算太好。
村子里,只有一些老头老太太,正在聊天。
两人一见郑伯庸,便问道:“老大,你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对啊,人还挺多的!”
“看起来很陌生啊,是不是上午在河里救人的那些人?”
郑伯庸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声:“谈正事。”然后就急匆匆地回家了。
郑伯庸一进门,便大声地喊:“雅兰、雅兰——”
郑雅兰听到老爷子的话,连忙从里面冲了出去。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自己在这座院落中待了一天!
只有和宋倾城姐出去过一趟。
郑伯庸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伤痕。
“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
“没有呀?怎么回事?”郑雅兰好奇地问。
郑伯庸一听,心中一沉,完蛋了,完蛋了,难道他真的病得这么厉害,连自己都感觉不到吗?
哎,一开始就应该将这个神经病抓进去。
雅兰应该是通过和那神经病交谈,得知了宝月的存在。
宋倾城见郑伯庸一脸担心,便开口道:“爷爷,雅兰应该没事吧?”
因为,队伍里,已经有不少人,喊出了“宝月”的名字。
可是,他们却安然无恙。
郑伯庸挠挠头,只是他也百思不得其解,这群人有什么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