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策也没多想:“你愿意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虽然苏湛傻乎乎的,但是……”
我瞪他一眼:“你说啥?有狗胆再说一遍?”
云寒策立刻睁开阖着的眼眸,立刻改口:“我是说大舅兄他为人忠厚,怕他被云渺渺骗。”
我刚想说一句这还差不多,连大舅兄我也不打算和他计较,反正他连娘亲都叫,我也没辙,但是他说我哥被云渺渺骗是什么意思?
我闺蜜把我哥也给搞定啦?
不是吧?这么离谱的吗?
这剧情崩得他妈都不认识了吧?
前世云渺渺和我哥完全没半点交集好吗?我哥继承我老爹的志向,十二岁就入了军营历练去了,这个机会还是他自己跪在皇帝里面求来的。
他去参军一去就是六年,期间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再说我哥背战国策的时候,云渺渺还在玩泥巴呢,所以说他们看对眼了,就很离谱。
云寒策看我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什么:“你不知道云渺渺喜欢的人是谁?”
我呆头鹅般摇摇头,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最后还是我打破平静:“你不会告诉我,你妹子要泡我哥?”
云寒策没有否认,尼玛我四十米的大刀呢?云渺渺她丫的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而且她喜新厌旧的速度极快,这会说不定就是看上我哥长得好看。
简单的来说,云渺渺看着乖巧可人,身份高贵,要啥有啥,但是她渣,我哥从小老实憨厚,我不能让她嚯嚯我哥。
还好只是云渺渺喜欢我哥。
我一听就要跑,云寒策一把拉着我:“我还受着伤呢,你真不关心我。”
我瞄了一眼门,被他用内力控制的门,我估计我是走不出去,于是我又坐了下来,他肉眼可见的开心。
“你妹子这次是不是认真的?”
“不管她对苏湛是不是认真的,我对你是认真的。”
他妈的,一副小奶狗的模样,做着把我软禁的事,我突然想到,如果我和他成了亲,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惹他生气了他就软禁我,门都出不了?
我一想到这个就瞬间感觉太恐怖了,还有点变态,但是云寒策这疯批还真有可能这样做,所以我要是嫁给他,这辈子就得小心翼翼的哄着他?
我没来由的感觉心累,我只想摆烂啊。
云寒策见我有点懊恼,又接着道:“云渺渺的事交给我,她要是敢对大舅兄始乱终弃,我打不死她,你别担心。”
打死有什么用,我必须把这段感情扼杀在摇篮里。
等我再看着云寒策的脸,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了句:“云渺渺说如果她不把我骗过来,你就要把她嫁给永平王?”
云寒策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笑了:“我是说不让她嫁给你哥,可没说把她嫁给永平王,是她自己不敢跟你说实话。”
好吧。我大概猜到云渺渺又是一时兴趣,否则她该好好跟我说,如果她真心实意的喜欢我哥,那我还是很开心的嘛。
我看着云寒策一背的伤口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药味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云寒策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趴在床上非常惬意:“你都伤成这样还要离京?”
“嗯。两天伤口就能好的差不多了,不碍事。”
我本来有点担心的,这一瞬间看到他一身的伤,又不自觉更担心了些:“离开京城一定要小心,做事也千万不要那么嚣张。”
云寒策侧过头看着我笑:“圆圆在担心我?”
我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什么金疮药,断续膏都带着没有?厚实的衣服呢?有没有带着,别伤风了。”
云寒策一把拉着要给他收拾包袱的我,笑嘻嘻道:“都带了,这些事云隐会去做,你陪我坐坐就好。”
我难得一次这么听话的坐下来,他没有放开我的手:“圆圆,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可以卖掉,匕首也要留着随时防身。”
我默默的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匕首,朝他晃了晃:“我一直随身带着呢。”
云寒策满意的点头:“希望回来的时候,能收到圆圆得定情信物。”
我去……这段时间我过得太潇洒,早就忘了这一茬,反正云寒策离京,我也不打算去学宫了,那就有很多时间在家里练习一下刺绣,说不定能绣出一个像样点的香囊。
这样一想我立刻豪情万丈:“放心,等你回来一定可以收到个像样点的定情信物。”
云寒策似乎十分相信我的能力:“不要勉强自己,我说过,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都很喜欢,也绝不会笑话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我也慢慢相信,他也许并不会嘲笑我。
我在这儿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才问道:“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云寒策立刻又不高兴:“你还惦记着跟云清池喝酒是不是?”
我看他又随时准备犯病,心太累了:“我和云清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他又是你亲弟弟,不过就是喝个酒而已。”
云寒策趴在床上不看我,显然是不愿意,嘴里却说着:“你去吧,让我这个遍体鳞伤的人在这里孤独的躺着,哎,我本将心向明月……”
我他妈服了,说的什么玩意:“你说吧,你想怎样?”
云寒策一秒变脸,天真无辜的笑道:“圆圆,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别去陪云清池喝酒。”
我扶了扶额头,就知道云寒策这狗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要是拒绝他,估计他又要开始逼逼叨叨,但是我真的很久没见云清池了,确实也挺想见到他的。
我试探性的问他:“如果我说不呢?”
云寒策笑容瞬间僵住,尼玛这脸比刚刚的笑变得还快:“去吧,别管我,就当我死了。”
门上的内力突然一松懈,门也从紧到松发出阵阵声响,我看了一眼云寒策真的装死,我可不惯他,现在就被他拿捏,我这辈子不就这样被他拿捏到头了?
等我急匆匆的跑出去,全身放松,一放松下来,才觉得腰疼背疼,我全身都疼,是的,我今天早上在学宫应付夫子,下午在应付云寒策,我真的心太累了。
刚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云清池的院子里,他一个翻身从树上飞下来:“二哥总算肯放你走了?”
我一把拿过桌上的酒就灌了一口:“你提他做什么?晦气。”
云清池唇角含笑看着我嘴角溢出酒啧,立刻就从怀里掏出帕子就要给我擦嘴,我看他那架势立刻僵住了灌酒的动作:“不用了。”
我掏了掏怀里,我没有带帕子的习惯,主要是没钱闹的,虽然后面云寒策给了我银子,但是我这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了。
云清池朝我眨眨眼,桃花眼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亮惑人:“就用我的吧!”
我扯着袖子抹了一把脸:“你别拿对别的女孩子的招对我。”
云清池想了想,收回了手中的帕子:“你真的喜欢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