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知鲜……”希端庄坐着嘴里嘟囔一句好像有些顾虑。
我帮她拆开盘子分好:“怎么了?”
“谢谢……没,没什么只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好像是白家的产业。”
“不会吧!?这么巧?”我一脸惊诧,四处环顾,凑她耳边低声问:“只要我们不主动挑事,应该没关系吧!”
“嗯,主上,嗯……诺诺不要担心,大不了就是再打一架,连根拔了就是!”希很有自信。
“……又连根拔?你是有多喜欢诛九族?”我有点生气。
“啊!?”希急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不是怕他们再烦扰您么!?”
“我想要灭的自然会说,你不要随意自作主张,要想呆我跟前,就别一天到晚想着拔剑。”我轻声说着,拿过来一份菜谱:“想吃啥?自己点,反正不用咱掏腰包。”我看看那个像苍蝇一样在烦烦姐身边乱窜的家伙。
“嗯,谢谢!”希娇羞地接过菜单,仔细看着:“您呢?嗯,岚将说您好像不爱吃鱼。”
“差不多,不过我只是怕被卡喉咙,要想挑干净得废不少事。”我是说的大白话:“怕麻烦,也就不怎么吃了。”
“啊!?您放心,属下额,希儿来就是帮您清理刺芒的,一定为您挑干净,让您踏踏实实的。”不过她好像理解的有点多。
“……行吧,你看着点就好,我看过了,都还不错,没我特别挑的。”我依旧是大白话。
“是!”她却很是仔细的斟酌起来。
我看她选的投入没敢打搅,就喝空闲茶看了看其他人:白菜心无旁骛地玩着三蹦子;刘辉一脸羡慕嫉妒幽怨地看看我,看看彭冲,我急忙撇过脸去;妮妮还鼓着腮帮子恶狠狠盯着我,令我毛骨悚然,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怨气;烦烦姐看着菜谱不厌其烦地听着彭冲给她介绍,看样子这家伙没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再环顾四处:四方的墙柱,下半裹着檀木连着栏杆阻隔着餐桌,使得每一桌客人都能有着自己的空间。
中庭有小桥流水,四处参差不齐却颇有规划地摆着绿植。
前台在北边一隅,配备着花花绿绿的酒水烟草,再往北就是厨房,一缕缕香气飘然过来,让人心醉。
楼上好像是包厢,我倒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毕竟也没去过。原本我也是想去弄个包厢的,奈何手头有点紧,彭冲的零花钱再多也是吃不消的。
这里明明是很偏僻的地方,却意外地人满为患,看样子口碑确实是不错,还好我没搞白家,不然可能就尝不到这里的美味了,这不免地更让我期待这里的菜品了。
服务生很有眼力,径直过来给我添茶,就是惹了希的警觉,还好我及时发现赶忙摁住希的手,让她好好藏着剑,她居然就藏在裤子里。顺带一提,妮妮的棺椁因为太大,保安不让进,就丢在门口让他们看着它,他们试图搬过,几个大概是灵将的愣是没搬得动,倒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随便拿走,就是纯金的外观实在惹眼。
……
磨蹭了半天,她们也终于是点好了菜,就等厨师的手艺了,我都搓着手迫不及待了,但就这时看见一保安急匆匆跑进门来,和几个服务生悄摸说了些什么,一眼看见了我们,紧着就跑了过来:“诶!先生,能请您出来一下吗?”
“怎么了?”我不解。
“是,这样的那个金棺椁,有个大人物看上了……想买走让我喊您过去…”他倒也是一脸无奈。
“……那是我的!不卖!”妮妮没好气地瞪了我和保安一眼。
“额,这,还是请您出去看看吧!那个人物,咱们这些……不敢……”他支支吾吾的有些为难。
“不卖就是不卖,干嘛非要我出去看,能看什么?”妮妮很不耐烦,肚子里窝了一堆火。
“这……”保安被吓着了。
我看着想了想:‘白家也算厉害,保安全是灵者,这个看起来好像还是头头级别的,至少也该是灵将,这个城还有白家怕的?她可连我家都不怕。’
“我跟你出去看看吧。”我站起身,希也跟着起身,保安就在前领着,妮妮没能坐得住,也跟着过来了。
这不出门不知道,一出门吓一跳,吼!这小城居然有加长的车!?就是牌子我不认识。
只见得一人穿着袄披着雪貂皮,一副圆眼镜留一八瞥胡子,倒挺瘦。身边俩保镖却是彪型壮汉,西装革履墨镜一带也不怕冷,就杵着,但没他高。他一昂首,带着点高傲:“我让你喊的人呢?”
保安颤颤巍巍地:“这几位就是了。”
那人拉下眼镜,仔细看看,看着希面露出喜色:“嘿!哪儿的小娘子生得这么水灵,穿得却挺飒,有没有空一起凑顿饭?”
