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暖忍不住问道:“做妾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确定要做妾吗?”
月星儿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战暖会问的这么直白。
她以为战暖好容易分配了个这么强壮的相公,肯定会死抓着不放,当成宝贝一样。
她以为战暖一定会撒泼大闹,然后闹着要跟司墨和离……
月星儿轻叹,是她低估了战暖。
月星儿抽泣着,“我的身子已经给他了,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是喜欢司大哥的,虽然他有些粗鲁……小暖,你不会怪我的吧?”
战暖是万万没想到。
在一个玄幻世界,还有村斗的剧本呢?哪个没脑子的安排这种故事?有病的吗?
战暖看向司墨,“她乐意跟着你,你也不吃亏。”
司墨此时的心情是一言难尽,他要进宗门,娶宗门仙女姐姐们的。
可……这事也不是月星儿一个人的错,即便他被下了药,他也有反抗的能力,说起来他也是半推半就罢了。
司家婆婆也知道,战暖对司墨没感情,她也打累了。
“她乐意做妾就做。”司家婆婆冷笑三声,“我也是活久见了,还真有女人乐意背着贞节牌坊呢?呵呵。”
那玩意本来就是男人强加给女子的枷锁。
司家婆婆拉着战暖就回家去了。
司家其他人留下处理这件事。
司家婆婆跟大师兄一块在厨房做饭,战暖吃了顿大餐,感觉人生圆满。
饭后司家婆婆就回家去了。
她走后没多久司墨就回来了。
战暖知道他有话要说,正好娃们都睡下了。
于是他们去了司墨的房间。
战薇本想讽刺司墨两句,可……“你怎么瘦了?”起码瘦了十斤八斤。
司墨忙去照镜子,全家他最胖,其他人都是结实壮硕,就他肥肉很多。
“这次瘦的又快又明显。”司墨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叹道。
战暖有些意外,她以为司墨不介意胖这件事。
“所以你为什么会瘦?”大师兄问道。
司墨脸微红,他绞着手指小声说道:“我只要行夫妻之事就会变瘦。可是我以前的媳妇们不喜欢被我碰。我知道我长得太胖了,不好看……连小暖这样的姑娘都嫌弃我。”
战暖呵呵两声。
连她这样的姑娘?呵呵呵……
她这样的姑娘,可不只是嫌他胖嫌他丑,还嫌他老……
她一直以为司墨迷之自信,原来都是假象。
“没事就回家去吧。”
司墨点头,“我回去了,你别担心,我早上会回来给你们做饭吃的。”
听到这话,战暖对于连她这样的姑娘这件事,决定不计较了。
送走了司墨之后,家里温度明显低了。
大师兄今日进城买了炎火石,他去厨房添了石头,然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明早还得早起,进城接着收拾铺子。
小暖脸上的疤淡了些,孩子们也都养得胖乎乎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呢。
战暖坐在蛋前面,静等四娃出生。
睚眦翻了个身,打了个小哈欠,“娘亲,老四暂时不会破壳,您不用守着了。”
战暖自然是信睚眦的,于是她睡觉去了。
翌日一大早,没等来司墨,反倒是等来了月星儿。
月星儿一瘸一拐进了战暖的院子,她见没人起来,就扶着腰去了厨房。
听到动静,三宝齐刷刷起床了。
战暖也被三宝吵醒。
“饿了啊?娘亲给你们泡奶粉。”
“不饿,有人来了,在厨房。”
战暖一愣。
要是司墨来了,奶娃会直接说厨子来了。
战暖起身,裹上了棉袄,她看到月星儿的时候有些意外。
月星儿回头看她,有些小心虚。
战暖问道:“司墨没起来?”
“他起来了,说是出现了灵兽,要去捕捉。他答应了你要给你做饭,我就来了。”
月星儿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肯定很不想看见我吧?”
战暖把水壶装满,烧上之后才回答了月星儿的问题,“司墨没跟你说吗?我和他之间,没啥关系,他只是我们家的厨子。”
“说了。但……真的吗?小暖,他姓司,他是司家人。”
“星儿,你在担心吗?抢来的东西用着不放心?”
月星儿轻轻点头,“是。”
战暖意外她的直白。
月星儿洗着菜,轻声说道:“我和你不同,你还有退路。昨天……其实司墨的眼神在我姐身上停留的比较久,但我姐看不上他。可对我来说,这样的人这样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这辈子我都要为了一根骨头,为了一块甲片在战场上争得头破血流。我过够了那样的日子。凭什么啊?凭什么我生来就该低人一等?”
战暖轻轻点头,“你想我认同你吗?站在你的角度看,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所处的位置不同罢了。
大姐那样的女子,可以高高在上,可以有很多选择。
可以骄傲地活着,但月星儿不同。
月家爹娘就是捡破烂的,他们生下孩子之后,也没正经养,姐妹俩七八岁的时候就去战场捡破烂了。
如果不是这俩姑娘天赋异禀,跑的极快,活不到现在。
月星儿愣愣地看着战暖,“我以为你会看不起我。”
“这世上没有人能看不起你,只要你别看轻了自己。”
月星儿笑着,笑战暖的天真,可她羡慕,羡慕这样的人。
无论在任何环境中,战暖依旧善良美好。
战薇迷糊着进了厨房,她瞅了月星儿一眼。
月星儿紧张地低下了头。
战薇见月星儿腿在抖,以她阅男无数的经验,这姑娘昨晚肯定累坏了。
“司墨怎么一点不知道心疼人呢,你……如果受不了就拒绝啊。”
月星儿抬眸,她来之前想过,无论战家姐妹怎么骂她,都是她该受的。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两位非但没刁难她,反而会担心她。
月星儿苦笑道:“昨晚我离开家里的时候,我娘我姐都在嘱咐我,要好好服侍司墨,他想如何就如何。我和他本就是我高攀,我哪有资格拒绝啊。”
她的家人并不在意,她的身子是不是遭得住。
战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是女子,这世上的女子都很尊贵。你不舒服你就要说不,这是你的权利。月星儿,你能不能站直了?你这么唯唯诺诺的,我看着闹心。”
月星儿试着站直,可她浑身疼,她站不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