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刚接过厨神奖杯,就被颁奖台上掉落的大灯砸死。
再一睁眼,一西装革履的男人居高临下站在眼前,横眉冷目呵斥她。
“让你洗几件衣服就装晕。”
“沈雾,我告诉你,装柔弱在我这里行不通!”
“你既然费尽心思嫁给我,在顾家当保姆伺候我就是你的命!”
“你别妄想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阔太太!”
哪儿来的癫公?
沈雾放眼一看,发现她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面前的癫公也不知道扶一下。
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刚站定,癫公就将挂在臂弯的几件衣服塞了过来:“这些衣服全部要用手洗,不准用洗衣机!”
脑袋一片混沌,沈雾迷迷糊糊就接下了。
待目光触及一条男士平角内裤,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上线。
特么的,她穿书了!成了霸总虐恋文里的炮灰女配。
眼前的癫公是原主的渣男老公,也是这本小说里爱而不得的舔狗男配顾臣砚。
顾臣砚暗恋女主十年,女主颜薇与霸总男主极限拉扯,他就趁颜薇被男主虐身虐心之际,在一旁嘘寒问暖,趁虚而入。
几百章拉扯后,颜薇终于被霸总伤透心,答应了顾臣砚的求婚。
可就在两人婚礼当天,霸总幡然醒悟,婚礼开始前强势带走颜薇。
而一直暗恋顾臣砚的原主,为了不让心上人当众难堪,主动要求顶替颜薇完成婚礼,就这么成了顾臣砚的妻子。
这事也是征得顾臣砚本人同意的,但婚礼结束后,他却将女主悔婚的锅扣给原主。
坚信是原主煽动颜薇离开他的,将爱而不得的怨气全部发泄到原主身上。
不仅做空沈家,把沈家人送去南非挖矿,还将原主当成廉价保姆,家中一切大大小小的家务活都要让原主操持。
原主是个没脾气的恋爱脑,始终认为只要能留在心上人身边,就算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为此,她一度成为豪门圈笑柄。
后来,顾臣砚对她的嫌弃与日俱增,直接将她扫地出门。
无依无靠,又身无分文的原主在流浪一个月后饿死在了桥洞下,结束了悲惨的一生。
而渣男顾臣砚此后一生未娶,默默守护女主,还被冠上了“痴情贵公子”的美名。
想到这儿,沈雾呸了一声。
还贵公子?明明就是个极品周扒皮!
“你手断了?自己的内裤不会自己洗?”沈雾嫌弃捏起内裤一角,提到顾臣砚眼前。
顾臣砚一时怔愣,而后目光变得阴翳:“还敢顶嘴?家里没保姆,你不洗,谁洗?”
沈雾被气笑。
为了不让原主偷一点懒,顾臣砚干脆将保姆全辞退,偌大一个别墅全让原主料理。
原主每天一睁眼就有干不完的活,比小英家的牛还惨。
沈雾冷脸,双手抓着内裤,趁顾臣砚不备,踮起脚,将内裤套在了他头上。
而后一脚照着他胸口踹去:“我不会冷脸替你洗内裤,只会替你的冷脸套上内裤,狗渣男,去死吧!”
沈雾悠悠走出洗衣房,身后传来顾臣砚怒不可遏的吼声:“沈雾!我要杀了你!”
从洗衣房出来后,沈雾来到了厨房。
这具身体忙活了一上午都还没吃上一口热饭,原主扛饿,她可忍不了。
看了眼厨房现有的食材,她打算做个快手青菜面。
正在洗青菜呢,耳畔就响起阴恻恻的声音:
“沈雾,现在不玩做小伏低那套,又换欲擒故纵的手段来勾引我了,是吗?”
“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我爱的只有薇薇,像你这种心思歹毒的贱人只配给我当一辈子保姆,永远别妄想得到我的心!”
沈雾缓缓转身。
顾臣砚已经从厨房门口走了过来,用力攥住她的手腕举到空中,咬牙切齿的模样似要将她撕碎。
沈雾另一只手还拿着青菜叶,闻言,将还在滴水的青菜叶朝顾臣砚嘴里粗暴捅去:“小嘴抹开塞露了?这么喜欢往外喷。”
沈雾用尽全力,顾臣砚感觉牙关都要被撬碎了,疼得失去理智,抬手一巴掌甩去。
可还未等碰到沈雾分毫,下腹就被一把锅铲狠狠戳中。
“嗷~”顾臣砚捂住下腹,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像是橡皮鸭在模仿狼的叫声,无比刺耳又无比滑稽。
沈雾收回锅铲,这一击直接让顾臣砚失去反抗能力,跪倒在她跟前。
“沈雾,你搞清楚,沈家已经没了,你现在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你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把你撵出顾家,到时候让你活得连条狗都不如!”顾臣砚强撑着将怒火发泄出来。
说完倒吸一口凉气,痛苦佝腰,脑袋也跟着垂了下去。
跪地放狠话注定没有一点气势,沈雾非但不怵,反而一手拽起他的领带勒紧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轻佻的摸了摸他的下巴,挑衅道:“嘬嘬嘬,砚砚又不乖了。”
她叫砚砚的语气就跟叫欢欢贝贝这种狗的名字没什么两样,顾臣砚后槽牙几乎要咬碎,偏偏他疼得直不起身,只能任由沈雾拿捏。
沈雾的手顺着他的下巴缓缓上移,而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脸,眼底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不劳你费心,这顾家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我们离婚吧!”
顾臣砚神色一僵,看向沈雾的眼神变得有些错愕。
她突然发疯已经够匪夷所思了,现在竟然还敢提离婚!
沈雾显然不只是嘴上说说,立刻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她的行李不多,也就几套衣服,很快就打包好。
顾臣砚婚后对原主极抠,连婚戒都收了回去,甚至还将贵重物品专门存放到银行保险柜,家里连一毛钱的现金也找不到,她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也就那部只能接打电话的小灵通。
提着行李箱下楼,顾臣砚已经慢慢从厨房挪了出来,此刻正虚弱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连她下楼的动静都没听到。
沈雾目光一扫,迅速锁定客厅一角的落地青釉镶金花瓶,她从厨房拿了把小刀,又抽了张厨房纸。
蹲在地上,用小刀将镶嵌在花瓶表面的黄金一点一点刮到摊放在手心的厨房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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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作者想象的无脑爽文,逻辑经不起推敲,求轻喷~