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阶段就比较专业,涉及到基本的药理医理乃至毒药的正面运用。
等编写出来,先给师父们过目,再出版,然后送给身边救治过的病人。
荣思瑶不理解,这东西还能学着玩?
曾经搞建设促发展,老百姓都在本职工作上忙成陀螺,所有学习都是为本职工作服务的。
现在也到了转换思维的时候。
“那好啊,刚好明天是周末,我女儿带着外孙过来,我让他们跟你学两招。”
余红兰且先听着。
知道余红兰过来,刘娟已经被老首长安排在首都军总院坐诊,晚上下班兴冲冲的跑过来,见到余红兰,像是妹妹见到姐姐,欢喜的扑过来。
“师父,你回来了!”
余红兰被徒弟姐姐抱了个满怀。
“额,娟儿,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刘娟资本雄厚,加上正在哺乳期,身材比三年前分别的时候丰满不少。
听到余红兰的暗示,刘娟脸红红的,赶紧放开余红兰。
“师父,晚上我跟你睡,你住哪儿?要不去我家吧!”
余红兰连连摆手。
“你这是在哺乳期,不得回去照顾小孩儿啊,你睡你的,我明天还在这呢!”
刘娟雀跃。
“也行,那我明天过来陪您,我明天调整休假了!”
余红兰奔着来都来了的想法。
“来来来,我考考你。”
这么多年,师徒俩一直保持书信往来,余红兰总结了新的知识点,从来不会忘记这个唯一的徒弟。
刘娟凛然。
“师父,我一直在学习呢,这么长时间才考我,可千万手下留情!”
“留不留情还不得看你学的怎么样么?快来快来!”
马英麟在旁边看着,徒弟和徒孙有来有往,说的一些医理让马英麟都受益良多。
两人一直讨论到天黑才散。
舟车劳顿,余红兰脑垂体还保持着火车上哐当哐当的状态,就算下了车,地面也一直跟车一样在晃荡。
这让她疲惫不堪,到了晚上睡觉之前,给自己煮了一杯安神茶,这才快速入睡,结果药下重了,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人吵醒的。
荣思瑶也不让人打扰余红兰,想想这孩子这几年过得什么日子,她就觉得苦的慌,这会儿宁愿余红兰只知道吃和睡。
院子里应该来了不少人,余红兰听到尖叫声,脑子醒了,身体还僵,一时都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她顶着一头乱发,踩着拖鞋跑出去看。
“怎么了?”
此时马英麟可能是出去了,倒是刘娟在,一个中年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十来岁大的小孩儿,此时正痛苦尖叫。
“快,师父,有虫子飞进小孩儿耳朵里。”
余红兰见状,小孩子已经捂着脑袋痛苦哀嚎了,这还得了。
她把刘娟拽到一边。
“把你的奶水挤一点出来,滴到孩子耳朵里,快!”
刘娟忙不迭跑到厨房取了碗,背着人挤了几滴,余红兰拿了就跑到客厅,让人摁着孩子脑袋,一股脑将碗底那几滴乳汁倒进去。
不多时,孩子情绪就平缓下来,只见一个飞蚂蚁,屁股尖尖的,从小孩儿耳朵里爬出来。
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伸手就将蚂蚁捏住,狠狠碾碎!
“好了好了!”
余红兰看孩子轻声抽泣两声,状态明显好了,这才松了口气。
刘娟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询问。
“师父,这,这也行?”
余红兰点头。
“本草纲目五十二卷人部,倒数第四章人乳篇有介绍,人乳乃是仙家酒,可以入药治病,人乳篇最后一句,百虫入耳,乳滴之即出。”
刘娟缩了缩脖子,有种被老师提醒复习遗忘知识的紧张感。
中年女人满怀感激,握住余红兰的手。
“您就是治好我父亲病的小余大夫吧?”
余红兰想了想,试探着问道:
“你是荣奶奶说的小宁阿姨?”
何玉宁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叫何玉宁,今天又要多谢你,要不是有你在,我家小全要吃苦头了!”
小全此时还处在懵逼状态,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余红兰笑着摸摸小全脑袋。
“没事了,摸摸毛吓不着,以后别往草丛水边去玩哦!”
小全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说话,但是舔嘴唇的时候不小心舔到了鼻涕,额,余红兰缩回手,转移视线,她怕笑的太大声,孩子再哭起来不好哄。
刘娟上前。
“师父,你去洗漱一下,早饭我给你留着呢!”
这回轮到余红兰懵逼了。
对,她刚起床来着,身上还是长长的棉裙睡衣,头发毛刺刺的炸开,眨眨眼睛,她能感觉到,黏糊糊的,有眼屎……
余红兰倒吸一口冷气,摸摸自己头发,佯装镇定。
“行叭,那你们先忙,我上去收拾一下,连续坐了好几天的火车,今早睡的太沉了!”
余红兰说着,一步步往楼上走,姿态镇定从容。
跟何玉宁一起来的除了十来岁的小全,还有两个大人,一个是周全的哥哥周盛,一个是周盛的好友。
看见这一幕,都不知道该不该笑。
有刘娟在,早饭都是余红兰爱吃的,中西结合,格外丰盛。
吃过饭,荣思瑶女士也回来了。
“小余大夫你起来啦!”
余红兰笑容一滞。
“额,荣奶奶,不好意思,早上睡得太沉了!”
“没事没事,是我吩咐不许人打扰你的,这两天肯定累坏了,还在长身体呢!
对了,你快来看,这是我早上跟后勤部一起出去采购的,这些鲍鱼龙虾是特供处才有的,得一大早就去买,你看看,喜欢炒的还是清蒸的?”
余红兰看到小臂大小的龙虾吞了吞口水。
“奶奶,要不,一半清蒸,一半炒?”
荣思瑶一听就明白了余红兰的意思。
“行了,我明白了,蒸煮煎炸我都让厨房给你安排上,对了,你见过小宁了没?”
何玉宁这才有机会插上话,把刚才小全的遭遇跟荣思瑶讲一遍。
荣思瑶吓一跳,随后又安下心来,握住余红兰的手。
“多亏你,要不是你在这,今天还不知道孩子要遭多少罪呢!”
何玉宁看出余红兰不喜欢听这些,忙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