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害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作者:云木阳春   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最新章节     
    苟大郎应下了。
    “昨天这里不是还有一堆稻草的吗?”苟小妹很快就发现了,厨房门口的草堆全都不见了。
    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印象,但是草堆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碎渣,就这样凭空不见的。
    他们只能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可是苟小妹却对大嫂曾经说过的话,而起了疑虑。
    难道……那兄妹俩真的这么玄乎?
    大家对苟父的安排没有意见,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照旧去做了。
    他们尽自己的所能,搜寻了附近的所有柴火,全都堆到了花桐她们院子的周边。
    两个大孙子甚至还很高兴:“让那个女的,不把盒子给我们!”
    “明明在我们家的地盘上,还想抢起来!”
    “还让我们的脚都肿了!”
    他们争先恐后地谩骂,似乎只有这样说了,他们才对自己的行为感受到理所当然。
    ……
    千里不安地撅着蹄子,“哒哒哒”地来到他们歇息的房间门口撞门。
    花桐立马睁开了眼睛,虽然头有点混沌,但并不妨碍她推了一推李垚。
    “垚哥哥……”
    等等。
    她的鼻子嗅到了火柴的味道!
    这异样的气息,还有那滚滚的烟尘。
    李垚冲了出去,看见四面八方升腾而起的火焰,心里的焦虑和怒火也直冒头顶。
    花桐跑出来看见此情此景,只能把这一遭罪祸安在苟家人身上!
    “哥!水!”
    对!水!李垚想起了花桐储备起来的水。
    他们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被人在外面卡上了。
    门外还传来苟父的幸灾乐祸:“哈哈!让你们都不拿正眼看我!让你们使阴谋诡计,来让我们都脚肿!现在他们都走了,这条村就剩我们两家人,我看谁来帮你们!”
    “是啊!阿爷!水口又在外面!我看他们只能被活活的烧死了哟!”孙子一样的腔调。
    花桐盯着面前的门,拂开李垚要抱走她的手。
    外面的火在太阳的加持之下愈发的猛烈,火势快要把墙头都覆盖。
    炙热,透过墙壁,隔墙烘烤,榨汗油。
    “桐儿妹妹!”
    李垚的错愕尖叫,让门外的人愈发的兴奋,他们不顾脚底的发肿发烂,不顾头顶的炙热,浑身冒汗也得来这里站着瞧!
    可他们很快就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面前的大门被一刀劈烂!再左右“吭吭”两下,整扇门,被李垚的一脚踢开。
    花桐脸色冷酷地手持左右两把与她齐身的大刀,身后跟着李垚,两人宛如火焰中重生而出的恶魔,四目锁定了面前的苟家九口人。
    “你,你们……你们!”苟父捂着被太阳直烘得心律不齐的胸口,左右的孝子贤孙扶着,张口大骂,“怎么不去死!”
    花桐与李垚对视,默契不已,一边向他们走,他们一边齐齐往后退。
    苟小妹心慌,感觉自己好像踢到了大铁板,若是不说些什么,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我们……我们错了,我爹错了!求求你们,大人……小人,不计我们的过!”她哭了,发自内心的害怕。
    可是花桐哪里会听?她全身都乱糟糟的,手指还被烫到了一个泡,回头看了一下火势,再瞎扯聊,就来不及了!
    她拿出一包粉末,递给李垚。
    两人一人一边,捂着嘴鼻,瞬间把苟家人包围,粉末在空中飘荡。
    他们越是张嘴要骂人,吸入得越是快。
    一个个重物摔落在地上,“咚咚咚”!
    然后再被李垚一手一个,直接拽到门口,一个个地丢进去!
    他们睁着眼睛,满目的不可置信,惊惧爬上了眼角,泪水或是汗水流淌在发红的抽搐的脸上。
    几个来回,苟家九口人,全都在刚刚他们搭好的祭台里,享受着那炙热的最后时光!
    直到最后一刻,他们都没有尖叫出来。
    花桐不是一个做事虎头虎尾的人,她就守着火势把这一处院落全部吞噬,然后一一检查尸体。
    “是九具。”
    然后他们去搜寻了苟家的物什,唯有米粮有用。
    也就剩五十斤的糙面了,没什么大用,还混着不少泥沙。
    但好过没有。
    地瓜还有一袋,可以煮地瓜粥。就当是刚刚李垚抬尸的辛苦费了。
    两人补给了足够的水源,光明正大地在各处房屋搜罗足够的陶罐,筛子,扫把都拿了。
    清洗得干干净净,就把自己也洗的清爽,然后在申时的时候重新出发了。
    李垚在这件事上,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他们差点就被活活的烧死了。
    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李垚看着那简略版的地图,然后在岔道拐上了小路,过了有两刻钟,他们就驶上了官道,与后来的逃荒大部队重新汇聚在一起了。
    清爽、干净、有精神的兄妹二人,驾驶着一辆形状特别的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不禁都让他们眼前一亮。
    马车车顶围着四方藤蔓缠绕的空间,藤蔓上还挂了木叉制成的三角晾衣架,晾衣架勾着柱子,一件刚洗了的外衫在摇摇晃晃中晒着太阳。
    而车顶上,堆放了一堆的草,他们看不清,只以为是野菜,还觉得他们是在晒菜干。
    这还不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的是这对兄妹,兄长湖蓝色的长衫被随意剪裁成短袖,裤脚不再束脚,也被剪开了,松松垮垮的,但是看起来就很凉快。
    他飘逸的长发上还别着玉色的发带,恍惚之间,那发带飘成了玉笄,侧脸别过来,嘴角却是恨铁不成钢。
    “不对,是霍,上下应该这样……”
    而挨了训的小姑娘,嘟着小嘴,上好的绸带缎扎了两个小揪揪,宽松的裤裙还露出就一节小腿踝。
    一整个岁月静好,似乎他们是来游行一般。
    若是他们的车门口挂的不是两把长刀就好了。
    一个大坑,整辆马车都剧烈地逛了逛,李垚无奈地按住了差点甩到他后背的大刀,若不是花桐觉得她刚用它们立大功,还非得挂在这里,他都觉得……十分碍事。
    他看着花桐趁机迅速地抽走大沙盆,换出了她的小药臼,嘴里念叨。
    “太晃了,识字不方便,我会眼瞎的!搞这个好,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