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知县被邪祟带着一路逃离。
他愤愤不平的说道: “主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辛苦拼搏的官位,就这么没了。”
黑衣人面部肌肉紧绷,脸色极其难看: “你这颗棋子,我还未动用,便被废了,真是可恶!到底是何人出手相助?”
“有个蒙面女子,公堂之上将人带走,此人轻功了得,属下还看到,您要捉拿的御医嫡女,今日也在人群中,她身边还有个女子和两个男人。”
黑衣人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气,他捏紧拳头道: “四个人?上次抢夺玉佩这几人也参与其中,看来……得给点教训了。”
药门客栈。
信鸽从远处飞来咕咕咕的停落于窗沿。
南宫旭起身从简桶内拿出纸条。
纸条上写着: “御医忠臣,不曾得罪,信誉良好。”
南宫旭将纸条递给谢浔,眉头紧锁的说道: “线索断了,如今是真不明白为何抓她。”
谢浔正要开口说话,便察觉屋顶传来诡异的声音,连忙抬手示意安静。
“踏踏……”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凌乱的风声。
“不好!快闪开!”
“砰……”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瓦片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碎成无数片。
两名邪祟闯了进来,与谢浔、南宫旭打斗起来。
而梦月这边也察觉到异常,让钟清羽躲藏在衣柜中,她手握心月仗准备迎战。
果不其然,两名邪祟破窗而进,与梦月打斗起来。
她身手矫健,招法犹如翻江倒海,他们的身姿矫健,动作狠利,化袖为刀,使出快如闪电的攻击,每一招都是尽显武艺精湛。
如此大的动静,引的客栈的客人纷纷逃离,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他们。
“嘘!”口哨声突然响起。
邪祟开始化攻为守,转身出窗逃跑,梦月有些不明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急忙跟上。
不想她刚跟出去,便被十个邪祟包围,而视线前方,谢浔与南宫旭则被二十个邪祟包围。
梦月心头一慌,暗骂不好,竟然是调虎离山计,此刻被包围的天衣无缝,只能速战速决。
而躲在衣柜的钟清羽,此刻非常担心伙伴们的安危,又怕出去后拖后腿,只能紧张的干着急。
“噼里啪啦”屋子内响起奇怪的声音。
她透过缝隙,眸中闪过黑衣人在房间搜寻的身影,吓的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黑衣人见屋内没人,而守在外面的邪祟告知一行人都在屋中,便明白她肯定是躲了起来。
他背过身,从袖中拿出一把透明粉末,抛洒于半空中,又挥挥衣袖,让粉末扩散开来。
钟清羽感觉到空气有变,暗叫不好,迷幻粉毒,竟然被人研制的如尘埃般透明细致。
她连忙捏住鼻子,却已经来不及,她的意识已经开始迷糊起来。
她咬牙坚持,想从随身药包中拿出镇定丸,却在刚触碰到包时,失去了意识。
“咚……”她倒在柜壁,发出声响。
黑衣人耳朵微动,抬脚向声源走来,伸手一把打开,将她从柜中拉出。
他眼神讥笑,嘴角上扬的嘲讽道: “丫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此毒就算你捂住口鼻也没用,原本不想浪费这么多人马,奈何你身边有尾巴碍事,哼!”
他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头上,架着她的胳膊,从后门偷偷塞进马车,吩咐马夫驾车离开此处。
随着一声尖锐的口哨,邪祟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和激烈的喧嚣,开始发起猛烈的进攻。
打斗的双方如狼似虎,挥舞着拳头、刀剑,争夺着控制权。
肆意挥舞的武器在空中划出残酷的弧线,带着狂暴的威力,伴随着金属相撞的刺耳声。
两刻钟后,邪祟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开始不再攻击,全部开始逃离。
梦月见他们逃跑,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使用道符召唤太阳真火,作出手势控制方向。
谢浔配合着她,使用道符召唤雷霆之力,向邪祟袭去。
两人避开街道的百姓,凝聚共识。
邪祟便从半空中掉落于地面,又以极快的速度死亡。
南宫旭此刻也意识到,对方的攻击像是一场戏虐,随即转身去寻找钟清羽。
他在房中仔细搜寻,都未曾发现她的身影,有些着急的喊道: “清羽姑娘?”
空荡的房间未有任何回应,他不自觉的心跳加快,手心也逐渐涔汗,无比懊恼自己不应该中了对方低劣的诡计。
待两人赶来,见他皱着眉头一脸苦相,立马意识到什么。
梦月呼吸一滞,向衣柜望去,果然空空如也,黑衣人的目标从未改变。
南宫旭有些心烦意乱,连忙去书案拿起纸笔,在宣纸上落字,又吹响短木箫召唤来信鸽,将纸条塞进简桶。
信鸽咕咕咕的扑扇着翅膀远离视线。
他忍住不适,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话: “我已经命人不惜任何代价收集情报。”
梦月陷入沉思,突然说道: “黑衣人目的一定不是单纯的抓人,她医术精湛,想必是为了医术。”
“而此处是最大的药城,她极有可能被捉去研制药物,而她父亲……很有可能是在宫里不好下手,所以……”
谢浔闻言双眼一亮: “对,鬼医说过,那帮人冲着她丈夫而来,而她丈夫乃当朝太医,所以……对方很有可能是两个目的。”
三人开始谈论策略,最终决定梦月与谢浔一路,南宫旭则留在此处,调查全城药坊。
拿定主意的三人,丝毫不敢懈怠,立马开始分头行动。
谢浔买了点干粮,雇了一辆马车,两人向着皇城而去。
另一边的马车中。
钟清羽头痛欲裂,心头一紧,随着马车的颠簸缓缓睁开双眼,手腕处也传来痛感。
她感觉四肢提不起任何力,便开始打量四周,见黑衣人蒙着面,靠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而她此刻被绑着躺在车板上,她屏住呼吸,卖力的悄悄向后蠕动,累的额头开始渗汗。
“别白费力气,你中了软筋散,若不是看你有用,我会直接杀了你!”他突然睁开眼冷漠的盯着她。
钟清羽累的喘着粗气: “我对你有什么用?你到底是谁?”
他继续靠着,闭上双眼说道: “呵!别套话,等到了你便会知晓。”
随后不管她怎么折腾,对方都无动于衷,闭口不言。
马车走走停停,她一路偷偷留下标记,两天后,终于到达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