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
秦以安挪到门卫亭下的阴凉地方站着听,刘大爷端了一根板凳出来让她坐。
劳资部同事们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人,跟在秦以安后面一起挪步,撑场面的气势必须有。
“之前许光亮来找过我们一起绑架你,我们拒绝了,并劝了他,但没想到没劝住,他还真去绑架你了,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和你道歉,知情不报,没能及时告诉你这件事,没及时去告诉公安同志,让你受到了惊吓。陷入了危险中,对不起。”
二牛再次鞠躬,他身后站着的所有兄弟立马跟着一起朝秦以安的方向鞠躬,声音响亮的齐齐喊道:
“对不起,秦以安同志,我们在此真诚的向你道歉,以后我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以后要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尽管使唤,我们一定随叫随到,以求弥补过错,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姐。”
架势这么大,她还当什么事情呢,就这?
真没想许光亮人缘如此差,找这么多人都没人愿意来,最后找了一个敌特,人也蠢,这群朋友也蠢。
“完了吗?完了我就要去上班了,别堵在我们厂子门口。”
秦以安站起把板凳还给大爷,准备走了。
“大姐....”
秦以安转身瞪过去,警告他们一句:“别叫我大姐,我没这么多弟弟,我也没你们老。”
说完转身就要走。
掐在喉咙里的“头”字被咽下去,大牛急忙解释道:“是尊称,尊称,那我们叫你安姐哈,安姐慢走!”
身后一群人跟着高喊道:“安姐慢走!”
“秦以安,你别走,别走。”
孙静从后面奋力冲出来,企图拉住秦以安的手。
秦以安脚都抬起来准备踹人了,结果这人被大苟和二牛一人拉住一边手臂,给拦在她一米之外,两人还讨好的看向她笑着,一副“我做得对吧”的沾沾自喜表情向她邀功。
多此一举!秦以安对他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默默的把脚放下。
第一次踢出去的脚没踹到东西,还真是有点不舒服。
秦以安脚尖着地,活动活动脚踝。
大苟和二牛瞬间不笑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蠢事,心里有点忐忑,想着接下来一定要表现好,扳回好印象。
秦以安看向孙静表演,劳资部的同事们见此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的想干一场。
孙静满脸泪痕,眼睛哭得通红。
“我求你了,你去向公安同志说说吧,就说都是误会,误会一场,我和你妈妈是朋友,我们两家关系不错,这其中肯定是误会,许光亮不会那么对你的,绑架的事情一定是有误会,我求求你,你帮帮孙阿姨吧,劳改20年,你光亮哥哥一准得没命啊!”
“还有秦思甜她也没做什么,就是嘴巴碎了点,她一个女孩子也受不了6年的劳改,这都是要他们的命啊,求你了,以安,阿姨知道你最善良了,你帮帮他们吧!”
陆言之也从旁边冲过来,不过都被急着在秦以安面前表现小混混们给一把压住人,挣扎着甩不掉人后也就没管那么多,看向秦以安哀求道:
“秦以安求你行行好吧,甜甜只是太在意那钱了,所以才会口无遮拦的说那些话,她不是想害你,她人善良,不会这么做的,你现在也没出什么事情,你去给公安同志解释一下,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秦以安都听笑了,这两人脑子是有大病的,从派出所那边过来都还能有这样脑残的发言,陆言之都还说秦思甜是善良的人,真是脑子有问题,不断刷新她对奇葩人脑的认知。
“搞清楚了,绑架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公安同志那边给的结果,不满意就去找他们,找我有啥用处,我又不是法律,我又没有通天的本事让罪犯免责,他们不想劳改就别犯事。”
秦以安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看清楚我这张脸了吗?我是那个受害者,不是谁弱谁有理,你们指望我这个受害者帮伤害我的人忙,建议你们去医院看看脑子,我怀疑你们脑子里面有一包蛆在吃脑子。”
她手痒想打人了!再次瞪了大苟、二牛一眼,都怪他们拉着人。
劳资部张姐朝地上呸了一口:“指定有蛆。”
二牛被瞪了一眼以为是人太靠前了,赶紧把人往后拖了一点,完全没get到秦以安真实想法,一口一个我们安姐的义愤填膺道:
“就是,看看脑子去吧,怪我安姐,我安姐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掉下来,好意思求我们安姐放过他们,做梦呢,你家许光亮心思可肮脏得不行,20年都是轻的,秦思甜更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坏心肝,来欺负我们真正善良的安姐。”
大苟更是帮着怼回去:“可不是做梦吗,我们只是知道情况没做啥都被关了一天,受教育了半天,他们还想安然回来,建议你们回去睡一觉,梦里啥都有,要他们得一朵大红花回来都可以,还来求我们受害人安姐,脸真大。”
陆言之恼羞的吼道:“她现在不是也没出什么事情嘛,凭啥判我家甜甜,我家甜甜也就是多嘴说了一句,凭什么就得6年。”
二牛摸出一把水果刀拍着陆言之的心脏位置,用刀尖尖戳了戳笑道:“按你的逻辑,那我捅你一刀,你没死我是不是就不用劳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