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先去换衣服,等我一下啊”
五六分钟后,桑榆穿着白t、浅蓝色牛仔热裤,白色帆布鞋,满满的青春气息。
“走吧”
看到男人还愣在原地,桑榆走过去戳戳他,“可以走了...钥匙我也拿了”
盛西楼是不会承认自己刚才那一瞬间,脑海里非常之荒诞且危险的想法,幸好这是只属于他的。
室外还真是个天然的氧吧,微风徐来,裹挟着各种花香不断砸在脸上。
“呼...好凉快啊,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盛总眼光真不赖”
夫妻俩顺着主干道一路向前,昏黄的路灯折射出他们贴在一高一低的身影,仿佛真是亲密无间的夫妻。
“嗯,喜欢吗?”
“喜欢啊,在这里待久了都不想回去当社畜了,只想原地摆烂”
听着桑榆当下的感受,盛西楼居然有些庆幸,自己真的将她娶到了自己身边。
现在,过去,乃至遥远的将来,她都将只属于他,只能待在他的世界里。
“诶,刚才我还看到有溜猫遛狗的,猫猫狗狗什么的,最可爱了”
盛西楼静静聆听着桑榆的感受,“你喜欢猫还是狗?”
“什么?”
桑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你喜欢猫还是狗?”
盛西楼没得到回答,便执拗的再询问一遍。
这次桑榆才反应过来,“噢,你问我喜欢猫还是狗,好难抉择啊,都是非常可爱又想rua的生物啊”
“……”
又沉默了,桑榆也不在催促,继续向前走着,盛西楼也默默跟着。
同时点开手机,调出楚特助的联系方式,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便又把手机揣回兜里了。
这一系列动作做的极其流畅,且漫不经心。
夫妻俩就这样晃悠悠的向前走着,脚下的道路仿佛绵延不绝。
两人走到前面的一个岔路口时,遇到了一位老者。
“诶,是西楼啊,好久不见啊”
听老者这么熟稔的语气,桑榆多少也猜到了应该是熟人或朋友家的长辈,非富即贵。
“郁爷爷,好久不见啊,您老身体还好吗?”
难得见盛西楼这么放松的神色,桑榆站在一边尽量缩小存在感,做足了礼貌。
“好的好的,我家那个臭小子,整个就一戏痴,一年在家待的次数屈指可数,唉...”
盛西楼不愧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适时开口,但却不会失礼的打断话题。
老者还在滔滔不绝,“这不,都三十岁了,还是个光棍,他爸妈和奶奶急的天天上火,但又有什么用”
盛西楼知道,面前这个老者,也就是郁老爷子念叨的是谁。
应该就是常年在外拍戏的郁臣舟,郁家的长孙。
之前有几次商务酒会打过几次照面,但也仅仅只是打过照面,点头之交罢了。
郁老爷子说着,视线瞟向一边站着的,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桑榆。
他捋捋自己的长髯,有些好奇的问面前的盛西楼。
盛西楼瞟了桑榆一眼,眼里满是宠溺,“郁爷爷,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桑榆,就桑榆非晚的那个桑榆...”
郁老爷子听到盛西楼新婚的消息可谓吃了一惊,“好啊好啊,要是你爷爷还在的话,估计还会导到处和我们这些老头子炫耀吧...”
盛西楼的爷爷?桑榆记得之前婆婆和她说过,是在盛西楼大学毕业那年,突发急性心梗溘然长逝的。
“不提了,哎呦这小姑娘俊的啊”
“郁爷爷好”
说着,郁老爷子觉得更扎心了,盛西楼和他家郁臣舟同年的,只相差了两个三个月。
“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对待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也是家里掌上明珠呢,明白吗?”
“郁爷爷我明白的...”
郁老爷子开哈打哈欠了,“行,人一上年龄,就熬不得夜,得回去睡觉,不然一会他奶奶出来找我”
“好的,郁爷爷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桑榆偏头看看盛西楼,再看看刚才郁老爷子消失的方向。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吧”
气氛再次陷入凝滞,桑榆嗫嚅着开口。
“那个,郁爷爷和盛家很熟吗?但昨天婚宴上我没看到他们啊”
盛西楼暂定,面向桑榆的方向,“郁爷爷年轻的时候和爷爷是同一个部队出来的战友,四五十年的老朋友了”
随后,桑榆觉得盛西楼的情绪有些低落,“爷爷的葬礼郁家来了,但从父亲那一辈开始关系就逐渐淡化了”
“原来如此,就像郁爷爷说的,爷爷在天上看到你成家了,肯定会非常高兴,说不定晚上还会托梦给你呢”
边说着,他们家已经在不远处了。
“走吧,回家咯,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燥热,一切不快都会被洗掉,不是吗?”
桑榆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后面跟着的男人又没了动静。
同时,她感觉自己被一只手拉住,随后被嵌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不留一丝缝隙。
耳边都是男人呼出的热气,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又怎么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保持正常,身后的男人只是紧紧搂着自己。
“喂...”
桑榆多少也猜到了一点,应该是想老爷子了吧。
“好啦,先回去吧,一直在门口干什么”
桑榆话毕,就要挣脱男人的桎梏,不想毫无动静。
“诶,你先放我下来,我又不是长脚,快放我下来啊”
呃...别装听不见啊!
“这样比较快,开门吧”
盛西楼抱起桑榆,还颠了颠,吓得桑榆下意识搂紧男人的脖子。
桑榆只得就着这个姿势开门,伴随着一股燥热挥之不去。
“好啦,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桑榆戳戳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放自己下来了。
还是没动静,直接抬脚走向卧室。
“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先放我下来啊...”
“……”
盛西楼依旧无动于衷,紧紧抱着怀里的宝贝,踢开卧室门将她放到床上后就转身出去,然后带上了门。
“呃...不管了,还是先去洗澡吧”
桑榆下床去衣柜里找出睡衣,换上拖鞋就去浴室了,温热的水流冲刷了一切的脏污的忧愁。
另一边的次卧,盛西楼将自己关在浴室里,冲着冷水澡。
汹涌而来的燥热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血脉喷张,感觉随时要被这股炽热焚烧殆尽。
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桑榆从浴室出来,吹完头后护肤,没见到盛西楼的身影。
一只手刚搭上门把手,门被缓缓推开,是盛西楼。
微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脖颈上搭着一条毛巾,却是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