我赶忙挡住在希身前:“额,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他眉一簇,俩眼一横:“哪来的土包子?”俩保镖就挺胸凑到前面来。
他又抬起头,双手插兜一脸蔑视地看着我:“赶紧闪开!”
希脸色一僵硬,伸手就要去拔剑。
我赶忙抓住她的手,赔脸笑到:“哈哈,不挡你的路,我走了。”带着她让到一旁。
他有些惊诧:“嘿!你这土包子什么狗屎运?这么好的姑娘给你粘上了?”
“……”我脸也僵了,有点克制不住:“请你自重!”
“切!”他一斜眼逮着保安就骂:“我让你找这金墩是谁的,你从哪儿领个土包子忽悠我!?”
“这……这……”保安焦急地向我投来无助的目光。
我看看一旁叉手静静看着的妮妮,看她没什么举措的样子,我也只能站前一步:“不好意思先生,这个金墩确实是我们的,有什么问题吗?”
“吼!看不出来呀!”那人稍低下头,看看我,没有好气:“我说怎么这么好看的美人会跟着你呢,原来是带了个金墩子装样子呢,不愧是土包子!这金怕不是假的,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少力气,怕是一点抬不动真金吧!?”
他又眉开眼笑着看着希:“诶!你看看。”说着甩甩自己的貂:“真皮的,三阶的灵貂整只剥,可比这金墩子值多了,再看这金墩子!”他凑过去仔细瞧瞧金樽,又拍拍:“啧啧,十有八九是掺假的镀了层金。”
“没有吧……”我有些无语:“就算不是真金,市场上的五品灵器,应该也没多廉价吧?”
“灵器?哈哈哈哈哈!”他闻言大笑起来,合不上嘴:“土包子还认识灵器呢,多少,五品?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俩保镖也捧腹大笑应和起来。
他点点他的脑袋嘲讽到:“小子,你知道三品灵器就要多少钱吗?”
“品质差的几万就够,好的几十万区间比较大,对吗?”我也不是不看新闻的,先前有过一个残废三品灵器低价甩卖,买主以为捡到了大便宜,结果用了一次就坏了。为此俩人还斗了好久,不过很快就被其他热度盖过去了。
“哟!看不出来嘛,还有点见识。”他依旧趾高气昂:“结果还有胆子说这是五品?”
我又去看看妮妮,她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也只能继续:“您真敢兴趣的话可以找人鉴别一下,但是五品灵器至少得是四品高级的炼器师才有本事鉴别出来。”
“诶呦,在这儿等着我呢!?呵,没人认得出来就是五品了?你这啧啧啧!”他摇摇头:“好!哈哈,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对着希挑挑眉:“就在美人面前显个眼,破点费算什么,去!把咱家供奉请来。”他大手一挥,保镖就打起了电话。
‘我去,没想到兴城也藏龙卧虎呀,还真有四品炼器师?’我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也颇来了些兴致倒真想瞧瞧这个高人是个什么模样。
……
就这样等了也没多久,呵!那人就开着特斯拉来了,一下车就捋捋他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带着方眼镜,一番神采奕奕地跨步来,一个保镖紧着就迎上去护在身边。
希凑到我的耳边:“这人只有三阶初期,不可能是四品。”
‘…我丢,这家伙才是真骗子。’我看着八瞥胡心里一顿国粹。
只见那人装模作样地在金樽面前端详,还想去摸,金链突然震起吓得这人一惊。
“吼!还真是灵器!?”八瞥胡显然没了些底气。
“嗯。”炼器师缓和过来:“我看过了,确实是灵器,可惜是个低品的废灵器,就是块头大了点,甚至都不是纯金的!”一顿胡言乱语。
“啊!?”我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大师!您可得看仔细了,这看岔了可是要出人命的!”我明显感知到妮妮的煞气。不用多想,这妮子肯定得跟他们急的,毕竟自己的宝贝居然被贬的一无是处,更何况还是光明正大地胡言乱语。
“哼!我从业二十多年,年仅四十就已经是三品炼器师,难道还需要做假?”他一脸自信满满地“打了”八瞥胡的脸。
八瞥胡胡子都气歪了,狠瞪了他一眼,他还一脸地茫然不知所措。
“……嗯哼?”我耸耸肩。
“啊啊啊啊!”就看着那大师一脸惊魂未定地被金链捆上天一抛:“救……!”都听不见他的惊恐声。
“吼!真高!大师等阶那么高,应该不会摔死吧!?”我手遮着远瞧着,那人被抛得太高,月光下根本看不见。
八瞥胡也是一脸的懵,赶紧躲到俩个保镖身后。
我就看着妮妮阴沉着脸缓缓地走到金樽前轻抚抚,一时间氛围静得可怕,没有谁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