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差不多行了!”
就在史尚飞想再次狠抽杨二狗的时候,一个扎着双马尾的红衣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史尚飞不由得身体一抖,看向小女孩疑惑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等他伤好些在打,如果今晚再让你揍一顿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死。”
“他死了更好,到下面我接着揍他,而且,我说了今天来揍他就必须揍,你不要多管闲事。”史尚飞脖子一梗,举起的棒子就要落下。
红衣小女孩伸手悬空一指,瞬间将棒子定在了空中:“我说了,要打可以,等他伤好一些的,现在,不能打。”
史尚飞用了用力,发现自己和棒子一样也被定住了,完全动不了,便知道眼前的小姑娘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可他又不想就这么算了,只能开口辩解道:“我们之间是有因果的,你不能强行插手。”
“呵!”小女孩轻蔑一笑:“跟我谈因果是吧,好,我不插手。”
说着,小女孩手指一弹,一道阴气便摄入到了杨二狗体内,随即转身消失在了这里。
片刻过后,杨二狗捂着脑袋,缓缓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左右环顾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史尚飞身上。
“你……你醒了?嘿嘿……”史尚飞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杨二狗揉了揉头上砸出的大包,疼的哎呦一声,随即愤怒的看向史尚飞:“你踏马又打我了?”
“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
看着高举木棒,已经做好了揍他姿势的史尚飞,杨二狗怎么可能相信。
慢慢起身,绕着史尚飞转了一圈,好奇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抻到大筋了?”
史尚飞郁闷的翻了个白眼,神踏马抻到大筋,我是鬼,哪来的大筋。
见其没有搭话,杨二狗好奇的朝他身上捅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直接从史尚飞的身体上穿了过去,不由得有些纳闷。
昨天明明能碰到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哪不对么?
而史尚飞也看见了这一幕,悬着的心不由得放下不少。
“你看,你也碰不到我,就不如让那丫头出来,放我离开吧。”
“丫头,哪来的丫头?”杨二狗朝四周看了看,并未发现任何人,转身对史尚飞贱笑道:“谁说我碰不到你……”
说着,他悄悄将玉佩绑在手上,猛然间就对着史尚飞就抡了过去。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史尚飞瞬间就被打飞到了墙角。
“哈哈哈……原来打鬼这么爽,手都不疼。”
杨二狗哈哈大笑,摇头晃脑的走到史尚飞身前,眯着眼睛俯身问道:“你昨晚不是很牛逼么,不是打我打的很爽么?今天这是怎么了?让人煮了啊?”
史尚飞也知道自己这顿揍是怎么都躲不过了,当下也不再求饶,而是怒声道:“来吧,有能耐你今天打的我魂飞魄散,不然我就弄死你,我不信你一直有人护着。”
“哼!”杨二狗冷哼道:“那我就试试,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着,杨二狗拎起玉佩上的绳子,对着史尚飞就开抡。
可怜的史尚飞,就犹如屠宰场被电棍出溜了的猪,那叫的是一个撕心裂肺。
杨二狗那个爽啊,心中那个解气啊,恨不得将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可就在他抡的正起劲时,一不小心竟将玉佩抡到了墙上,随即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玉佩转眼间四分五裂,碎落了一地。
这一下,杨二狗彻底傻眼了。
看着地上的玉佩碎片,暗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而史尚飞则是发出了嘿嘿嘿的冷笑:“小子,这回没办法了吧?你倒是接着打我啊?你要打不死我,我就祸祸死你,哈哈哈……”
杨二狗看着幸灾乐祸的史尚飞,一咬牙,一个巴掌就呼过去,可预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的手依旧在史尚飞身体上毫无阻碍的划过,并没有给其造成任何伤害。
这是为什么呢?杨二狗看着自己的手掌陷入了沉思。
而此刻,史尚飞发现,他的身体居然能够细微的动弹了,起初是手指,慢慢到了手臂,再随后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
几分钟后,史尚飞猛然间飘起,冲着杨二狗大笑道:“哈哈……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这回轮到我了,准备受死吧,哈哈哈……”
然而,还不等史尚飞笑声结束,窗外却传来了一声鸡鸣。
史尚飞郁闷的看向窗外已经隐隐泛亮的天空,恨恨的说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不过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哼!”
说完,快速的飞离了杨二狗家中。
看着史尚飞消失的身影,杨二狗知道,如果今天再找不到能够对付史尚飞的办法,那么晚上,说不准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晚。
看了眼地上破碎的玉佩碎片,他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当初这个玉佩就是他爷爷挂到他脖子上的,并叮嘱他,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让玉佩离身。
想来能够给他如此宝物的人,应该也是位高人吧。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验证,收拾收拾便出屋前往了客运站。
杨二狗自小便是孤儿,跟爷爷一起长大,只不过初中毕业以后,他跑到了县里,而他爷爷则是留在了农村。
好在相隔并不是很远,坐客车也才一个小时左右,所以,杨二狗时不时的便会回去探望。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没发现自己爷爷有什么不同之处,怎么看都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小老头。
坐在回村的车上,他自己都不由得摇头苦笑,心道自己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呢,那老头怎么可能是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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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林场,一个坐落在小兴安岭余脉之中的小村庄,听村里老人讲,在很多年前,这里曾是一个兵工厂,是专门为部队制造枪支弹药的地方。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厂子黄了,工人们全都搬去了外市,只有一些念旧的老人留在了本地。
杨二狗的爷爷就是留守的其中一员。
“爷爷,我回来了……”
在自家门口下车,杨二狗扯着嗓子朝屋里大喊。
“哎呦!二狗回来了啊?咋这么早,吃饭了没?爷爷给你做。”
不一会,一个身着朴素,身形挺拔的老头便走出了屋子。
老头笑呵呵的来到杨二狗身边,当看到他那一身的伤后,脸色瞬间一变,愤怒的开口问道:“二狗,你这是让谁欺负了?告诉爷爷,爷爷给你报仇,今天必须让他销户。”
说着,也不给杨二狗做饭了,拽起他就走进了里屋,随即在嘎啦里拽出了一把土统。
杨二狗感动之余也吓出了一身冷汗,紧忙上前劝阻道:“快,快放起来,爷爷这玩意可不兴拿,犯法啊,赶明个赶紧上交。”
老爷子见杨二狗如此紧张,咧嘴一笑:“没事,吓唬人的,打不响,说说,你让谁打了。”
杨二狗犹豫了一下,看着老爷子的眼睛说道:“鬼!爷爷,你有办法不?”
老爷子闻言一愣,拔出腰间的烟袋点燃,默默吸了口烟后叹息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