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了一上午路后,他父亲借口说饿了,给她买吃的去,并让媳妇儿站在那等着,不许跟来。
也是从这个时候,他父亲便一去不回,把她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他妈妈本就是个疯子,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
张立志的父亲回家后,表现得很焦急,说媳妇在赶集的路上走丢了,还通知村民一起寻找她的下落。
其实说是寻找,也就象征性的做做样子,以此来作秀证明她是自己走丢的。
在那个年代,丢个人很正常,更何况是个疯女人,没多久这个事就翻篇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可怜的女人,彻底消失在家庭里,不知去处。
说到这,我记起小时候村里的傻子,传言说是自己走丢的,会不会也是被家里丢弃的呢?
苏乔还说,在女人丢失的这段时间,靠捡垃圾为食,没人管没人问,直到几年后的一天,疯女人生病死掉了。
就算死去,她也没有一个去处,更不会有家,所以刚才的画面我分析的没有错。
张立志的妈妈,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更没有尸骨可存,所以才找回家魔人,因为生前是疯子,所以找到子女,而魔到一定程度子女也会有相同的症状。
那就是会疯掉。
我不明所以的问:“如果她是个疯子,生前找不到回家的路,死后是怎么找到家人的?”
苏乔说:“你口中所说的疯子,是人体神经出现了问题,又不是灵魂有问题,所以人死后是能找到亲人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苏乔给出的理由,我非常认可,毕竟肉体和灵魂是两码事,难道这一世是傻子,下一世就一定是傻子吗?
对于张立志母亲丢失后的事情,她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但这种事情根本无法考证。
毕竟那时候,张立志兄妹年纪尚小,不记得什么,而他年迈的父亲又已经过世了。就算还活着,也一定不会说出实情,所以我当时就是当个故事听。
这时,张立志兄妹并没有走出门,而是又折返回来,且面色凝重。
我以为这家伙被我惹毛了,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谁知他走到我们面前,便开始脱衣服,文姐瞪着他,说:“大哥,这大白天的,你......你要嘎哈,我可报警了?”
“别怕,没别的意思,这老妹说的太对了,我想让你们看看我身上咋回事。”
他愣了吧唧说完这句话后,便把衣服脱了下来。
就在他脱下衣服的瞬间,我往他身上看了一眼,真的就一眼。
就看见他身上长满了大包,而且是那种长在皮里肉外的包,大概玻璃球大小,按一下还会串皮,挪动位置。
张立志看着我俩,问:“能看出这是咋回事嘛?已经去医院看完了,各种检查都做了一遍,医生说没事就是粉瘤,可它越长越多,最先发现时候是两个,现在已经十多个了。”
然后又说:“这东西不是我自己长,我儿子现在身上也有一个,孩子还经常生病。刚才你说的挺对的,我也往这方面考虑过,这才找人看的,然后找到你这来了,你再给仔细看看呗?”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着急了,也不知道我哪句话说进了他心里,但有一点我说准了,他不是为了其他事,而是为了自己事来的。
我转过身看着张立志妹妹问:“你身上有嘛?”
他妹妹摇头,表示没有。
没想到他妈妈还挺有意思,并没有闹成一锅粥,而是一个个找,不出意外下一个就是她。
随后,我告诉张立志,这个我不能断言,必须老仙儿来查,如果想查把香火钱交了。
他不解的看着我:“刚才不是给了嘛?”
“刚才是查地府的钱,现在的钱是查根源问题,你要查就查,没人逼你。”
我说完这话,他没在犹豫,又掏出三十块钱放在桌子上。
“五十。”
“刚才不是三十嘛?”
“这个和刚才是两码事,难度肯定也不一样啊,你说是吧?”
他恶狠狠看着我半天,又掏出了二十块钱,让我给好好看看。
我也不知道为啥要他五十块钱,如果当时他不掏钱,我是真不给他看。可能老仙儿看他不顺眼,也可能他不诚心,总是遮遮掩掩。
在现实生活中也是,找人看事的时候,心不诚则事不灵,这是有数的,你心中有多少信任,事情就有多大转机。
看在钱的份上,我态度也有所转变,我让他坐下,然后问了八字。
开始上香请仙儿。
我先是打嗝好半天,好悬没给我噎住,随后一个长长的哈欠。
“胡家胡天罡。”我开口报号,然后文姐又一顿操作,就是接仙家的流程,就不详细说了。
胡天罡说:“小罗汉身上的疙瘩啊!就得虚病虚治,跑八百回医院也看不好,而且你身上的疙瘩,就是你母亲所致,她惨啊!现在尸骨无存,不找你们找谁。”
张立志问:“老仙家,既然你说是虚病,那我这个您能看好嘛?麻烦给指条明路。”
我抽了口烟,点头说:“必须能看好,你按我说的去做,保准你痊愈,就看你听不听了。”
“当然听你的,只要能好咋地都行,老仙家你就说咋办。”
张立志兴奋的对老仙儿说完。
随后,胡天罡告诉他,他家东边有座山,山那边有个火车道,越过火车道有片松树林,让他明天起早走进那片树林,百步之内会看见一个腿骨,把骨头当场挖坑埋了,磕三个头然后往家走,路上不许和任何人说话。
胡天罡说完这些话后,没有在停留,便打马回营了。
然后,我缓缓睁开眼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张立志一脸不信的表情看着我,问:“你确定我会捡到一根骨头?
见他不信,我只能告诉他回去试试,没准真的有呢。
然后张立志又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便带着妹妹走了。
他们二人前脚出门,文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你现在看事,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真的确定会有骨头吗?”
“那又不是我说的,咱们等结果就好了,何必纠结有没有。”
其实,我也在等待第二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